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當著他的面被羞辱
“你們怎麼做事的，不是說了嘛，屋裡的畫都是寶貝，怎麼能讓他的血弄贓了畫？！”沈重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的陰沉。
此時的遲樂民還沒死，但脖子已經被砍了一刀，傷口的血不要錢的向外流著，躺在地上，嘴裡向外噴著血沫子。
“你……為什麼……”他的眼中滿是不信，他怎麼也無法相信，平時那麼和藹可親的沈兄長竟然會是這種心狠手辣之徒。
“為什麼？誰讓你畫的畫比我還強呢，誰讓你的妻子長得這麼漂亮呢，都說紅顏禍水。王員外，啊，就是那個買你們美人賞花圖的那個商賈，看中了你夫人，給我五千兩白銀，讓我幫他把人弄到手。
本來我很欣賞你的才華，畢竟再找一個你這樣畫技好，但人卻蠢的人實在不容易。不過既然你知道了，而且還選擇不與我合作，那我就只能殺了你，再把你妻子賣給王員外。”
沈重看向床上已經抖若篩糠的葉火火，“嘖！”了一聲，“還真是個美人坯子，要不是王員外給的價高，我還真想留著自己用了！”
遲樂民想爬起來，可他一動，脖子上流的血就更多了，只能大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看向床上的妻子，伸出手卻觸碰不到她，他的眼中有悔恨、有不甘、有憤怒……
葉火火想撲到遲樂民的身邊，卻被另一個黑衣人一把拉住，她拼命掙扎著，拉扯間中衣的袖子被扯了下來，露出整個蓮藕一般嫩白的手臂和半個香肩，在月光下如玉般泛著晶瑩的光。
看得沈重呼吸一窒，陰惻惻地笑了一下，“如此佳人，我嘗過再賣給別人也無妨！”
說著他一把扯過葉火火順勢就要把她壓在床上。
遲樂民已經成了一個血葫蘆，但卻硬撐著一口氣想爬起來，過去救人。
結果被黑衣人一腳踩在胸口處，邪邪地笑著，“我說遲公子，你就好好看著就好，這種活春宮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親眼看著別人玩你老婆什麼滋味啊？”
兩個黑衣人的笑聲像兩隻烏鴉叫一般刺耳。
只是他們都沒看見遲樂民的眼眸深處，還閃著另一個人的寒光。
沈重則把蓉兒壓在床上，兩下就扯開了她的中衣，露出了裡面粉色的肚兜。
蓉兒被這麼一激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拼命地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沈重疼得大喊了一聲，差點兒被咬掉塊肉。
蓉兒趨機從他身下爬出來，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無法動彈已經斷無生路的遲樂民。她唇角微微勾起，臉上浮現出一抹決然的笑容。
此時的蓉兒，衣衫不整，髮絲凌亂，全身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再加上這一笑，整個人美得驚天動地。
就連一旁的黑衣人都看得雙眼發直，喉結不停地滾動。
蓉兒紅唇微啟，“夫君，蓉兒先走一步！”
沒有一絲猶豫，她一頭撞在了床柱子上。
這一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就撞得腦漿迸裂。
同時也把床頭的蠟燭撞倒了，點燃了床上的帷幔。
一時間火光烘然而起。
“蓉兒！……”遲樂民絕望地從嗓子眼裡擠出兩個字，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原本英俊的相貌變得如猙獰的厲鬼，一縷魂魄從他的眉心飛出，進入了美人照鏡圖上的那滴血點之中。
沈重探了一下葉火火的鼻息，“掃興！五千兩沒了，早知道這麼烈綁起來先賣了好了！你們兩個還發什麼愣，趕緊把這些畫都收起來，還指著它們出個好價呢！”
三個人根本不管屋內的大火，摘了屋裡的幾幅畫悻悻地離開了。
葉火火感覺自己也跟著蓉兒死了一次，久久心情難以平靜，整個人又進入了一片迷霧之中。
