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火火閉上眼,認命了,這一刻她甚至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每天費盡心力和命運抗爭,想盡各種辦法活下來。到頭來,終究是逃不過一死。

早知今日,是不是自己之前就不應該費那麼多的心思。

尤其是認識厲墨寒,為了結識他,她幾乎把他家裡人的資料倒背如流,甚至為他們家裡人每人都起了一卦,儘量把事情做到萬全。

可是到頭來,一切終究只是一場空。

怪厲墨寒嗎?怪不到人家,自己之前就知道他心裡是有人的,是自己貪心了,得到了人還想得到心,得不到便想放棄一切,包括葉火火自己的命。

這次對她來說是一場豪賭,賭自己離開他也能活下去,也能找到幕後的人。

可惜她從來都沒有賭運,這次輸得更徹底,終於把自己的這條命輸了進去。

平靜!

也許每個人在死亡來臨的這一瞬間,都是這樣的感覺吧,只有兩個字,平靜……

風停了,樹葉的沙沙聲也停了,世界都彷彿靜止在了這一瞬間,死亡降臨了吧!

心撲通撲通地跳了好幾下之後,葉火火沒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反倒是聽到了一聲驚呼,“我去,身手不錯啊!”

那是方芳的聲音。

身手不錯?誰?是自己嗎?葉火火閉著眼,腦子都遲鈍了,她用臉撞向別人的刀子,這還能被稱作身手不錯?

不對啊,自己現在應該被刀子刺進腦子裡死了,怎麼連疼都沒感覺到?

怎麼回事?

她睜開眼,忽然發現自己離地面大約一米的高度,卻就那麼高沒掉下去,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她腦子宕機的時候,腰間傳來了一陣被箍住的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地勒著,呼吸都有些困難。

與此同時,一陣陣的慘叫聲也從四周傳了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這是?

葉火火腦子此時雖然轉得慢,卻依舊在轉,她終於弄清了現在的情況,自己現在正被人用一隻胳膊臉向下地夾著。

誰?誰在剛剛緊要的關頭救了她?但這姿勢,實在讓她難受啊。

“放、放下我,勒死了!”葉火火強擠出一句話。

夾著她的人並沒說話,也沒放下她,只是夾著她的胳膊鬆了鬆,讓她喘氣舒服一些。

這時葉火火感覺後腦勺的頭皮被什麼動物的爪子緊緊地抓住,同時一道八哥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大笨蛋,該罰!”

大師兄?

葉火火心中一喜,激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大師兄,你找救兵來救我了!”葉火火想抬頭,奈何八哥踩在她的頭上,平時不覺得,現在感覺大師兄好重啊,踩得她根本抬不起頭來。

“活該!活該!”大師兄聶明根本不想起來,站在她的頭上,嘴裡還罵她活該。

“你是不是我大師兄,我已經這麼慘了,你不幫我還罵我!趕緊從我頭上下去!”葉火火甩了甩頭,奈何聶明鐵了心就是要踩著她的頭,任憑她怎麼甩頭,它都穩穩地站在她的後腦勺上。

那勾子一樣的爪子扣在葉火火的頭皮上,疼得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葉火火終於無奈地投降,“這位夾著我的大哥,能不能歇歇把我放下來,我要被你夾吐了,吐你身上就不好了吧!”

葉火火掙扎了兩下,可身上的三處箭傷,一動就疼得她齜牙咧嘴。

“你還知道疼?”冰冷中透著殺氣的聲音從她上面傳了出來。

這是?

葉火火一聽這聲音驚得一個機靈。

厲墨寒?

難道夾著她的這個人是厲墨寒?

她現在臉向下,看不到這個人的上身,她只能看到這個人的鞋子和褲子。在她的印象中,厲墨寒一直都是那種穿皮鞋配西裝,一看就是職場精英的打扮,可這個人卻穿著一條黑色運動褲,外加一雙灰色的運動鞋。

怎麼看也不像厲墨寒會穿的那種衣服!

可那聲音,卻的的確確是那座大冰山的。

“厲墨寒?”葉火火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對方沒回應她,只是周身上下的寒氣卻更勝了幾分。

這下葉火火敢肯定是他沒錯了,這身寒氣,除了厲墨寒她還沒在別人身上感受過。

“你放我下來,大師兄,你幫他不成?”葉火火急了,她此時此刻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厲墨寒,她不想被他見到她這麼狼狽的樣子,她顧不得身上的箭傷,拼命地掙扎著。

她原本穿的就是一套鵝黃色的套裝,這一掙扎血從傷口處滲出得更多了,很快就浸溼了一片。即使在夜色中也顯得觸目驚心。

“別亂動!”厲墨寒的怒氣更盛了,同時也把她放了下來。

葉火火半趴在地上,樣子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她想站起來,但她身後正好有個矮樹叢,她這麼一側身,身上的三枝箭正好刮到樹枝上。

“噝……”疼得葉火火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向前爬了半步。

卻正好爬到了厲墨寒的腳下,葉火火剛想掉頭躲開卻被人一下捏住了下巴,強迫她看向對方。

葉火火一抬眼正好看到厲墨寒半蹲在自己面前,一雙淺褐色的眸子裡怒意翻滾,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薄唇微張,聲音中帶著冰碴子,“還跑嗎?”

葉火火被這雙冷冷的眸子盯得心裡直冒寒氣,嚥了口口水,“我沒跑!我是在做事!”

“胡、胡說,你、你不想跑,為什麼斷、斷開紅線?”落到一邊樹枝上的八哥聶明搶了一句。

“我……大師兄!你胳膊肘往外拐?!”葉火火有種把八哥毛都拔光的衝動,簡直是雪中送冰,落井下石,專挑傷口撒鹽。

“回答我的話,還跑嗎?”厲墨寒並沒被她帶偏節奏,還揪著那個問題問。而且捏著她下巴的手指更用力地向上拉了拉,把葉火火的眼淚都逼出來了,只是她硬挺著在眼圈裡打著轉沒掉下來。

“我說了,我沒跑,我只是做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干?”葉火火被他這麼一弄,心裡的火氣也上來了。

厲墨寒眯了眯眼睛,“與我無關?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事怎麼會與我無關?”每個字幾乎都是從他的牙縫裡擠出來的,那份寒意就連離得不近的八哥都驚得撲閃著翅膀向後飛了兩步。

葉火火就是有股勁兒,吃軟不吃硬,她的倔勁一上來,十頭牛拉不回來。

在她親手斷了紅線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已經做了個決定,不再接受厲墨寒的一切幫助。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畏懼地和厲墨寒對視著,“厲總,別把自己太當回事,我們之間的姻緣線已經斷了,你我不再有任何瓜葛,沒有你,我葉火火也活了二十年。”

厲墨寒捏著葉火火下巴的手指更用力了,疼得葉火火的淚水終於沒忍住落了下來,但下一秒就被她倔強地抬手擦掉了。

“沒有我也能活?剛剛要不是我來得及時,現在你的臉上已經插了一把匕首了吧!你還能這麼嘴硬地和我說話嗎?”

看著眼前這個倔強得不要命的小丫頭,他真有種想把她掐死的衝動,或者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折磨她,讓她哭著求饒,看她還能不能這麼嘴硬!

“唉呀,你們一個郞有情,一個妾有意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方芳及時地過來打圓場,“這位先生,這小丫頭傷得不輕,加上她現在身體情況不好,再說一會兒話,恐怕真的要給她收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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