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陳中突然意識到,遊戲需要平臺或者夥伴,房事需要伴侶,唯有寫作,是真正自由的事情,完全由自己做主,心在哪裡,筆就在哪裡,孤獨感慢慢瀰漫開來,像蒸汽一樣託舉著人的靈魂。

陳中提筆在紙上寫下——

《相見歡》

收到微信後,我騎著馬去了山中

山中也沒啥特別的春景,只是喝酒時會醉得快一些

月亮很大。她指著觀外對我說:我是那朵白杏

你是那朵紅桃。瞧,我倆醉酒的樣子多麼迷人

寫完之後,陳中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滿面,淚水浸溼了稿紙,紙上的詩行字跡模糊,像是一朵朵墨梅,像是人生路上一聲聲無奈的悲鳴!

人生啊,誰能真正理解另外一個人呢!

透過選擇性閱讀、心理暗示和社會錘鍊,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甚至控制自己的思想。但是,幾乎沒有人能夠控制自己的情感。

商國有一個詩人有幾行描述婚姻的詩,大意就是【我在做愛,她在尋找報紙上的錯別字】

聽起來像個笑話,深思之後,讓人不寒而慄。

你儂我儂的時候,妻子突然提到家中的瑣事,這讓陳中察覺到深深的沮喪和挫敗感。當然,陳中不會懷疑梅山露有外遇,在陳中看來,梅山露就是具備一點現代意識的傳統女性,根本不會做傷害家庭的事情。

關於今晚妻子身上出現的情感波動,

分析之後,陳中覺得是自己最近太忙了,陪伴過少,沒有顧忌妻子的感受,還有就是自己的無能,小舅子梅昆然的工作是繞不過去的坎。

要想使家庭恢復到從前的狀態,要等到中考取得成績,自己提升為年級主任,收入增加,空閒時間增多。還要解決梅昆然的工作問題。

藥品銷售肯定不行,人家朱天賜都不敢涉足的東西,可想而知裡面的水有多深,陳中還是想多勸勸梅昆然,好好跟著朱天賜學習眼科知識,一年不行學三年,三年不行學五年,如果能學到朱天賜十分之一的本事,這輩子混個溫飽就沒問題了。

想到這裡,陳中怕梅山露跟他說不清楚,自己給梅昆然發了個資訊,邀他明天一起吃個飯。

這小子好像手機就在手上,資訊秒回【哥,下週好嗎?我最近這些天挺忙的。】

難道突然轉性了,開始主動學習了?

陳中給朱天賜打了個電話,朱天賜在通話中,很快回了過來:“陳師父,有話說,有屁放,我正跟我家憐花正在研究商國的新時期婚戀觀呢?”

陳中有求於人,連平時的八戒都不喊了:“朱大哥,我小舅子最近上班咋樣?”

“他沒上班啊,說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呢?”

我囸他姐的!陳中差點氣吐血,這可是商河省數一數二的眼科醫院啊,連省會關州的醫院都比不上,你咋就不知道珍惜呢?還騙我說自己很忙,忙什麼呢!呵呵!

本來梅昆然打算先去眼科醫院裡混著,剛才接到了姐姐的資訊,讓他這幾天不要去市醫院晃盪了,下週一給自己答覆。眼科醫院頓時更不香了,姐姐那個人說話歷來含蓄,她既然說讓自己等週一,說明她在積極想辦法。

梅昆然提前去在開陽市做的不錯宏泰製藥應聘過,底薪很低,只有一千八,還不管吃住,但是提成高到不可想象。隨便拿下一單,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他留了個心眼,悄悄又跑去遠安製藥打聽了一下。遠安製藥,一個合資的企業,聽說在關州做得不錯,但始終沒法插足開陽市的醫療系統。梅昆然告訴人家,自己是醫學院畢業的,姐姐也在市醫院工作多年,擁有一定的人脈,可以幫助遠安製藥開拓市場。

呵呵,你小子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遠安製藥的人事部經理差點被逗樂了,剛畢業的學生,也敢舔著臉說有人脈!反正這些年一直進不去開陽市的醫療系統,人事經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承諾:只要梅昆然能在開陽市開啟局面,年薪十萬,公司配車,租高檔公寓,任命他為開陽分公司的經理。

本來是帶點調侃語調的承諾,梅昆然卻當真了。

梅昆然也是有底氣的,在宏泰製藥應聘時,他說姐姐梅山露是市醫院監督會的,申經理立馬熱情起來。申經理混江湖多年,對人情世故有著很深的理解,非常清楚,能辦事的,不一定是單位裡的領導,一些漂亮的女人往往更能決定一件事情的走向。

衛生局的領導、醫院的領導、包括市醫院新成立的監督會,宏泰製藥都進行過情報蒐集,所有人的資料都十分詳細。

那天晚上申經理見過梅山露,沒敢細看,但卻驚為天人,那雙眼睛,實在是太迷人了。如果她鐵了心的想涉足藥品銷售,未必沒有可能!

她會嗎?根據那天飯店服務員的觀察,那個女人傳統得很,因此,申經理沒有拒絕梅昆然,但也沒有刻意的挽留。

啪啪啪!

“誰!”

“我!”

“弄啥?”

“廢話真多,你姓陳,就覺得自己是唐僧了呀!我還能吃了你不成,開門。”

啪啪啪,又是一通敲門聲,陳中怕吵醒旁邊的鄰居,只能重新套上褲子,裹上毛衣,跑去開門。

“黃老師,這麼晚了,有事嗎?”

“沒事,睡不著,找你喝一杯,咋啦,不行嗎?”

看了看她手中的燒雞,陳中也覺得有點餓了,但一看到她手裡的那兩瓶紅酒,又覺得不太合適。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喝點酒,陳中自己都不敢保證,會不會變身為陳大官人,幹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黃玲音一低頭,從陳中手臂的下面鑽了進來:“愣著幹什麼,天冷,喝點好睡覺。咦,你眼睛怎麼了?”

話剛一出口,黃玲音就有點後悔,這貨明顯哭過,瘦子臉上沒肉,揉眼眶的痕跡非常顯眼。但一個男人,一般情況下是不肯將哭泣的原因說出來的。

黃玲音是見梅山露走的時候心事重重,有點不放心陳中,腦子一熱,拎著酒瓶子就過來了。

在陳中撕燒雞的時候,黃玲音瞅見桌子上的稿紙,趁陳中不注意,掏出手機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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