還好此時手腕上的紅線又顯現出了紅光，她跟著紅線伸出的紅光一路找到了那幅畫，同時也找到了那隻厲鬼遲樂民。
他剛剛把整個沈家的人都困在了院子裡，當著沈重的面，一個一個殺掉了他的親人，最後在他的絕望中把他也殺死了。
同時把他的魂魄一口一口地撕碎嚼著吃了，空中迴盪著沈重魂魄淒厲的哭喊聲。而沈家其它人的魂魄則被遲樂民收進了畫中。
此後數百年，這幅畫在誰家，那家便會有人不明不白的死去，這就是遲樂民把他們的魂魄硬掬進畫中，供他驅策。而他也從死的那一刻起他再也不信任何人。
一片白茫茫之中，葉火火終於順著紅線找到了厲墨寒。
此時的厲墨寒呆呆地站在這片迷霧之中，目光呆滯，神情恍惚，彷彿還沒從厲鬼的回憶中清醒過來。
葉火火搖了他半天，他這才回過神。
“你沒事吧！”
兩人見面的第一句話竟然都是一樣。
“我沒事！”回答的也是一樣，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
“看到別人欺負你，我卻沒辦法救你，我……！”厲墨寒一把摟過葉火火，手收得很緊很緊，緊到葉火火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勒窒息了。
葉火火好不容易從他的鉗制中掙扎出來，“那是幻境，我沒事！”
“幻境嗎？那我們在床上的感覺為何如此真實。”厲墨寒垂眸看著葉火火，眼底似有火光閃動。
“那都是幻境中人的經歷，我們只是在他們身體裡的看客，都……都是假的！”葉火火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臉越來越熱，不敢再看厲墨寒的眼睛。
雖然他們之前也有過肌膚之親，但他們其實從見面到現在才認識幾天，真的不能算很熟。
厲墨寒看著她的眼神卻越來越火熱，就是地方不對，不然他真的想把剛剛的事再做一遍，真實的，按照自己心意的做一遍。
從來沒這麼渴望過一個人。
想聽她在自己的耳邊也嬌弱無力地喚聲“夫君”……
正在這時，一陣陰惻惻的笑聲在空中響起。
白茫茫中，那隻厲鬼的真身終於顯現了出來，原本她以為她看遲樂民是厲墨寒的樣子是受了自己意識的影響，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長得和厲墨寒一模一樣。
只是此時的遲樂民既不是厲墨寒的那種清冷孤傲的樣子，也不是他之前的那種溫文儒雅的樣子，而是一身的戾氣，眼神兇狠異常，看著你，好像下一秒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吞掉你。
“你們膽子不小啊，之前壞我好事，又把我的奴僕都放走了。現在還敢進入我的意識中，既然你們不想活了，那我成全你們。”遲樂民忽地半身化成黑煙，半身是人身升到半空中，向他們俯衝過來。
葉火火本想捏個法訣把厲鬼打退，但手指動了動才發現，因為之前多次靈魂出竅，現在她的魂體已經十分虛弱，根本無法結印。
一時間竟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眼看著厲鬼遲樂民就要衝到她的面前，她感覺眼前一花，一個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
“不許傷她！”厲墨寒把葉火火護在身後，厲鬼的雙手化成黑煙伸進了厲墨寒的魂體，如同無數把利刃在他的魂體內翻絞著。
想要穿過他的魂體把後面的葉火火一同撕碎。
厲墨寒強忍著被刺穿的疼痛，兩隻手一下扣住厲鬼遲樂民的脖子，他不會玄門的法術，完全就是憑著自己的本能。
像在現實中拼命一樣，想在自己被殺死之前先掐死對方。
遲樂民與厲墨寒有著相同的臉，但神情卻完全不同，他桀桀地怪笑著，“你一個凡人之魂，還想傷我！簡直就是做夢，你想救她？我成全你，我就先殺了你，再殺她。”
忽地，遲樂民神色變了一下，眼神一下變得扭曲熾熱了起來，“不，我不殺她，我要讓她在這畫中陪我一輩子，我的蓉兒沒了，她長得這麼像蓉兒，就讓她做我的妻子！對……讓她做我的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