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火火陰沉著臉,並沒回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用問了,它應該就是想要告訴我們她的遭遇。我們看著就是了。”

彷彿在驗證葉火火的話,隨著她話音未落,一道強光一閃,場景立時又換了。

那是在醫務室裡,渾身是傷的女孩兒向兩名女隊長哭訴自己的遭遇,求她們替她做主。兩名隊長背對著葉火火的方向站在床前,她看不見她們的神情。只是覺得她們站在那裡就好像兩個冰冷的機器,沒有一絲溫度和人類應有的情感。

她和陸瑤這次進入厲鬼的領域並不是像之前那樣進入厲鬼的角色,體驗她們悲慘的遭遇,這次她們更像是兩個看客,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只能看見發生的事,卻無法聽見聲音。就像關了電視的音量看影象一樣。

兩名女隊長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醫務室。

這時醫務室走進來一名女醫生,葉火火雖然只能看見那名醫生的半張臉,但從她這半張臉上她看到了憤怒還有悲憫。

她從藥箱裡拿出藥來給女孩兒的傷口擦藥,當她準備給女孩兒的下體擦藥,要拉下她褲子時,女孩兒瑟縮了一下,用手死死地抓住了褲腰。

女醫生應該是說了不少安慰她的話,最終女孩兒放下了防備,乖乖地讓女醫生幫她擦藥。

女孩兒的神情越痛苦,女醫生的神色越憤怒。

換完藥她說了一句話,陸瑤對唇語多少有些瞭解,她眯著眼盯著女醫生的嘴唇看了半天,“你放心,我會把你的遭遇向上面反應,一定給她們應有的制裁,你好好養傷!”

“看來這個女醫生是這個女孩兒在看守所裡遇到的唯一的光,可是如果這個女醫生向上面反映了這件事,為什麼這個女孩兒還會死呢?”

彷彿是為了印證葉火火的話,強光一閃,場景又換了,這次這個場景又回到了304寢室,這次這個女孩兒比上次還慘,被老虎幾個人用鞋帶綁著著兩隻手吊在衛生間透氣窗的鐵欄杆上。

可能是出於安全考慮,衛生間透氣窗距離地面很高,女孩兒的兩隻手腕被鞋帶綁著,腳尖踮起才能勉強夠到地面。

她踮著腳只用腳尖支撐身體的重量,顯然堅持不了多久,如果腳尖不踮起,手腕就會被鞋帶勒著承受身體的重量。

女孩兒不知道被吊了多久,兩隻手腕上的鞋帶已經深深地勒進了肉裡,血順著胳膊往下流,初時流下的血已經在凝固在了胳膊上,但還有新鮮的血又在上面覆了一層,一層加一層,她胳膊上的血已經凝固了很厚的一塊。

她的頭髮被硬生生連頭髮帶頭皮地拉扯掉了好幾塊,腦袋上有好幾處已經凝固的血痂。看著腦袋上一塊一塊的像斑禿一樣,又難看又血腥。好好的一個女生,被折磨得沒了人形。

她低垂著頭,頭髮覆著她的臉,看不到她的表情,要不是胸口處還有些起伏,葉火火都懷疑她已經死了。

“靠,這幫人是人嗎?這麼對待一個弱女子,她們不是女人嗎?人怎麼能可惡成這樣了?難道這裡的那些警察不管嗎?”陸瑤都忍不住罵了一句。

葉火火眼中閃過一道恨意,“但凡她們管一下,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她們很可能不止縱容這麼簡單。

不過我倒是有一點很好奇,之前那個女醫生說會向上面反映,就算是那兩個女隊長在這裡可以一手遮天,應該不至於上面的人也全都一樣,沒一個有正義感的。可看現在這個情況,顯然對上面並沒有人來干預。

難不成……”

葉火火的話還沒說完,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老虎帶著她的那幾個“得力干將”走了進來,她揚了揚下巴,說了一句話。

