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是倪小恬常去的私人會所。
她點了十幾道菜,都是價格不菲的。
又開了兩瓶白酒,
這頓飯沒個兩萬塊下不來。
關鍵是那二十年的高度白酒,價格太貴了。
“來,我們先走一個。”她舉起酒杯。
我喝上一大口,口感醇厚, 沒有高度白酒很剮的感覺,唇齒之間,給人一種安閒舒適的感覺。
的確是好酒。
“喂,幹嘛呢?這麼一大口?”倪小恬說道。
我笑笑,“可以抽菸嗎?”
喝酒抽菸,此時是可以釋放不悅的途徑。
她點點頭。
我點上一支菸,吸上一口,緩緩地吐出。
“今天就是想喝酒,想大醉,你願意陪我嗎?”
“你想醉酒,我的好酒可不敢給你喝了,免得都浪費了。我讓老闆拿點其他酒給你。”話間,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酒無所謂,關鍵能醉。”
“跟你開開玩笑。我後備箱多著呢,你想喝到什麼時候,我都陪著你。”
她輕輕地說道,聲音很柔,讓讓聽了很舒服。
“來,我們再走一個。”話間,我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這個杯子三兩左右,我兩口喝掉了。
此時,有些感覺了,身體發熱,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倪小恬給我倒酒,“怎麼了,心裡事情?”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我笑著說道。
她瞥了我一眼,“不說拉到,我還不願意聽呢。”
“不過,你要是肚子裡的蛔蟲也蠻好的。這樣,不用我說,你就知道我的事情了。”
她一愣,轉眼間臉色羞紅。
她一定覺得我是在跟她示意著什麼。
其實,我就是這麼做的。
倪小恬是錢斌的妻子,他搞了我的女人,我從內心的某個方面講,我搞了她的老婆,似乎也是一種對他的報復方式。
這種方式雖然毫無意思,但從某個角度卻能滿足我內心的虛榮心。
“做你肚子裡的蛔蟲,當我是什麼呀。隨時把我排洩掉嗎?要做也是做心上人。”
她這是又一次給我暗示。
好幾次,我與倪小恬就一步之遙。
每次都會被一些事情打斷。
其實不然,我真要堅持,哪能辦不成的事情。
我笑笑,示意她靠我坐得近一些。
她挪了一個位置,靠在我身邊。
我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她今天穿一條咖啡色連衣裙,完美地分割了身材比例,既性感又迷人。
她給夾了一塊魚肉,“陳思傑,男人猛烈地喝酒無非兩件事,要麼賺了一大筆錢,要麼在家裡受了委屈找紅顏知己喝酒。我想你應該屬於第二種。”
“你猜錯了,這是許久沒喝酒了。”
倪小恬笑了起來。
“陳思傑,你就不要跟我裝了,看你一臉疲態的模樣,定是心裡有什麼委屈憋著。如果你說就單純地想喝酒,那應該是開心的樣子,可你不是。再者,你喝酒那麼猛,那麼急,除了生意上會這麼喝,平時沒有這樣喝的。”
話音落下,她微笑地看著我,“我說得對嗎?”
和藹可親的笑容,讓我覺得被一股溫暖包裹。
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我當然不會承認,面子倒是其次。
男人不能因為跟老婆吵架就去找一個熟悉的女性朋友約會,這會讓對方產生一種朦朧感,甚至產生很嚴重的誤會。
我吸上一口煙,看著她,她俏皮地跟我眨眨眼。
“猜得對嗎?”
“對不對很重要嗎?現在的主題就是喝酒。上次你說能喝一斤,真的假的?”
