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誰的東西掉了?”

溫文爾雅的聲音本應引人好感,但放在此時此地卻顯得格外的刺耳。

鏘!

劍身入鞘的聲音率先響起,火氣立馬消散的竇紅衣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只見她又對著高凃故作驚訝道:

“咦高凃,這不是你的匕首嗎?怎麼掉在人家那了?多大人了還丟三落四的!幸好這位朋友撿到了,還不快好好感謝人家一番!”

高凃臉上的笑容在陳璟出手的瞬間就已經凝固了,又聽到竇紅衣這番拐彎抹角的嘲諷,臉皮很是抽了好幾下。

他很想再出手以挽回面子,只是秦稷這時候已然轉身面向他,眼裡的警告意味十分濃烈。

很顯然,剛才的試探是對方預設的極限。

高凃想了想,終究還是放棄了想法。

他雖說性子乖僻,但也不是那種衝動起來什麼都不顧的無腦之輩,深知再出手的話就真的是犯了眾怒。

將陳璟的面容牢牢記在腦海之中,高凃臉色一變,迅速擠出不好意思,甚至看起來有些靦腆的笑容向前者道:

“這位朋友,你手上的匕首是我的。只怪自己才疏學淺,本來準備持器練習一二的,結果一不小心就脫了手。給朋友帶來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聞言陳璟也迅速擺出和氣姿態道:

“沒關係沒關係!人有失手很正常嘛!你也不過是無心之舉,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這就將手中匕首還於你。”

說罷,他就要將手中匕首給遞過去。

而高凃也擺出一副十分感謝的樣子就要接上。

在一旁將整個過程看在眼裡的竇紅衣嘴角一撇,白眼一翻暗自吐槽道:

“兩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然而話音剛落,接下來出乎意料的一幕卻又讓她目瞪口呆起來。

本來一切都朝著睦鄰友善的方向發展的。

只是就在陳璟伸出手來就要向前遞去匕首時,因匕首稍微在他掌心挪動了一下,忽然就彷彿推了骨米諾牌一般。

瞬間一道道清脆的連響在這把薄如蟬翼,十分寶貴的匕首上突兀響起。

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見一道道細微裂痕在匕首表面如同蛛網般遍佈開來。

等到了極限,就“啪”的一聲如同沙丘塌陷了般,這把很是不凡的匕首就在陳璟掌心直接碎成了萬千細末。

一道微風吹來,將他手心剛剛生成的一堆匕首殘渣橫撒長空。

好巧不巧,其中大半都吹向了五官驟然變得僵硬無比的高凃臉上去。

陳璟“大驚失色”,連忙“誠懇”解釋道:

“這...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啊!難道是匕首老舊早已不堪重負的原因?但不管如何,這位朋友的匕首都是毀於我手中,朋友只管報價,我定會賠償的!”

“發自肺腑”的歉語在頗有些寂靜與尷尬的氛圍下傳開。

正在驚訝於陳璟這悄無聲息一手的秦稷見狀迅速貼近了二人,以防會有事故發生。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高凃眼皮狠狠跳了一跳。

他又不是沒有閱歷的少年,如何不知陳璟這一手絕對是故意的。

而那些所謂的道歉,倒不如說是在譏諷自己。

有意思!

真的是有意思!

高凃深深看了一眼“誠懇道歉”的陳璟,不管是什麼因素他最終還是嚥下了這口氣,嘴角一扯意味深長道:

“區區一把匕首而已,碎了就碎了,我還是能承受的起的,就無需賠償了。最後,希望我們能在賽場上見面!”

說罷直接轉身離去。

而陳璟在身後笑容滿滿地拍手稱讚道:

“朋友大氣!”

最終,一場無形的風波就此散去。

而陳璟,也將目光從高凃身上收回,暗地裡蓄勢待發之力也就此散去。

身為武者,自當行一往無前之勢。

在他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妥協示弱,扮豬吃退讓之字。

既有實力,自當展露鋒芒,如此才能心念通達。

何須一天到晚藏藏掩掩,彷彿生怕人知道般,任由他人嘲弄還自我安慰地擺出一副城府深,不屑他人之言的姿態。

武者,終究還是要有血性的。

所以,陳璟面對任何冒犯,都講究立刻報回去,絲毫不委屈自己。

眼前對於高凃也是一樣。

既然對方都動手了,那麼他也要狠狠一巴掌還回去。

匕首破碎自是他所為。

又因此地特殊,初來乍到的原因,本來他準備以言語激之,逼其先出手再狠狠教訓一番的,結果沒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二愣子的高凃卻出乎意料收了手,讓他接下來的一番準備也做了無用功。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面子裡子都是自己這邊賺到了嘛。

心情很是舒暢的陳璟此時也將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二人身上。

“想必這位就是陳璟,陳師弟吧。我是秦稷,與你一樣同為這次全球比武的參賽選手。”

秦稷率先開口自我介紹道。

而另一旁,抖著肩膀笑了很久的竇紅衣也連身咳嗽了好幾下,終於是將其止住後,如秦稷一般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後來還是忍不住又笑出聲道:

“陳師弟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將高凃那傢伙懟成那樣的。”

二人都年長陳璟幾歲,所以對於其叫師弟他也欣然接受。

不過對於竇紅衣的讚美,他還是眨了眨眼睛,彷彿沒聽懂意思似得,無辜攤手道:

“原來之前那位是高師兄啊!不過竇師姐的意思我卻不明白,剛才我倆交流很好啊,哪有什麼懟不懟的啊。”

反正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相信自己就是一個和睦友善的好人。

這就是陳璟對自己的認為。

“信了你才有鬼!”

竇紅衣暗自猛翻白眼。

本來她還擔心這最後來的人會遭到欺負的,結果發現卻又是一個不省心的主。

哪怕是高凃都在他露出的幾手後,都牙齒咬到肉地退去。

就這樣的人啊,不去欺負別人都已經是燒高香了。

看著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的陳璟與秦稷一時之間談笑風生,竇紅衣不由得感嘆現在小年輕,怎麼一個比一個妖孽。

不過如此也好。

終究是條過江龍,對於夏國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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