“掛了三天了,把她放下來吧,上面說別弄出人命就行,咱也不能玩得太過了。”陸瑤在一邊輕聲翻譯著。

兩隻狼一人一邊把女孩兒從窗戶上解了下來,女孩子整個人都處在半昏迷的狀態,放下來之後整個人癱軟地躺在了地上。

紅狐狸舀了一盆涼水,毫不留情地澆在了女孩兒的身上,當時應該是秋冬季節,衛生間的窗戶關得不嚴,裡面的溫度很低,這盆水也和冰水差不多,一盆水把女孩兒一下子澆醒。

她說不出一句話,全身都痙攣著,抖成一團。

“你他孃的傻啊,她都這副樣子了你還給她澆涼水,是怕她死得慢啊!”陸瑤翻譯得惟妙惟肖,就連罵人話都一起讀唇讀了出來。

葉火火衝她豎了下拇指。

陸瑤白了她一眼,沒說話。現在展現出來的場面已經讓她心裡怒火中燒了,她沒心情和葉火火斗嘴。

“老大,她死了不是更好,您別忘了,葉公子交待過的,不能讓她活著走出看守所!”紅狐狸在一邊湊近了老虎的耳朵說了一句。

那句話估計站在另一邊的兩隻狼都沒聽見,要不是陸瑤會讀唇她們也不可能聽到。

葉火火一聽到“葉公子”幾個字,神情立時變得專注了起來。

“葉公子?哪個葉公子,竟然和你同姓?不會和你有關係吧!”陸瑤很敏感,她側頭看向葉火火。

“海城又不是隻有我一家姓葉,也許還有別人。”葉火火說得敷衍,但她的神情已經出賣了她,如果與她無關,她不會是現在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陸瑤作為最瞭解葉火火的敵人之一,自然看出了她在說謊,“海城姓葉的人家是不少,但有錢有勢的葉家除了你的本家之外還有哪個葉家,剛剛那個穿紅衣服的說是葉公子,能稱做公子的,不會是小門小戶的人吧!”

她不吝嗇揭穿葉火火。

“也許……”她頓了頓,像是極不願意談起這個話題,半晌才又接著說道,“也許是葉信在外面的那個私生子!”

“啊?你叔叔不是隻有一個女兒,你的堂妹葉小晚嗎?怎麼還有個私生子?”陸瑤一直以為自己對葉火火了如指掌,對於她家裡的人也都十分了解,沒想到竟然還是有她不知道的。

“那是葉信結婚之前亂搞,和一個陪酒女生的,後來我奶奶……不是,葉老太太給那個陪酒女一筆錢打發了,把那個孩子寄養到葉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家。

直到前幾年才讓他回到葉家,對外就說是遠房親戚的孩子,他們出於對親戚的照顧才讓他住進葉家的。可實際上那就是葉信的親兒子,他的名字叫葉遠帆。

後來這個葉遠帆不僅住進了葉家,還進入了葉家的公司,好像在裡面當了一個什麼子公司的老總。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隻紅狐狸嘴裡的葉公子應該就是他。可他和這個女孩兒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在這裡置她於死地?”

還有一句話她壓在了心裡沒說出來,從剛剛這一幕可以看出,這個紅狐狸和那隻老虎與她們口中的葉公子有聯絡,甚至在為他做事。

如果這個葉公子真的是葉遠帆,那自己這次進入看守所難道與葉家有關?

場中的情景又變了,這次是在夜晚,還是之前的那個衛生間,裡面只有女孩兒一個人,她哆嗦著醒了過來,眼中充滿了絕望。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姓葉的,沒想到你在外面隻手遮天,在這裡面也能讓我生不如死!你不讓我活,好!我死,不過我就是死了變成厲鬼也要找你,還有這裡的這些人報仇!我要報仇!”女孩兒眼中充血,仇恨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燒。

她抬起手腕,張開嘴生生地咬斷了自己的動脈,可她的眼中沒有痛苦和恐懼,她冷笑著把血塗在自己的衣服上,原本髒兮兮的看不出是白色還是灰色的衣服上被塗滿了鮮紅的血。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在這樣一個夜晚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一門之隔就是睡了一屋子的人。

老虎她們是兇手,那些眼看著她遭受折磨卻選擇沉默的那些人算什麼?幫兇?

在女孩兒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她的兩隻眼睛還瞪得圓圓的,裡面充滿了血絲,看上去就像兩隻被血浸透了的玻璃珠。

原本清秀的臉龐此時看起來無比的猙獰。

“血衣女鬼!厲鬼中的極品!看來我們兩個今天凶多吉少了!”陸瑤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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