葉火火接過包袱,略微掂了一下,感覺到裡面應該就是些衣物。看守所有規定,任何金屬物品,或者尖銳的可能造成危險的東西都不許帶進來,就連正常裝衣服的皮箱都換成了一塊大包袱皮。

而且裡面的衣服也都經過嚴格的檢查,不允許有夾帶。

一般送進來的東西大多隻是衣物,即使這樣每個從外面送進來的包裹也對這裡的人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每個寢室有寢室裡的老大,而整個寢室樓又有整棟樓的頭兒。

葉火火畢竟從小在道觀裡練過些武術,對於周圍的感知比一般人要敏銳得多,她剛接過包袱就感覺到一道與眾不同的目光盯在了她的身上。

她用眼角的餘光向那個方向看去,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身量並不怎麼高,坐在那裡葉火火粗略估計了一下,應該一米六五左右,與她自己差不多,身材勻稱,在這裡沒化妝,即使是素顏從眉眼還是能看得出是一個大美女。

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閒裝,就那麼隨意地坐在那裡,就像一株迎風的白牡丹,風姿綽約,

她與常見的那種普通的美女又有不同,她的眼神十分銳利只是那麼淡淡地掃了葉火火一眼,只那麼一眼就好像把葉火火看了個底掉。

白衣女人身邊圍著幾個身材魁梧的女人,一個個壯得像男人一樣,其中不乏老虎那種體型的,個頂個地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她們身後還有一箇中年婦人態度有些卑微地站在那,葉火火第一眼看過去,只是覺得這個婦人很眼熟,便又多看了兩眼,忽然想起這個婦人她真的認識。

那是之前辦陸青那個案子時,和厲墨顔一起到紅燈街的酒吧裡找人時見到的那個老闆娘。

當時從她酒吧電腦的硬碟裡還發現了盧芳芳碎屍的完整錄影。

葉火火眼睛很毒,一般見過一次的人基本都會認出來,剛剛之所以第一眼沒認出來,是因為當時那個老闆娘濃妝豔抹的幾乎打扮成了另一個人。

要不是葉火火眼神好,一般人很難把當時那個妖嬈的老闆娘與此時這個接近四十歲的中年婦女聯想到一起。她站在那個白衣女人身邊,就像個醜小丫站在白天鵝身邊一樣,把那個白衣女人襯得更美了。

認出這個老闆娘後,葉火火感覺眼皮跳了一下,心中升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那個老闆娘也已經認出了她,低下頭不知道和白衣女人說著什麼。白衣女人先是厭惡她的靠近,向旁邊偏了下頭,可當老闆娘又說了句什麼之後,白衣女人立時來了興致,竟然主動把耳朵靠了過去。老闆娘見狀立時來了興致,連說帶筆劃地說得唾沫星子橫飛。

而白女人聽完她的話,原本只是無意地掃了葉火火一眼,這次卻是換成了仔細打量。

而且眼中閃過一抹——嫉妒?

葉火火差點揉揉眼睛仔細看,雖然她對於黑道上的事情並不怎麼了解,但看這個白衣女人的做派還有她身邊跟著的幾大金剛,葉火火就是再蠢也能猜個大概出來。

這個白衣女人在外面一定是個黑白通吃的角色,可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看自己的眼神中為什麼會有嫉妒?

她這樣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野丫頭,有什麼能讓她嫉妒?

“看什麼呢?聽著別惹事!”鄭副隊長順著葉火火的目光看過去,眉頭皺了一下,忽然壓低了聲音在葉火火耳邊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你最好躲著她點兒,那可不是你在這裡能惹得起的。”

這突如其來的善意,倒把葉火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強忍住向後躲的腳步,生硬地回了一句,“啊,明白,多謝鄭隊長提醒。”

鄭副隊長微胖的圓臉一凜,快速地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又提高了嗓門,“你一個新來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合群,要是我發現你惹事、打架別說給你關黑屋子裡!”

然後扔給葉火火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走了。

葉火火手裡拿著包袱,站在操場的一角,像只待宰的羔羊。模樣楚楚可憐,她甚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老虎她們,可她們卻像商量好了一樣,一起抬頭看天上的雲。

葉火火不由得心中長長地嘆了口氣,看來這隻老虎就只是在寢室裡做威做福,在整棟樓裡,她什麼都不是,可能給那個白衣女人提鞋,人家都嫌她手髒。

而更讓葉火火生氣的是陸瑤,她正坐在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裡,陰惻惻地看著她,唇角浮著一抹笑意,顯然就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整個院子裡就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她一下。

沒一會兒,操場四周有好幾堆人都開始蠢蠢欲動,就像要出動去狩獵的狼群。可她們在看到坐在臺階上的白衣女人站起來後,全都安靜了,都謹慎地看向她,彷彿她才是所有狼群的頭狼,所有的野狼都在等著她的號令。

她不下令,沒有一個人敢先出手。

女人十分優雅地站起來,她自己沒動,只是稍稍地向葉火火的方向偏了下頭,她身邊那幾個彪悍的女人中立時就站出來兩個,向著葉火火的方向走了過來。

葉火火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這才發現自己站的地方就是牆根下,往後這麼一退,正好退到牆邊,再也無法向後退,已經是一條死路。

她孤羊一隻,面對群狼環伺,要如何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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