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終於結束了,張佑仁還沒把領導送上樓,自己就醉倒了,趴在桌子上休息。沒想到海明山雖然年紀大,酒量卻非常不錯,搖搖晃晃堅持把衛生局的領導送回了房間。

“梅山露,你怎麼回事,你看你剛才把領導弄得尷尬的!要不是你,我和張院長能喝這麼多冤枉酒!”

“我!”梅山露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算了,都趕緊回去休息吧!”張佑仁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轉身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旁邊的人趕忙伸手扶住。

“張院長,開的房間多,要不您休息一會兒再走吧,我給您夫人打個電話說一下。”海明山一邊說著,一邊招呼朱騏燕和梅山露等幾個人張佑仁扶到了樓上的房間。

經過樓道拐角的時候,梅山露看見劉婭和海明山互相攙扶著,走進了一個房間。梅山露趕緊低頭看著眼前的地毯,人家談工作是人家的事情,自己還是裝作沒看見的好。

電梯下行,來到一樓。朱騏燕拍了拍胸口,低聲罵道:“他奶奶的狗男女,有那麼著急,就不能等大家都走了再開始,辣得眼睛疼!”

原來朱騏燕也看到了,剛才也是裝作沒看到。

這個劉婭,跟馬宏燦搞的時候還知道揹人,現在恨不能搞之前發個廣播,她想幹什麼!

炫耀她徐娘半老,姿色尚存?炫耀她上面有人,別人惹不起?

朱騏燕的老公車就停在樓下,夫妻倆跟梅山露告別後離開了酒店。坐在大廳等代駕的時候,梅山露突然想起,把張院長送回房間,大家離開的時候,房間裡傳來乾嘔的聲音,他醉得那麼厲害,萬一被嘔吐物堵住呼吸道那可就麻煩了。而且,今天他喝那麼多酒,也確實有自己的原因。

梅山露取消了代駕訂單,決定上去看一下再走。

這位院長風評還不錯,如果他是馬宏燦或者海明山那種人,梅山露說啥也不敢冒險。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梅山露讓酒店前臺喊來一個保安跟著自己一起。

酒店經理早就交待過工作人員,市醫院搞招待,一定要服務好這樣的大客戶,一聽市醫院的領導醉酒一個人待在房間,同樣怕出事,趕緊安排人隨行。

果然是吐了!

梅山露安排保安把張佑仁的脖子扶正,自己走過去開啟窗子通風,給前臺打電話,讓保潔現在就上來打掃,另外送一杯蜂蜜水用來潤喉醒酒。

忙活完畢,梅山露準備走的時候,擔心張佑仁再吐了,索性在電視櫃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坐了一會兒,又開始擔心家裡,給陳中發了個資訊。幾分鐘後,陳中回了資訊。說兒子放學後讓趙校長的外甥女送到了六中,自己今晚太忙了,晚自習下課後就不回家了,帶著兒子睡在學校裡。

讓梅山露不用擔心,早點休息。

梅山露本來想跟陳中說一下自己在酒店的事情,可能要晚一點回去,看了一下睡在床上的張佑仁,猶豫一下,覺得不太好解釋,弄不好陳中會多心。反正他又沒在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週五在爸媽吃飯,最後不歡而散,心情糟糕透頂,身體自然就容易疲憊,加上不常喝酒,現在坐下來之後,酒意上湧,很快便縮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張佑仁本來酒量不差,只是妻子孟笛出車禍後,這幾年心情煩悶,才導致很容易喝醉。吐過之後,感覺胸口好受了許多,昏沉之中聽到保潔清理地毯和小聲對話的聲音,有一個柔和溫潤的女聲聽起來很熟悉,張佑仁也沒有在意,本來想給妻子孟笛打個電話,想起海明山好像說他會打電話的,便繼續睡了下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張佑仁被渴醒了,側身摸過床頭櫃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呃,頭疼,好難受,一大杯蜂蜜水下肚,又覺得好舒服。回身扭頭看見了沙發上梅山露,張佑仁好像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好一個善良又細心的女人!

張佑仁起身穿上皮鞋,輕聲走了過去。梅山露身子歪在沙發的扶手上,隨著輕緩的呼吸,胸口微微地起伏。白皙如凝脂的脖子被鵝黃色的毛衣遮住了一大半,也許是酒精尚未全部散去,臉上帶著些許的潮紅。

微微卷曲的長髮隨意地散落在身體的一側,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讓人心生憐惜,有忍不住撫摸的衝動。

張佑仁手伸到一半,又退了回來,那嬌嫩的面容裡隱約藏著一絲愁苦,和隱隱的不安。

與自己的妻子孟笛一樣,這是個善良、矜持、傳統的女性,跟劉婭那種人不同,人家好心好意守護著自己,自己一醒過來就耍流氓?

體內燥熱如火,張佑仁走進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裝睡,裝作不知道,這樣可以避免尷尬,只是這種情況下,正常男人誰能睡著呢?

張佑仁猶豫了一下,把外套蓋在梅山露身上,自己悄悄離開了酒店。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剛推開臥室門,床頭燈就亮了。

“這麼晚了,還沒睡呀?”

孟笛用手撐著床墊,往旁邊挪了一點,並沒有說話,張佑仁走近發現臉上隱約有淚痕。

“我回來的晚點,就想成這個樣子了?”張佑仁一邊說著玩笑話,一邊拉過孟笛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腰上。

孟笛本來就白淨,車禍後坐著輪椅又不願意出去逛街,現在白得近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血管的走向和紋理。鬆弛卻細膩的面板摸起來就像是潮溼的綢緞,面對這樣的女人,這樣的肌膚,連時間都會慢下來,何況男人的手掌。

張佑仁調高了空調的溫度,在輕微的靜電聲中,脫掉雞心領的羊毛衫,這是孟笛從網上買的,不得不說,她的眼光一直都很好。

領帶、襯衣,上身裸露在空氣裡。微微的涼,身體的火卻更旺盛了。

張佑仁向前挪了半步,雙手撫摸和按壓著孟笛的秀髮。

猛然想起了剛才酒店裡的那個俏麗的身影,這個想法讓張佑仁覺得羞恥,卻又更加的興奮。

輕輕地推開孟笛,身子猛地壓了上去。張佑仁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腦子裡那個倩影揮之不去,像一粒種子一樣生根發芽,而孟笛此刻的聲音卻像是泉水,灌溉著這粒種子。

這是一種全新的感受,充滿了觸及禁忌的罪惡感,和古代步兵弓的那種蓬勃的張力!

誰也無法預知,這種弓射出的箭矢,最後會刺穿何人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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