我把話題岔開,擔心喝了酒的我不小心說了嘴。
作為男人,有兩大最忌諱的事情,第一,老婆給你戴厚厚的綠色帽子。第二,老婆嫌棄你不是個真男人。
我佔了其中一個,是我的恥辱。
“不想說,那就全部在酒裡。”話音落下,倪小恬端起酒杯。
我與之碰杯,又喝了一大口,卻不小心嗆了一下,我劇烈地咳嗽著,臉憋著通紅。
“怎麼了”倪小恬緊張地問道。
“沒事,搶著了。”話間,我有不停地咳嗽著。
倪小恬趕緊給我倒了杯水給我,我“咕嚕、咕嚕”喝下去,嗓子才舒服不少。
她又給我舔了水。
“叫你慢點喝了,幹嘛喝這麼快。”話間,她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
一邊埋怨,一邊照顧,倒有幾分伴侶的味道。
又喝了幾口水,嗓子暫時舒服了。
突然,她勾住我的脖子,把臉側過來。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或許我能幫你解決。”
我與她近距離,她臉上的一顆小小的黑痣我都能看見。
她溫柔地看著我,飽滿的熱唇似乎隨時都要貼上來。
“這點事情我還能扛得住,等我扛不住了我就告訴你。”
她甜甜一笑,“那你可不能撒謊,不然我饒不了你。”
我揉揉她蓬鬆的頭髮露出深邃的眼神,“騙你是小狗。”
她俏皮地說道,“那你是準備當我的小奶狗嗎?”
我笑笑,“小奶狗就算了,大狼狗差不多。”
她嬌媚地笑了起來,臉上紅撲撲的,嫵媚得很。
突然,她一個側身,直接坐在了我的腿上,雙手搭在我的脖子上,溫柔地看著我。
她的呼吸聲有一些急促。
我能夠感覺到她身上的那種燥熱感。
酒的確可以使人亂心。
我今天喝了將近有半斤,雖然心中可以做到有數,但腦袋中正處於一種張弛的狀態。
面對這樣性感嫵媚的女人,我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我有些害怕盯著她的眼睛,擔心一不小心就陷進去。
突然,她撲在了我懷裡,雙手緊緊地抱著我。
一時間,我的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就這麼懸在半空中。
“抱緊我”,她輕輕地說道。
混沌的腦袋,燥熱的心,我發現我快要被她攻破了。
我抱緊了她,她渾身有點發燙,還有些輕微的起伏。
這時,她抬起頭盯著我,眼神中盡顯溫柔。突然,一張熱吻就撲了過來。
滾燙的熱唇讓我沉浸其中。
我覺得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再說這裡是公共場合。
我想推開她,卻發現她力氣非常大,緊緊地抱著我。
在我推了幾次後,她鬆開了嘴。
“不喜歡我嗎?”嬌媚的臉上帶著一絲委屈。
我知道,如果今天再一次的拒絕她,今後不可能對我再如此熱情。
當你傷了一個女人的心,她就會變得異常冷漠。
沒了她的幫助,我的復仇計劃將變得異常困難,甚至還會失敗。
其實,男人與女人之間,想要無償的幫助對方,那麼只有成為戀人。
我對倪小恬並不是沒有一點感覺,這樣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抵擋不住她的曖昧。
我是一個慢熱的人,只是在我心裡,覺得速度有些快,我還有些接受不了。
“能換一個地方嗎?不覺得這裡會失了雅興嗎?”我說道。
其實是我想在去賓館的途中,大家都冷靜下來了,那麼慾望也就沒有了。
她嫵媚的一笑,“本市的七星級酒店應該能滿足你的要求。”
喝了酒,車自然不能開了,老闆幫我們叫了代駕。
直到車開了很遠,我從後視鏡看到老闆才轉身回到店裡。
我們坐在後排,她依偎在我懷裡,一隻手緊緊握住我的手。
半路中,我提議要回家一趟,拿點東西,她疑惑的看著我,似乎看出了什麼門道。
“你不會想跑吧?”
“拿點東西,你懂的。”
她一笑,酒店什麼沒有,幹嘛回去拿,是不是……。
我提醒她不要說了,代駕師傅還在車上呢,聽見了不好。
她小聲的說道,“你要是不來,我會找遍整個小區。”
我相信她說到做到。
上次,我是跟她開個玩笑,她半夜真的把車開到我樓下。
其實,我回家一趟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讓我們兩個人都冷靜冷靜,或許慾望就會減少。
到了小區門口,車被攔下了,駕駛員開啟窗,我看到李師傅探個腦袋,“你們到哪一棟啊?”
我一見是他就緩緩開啟了一旁的窗戶,“老李,是我。”
他看了到我,從駕駛附近走到我這邊。
“陳先生,是你啊,換新車拉。”話間,他的眼睛在車裡亂轉。
他肯定看到了倪小恬躺在我的懷裡。
我有些後悔,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
只見他對著我嘿嘿一笑,“陳先生,這是出去喝酒了?”
我點點頭。
然後對著門口的保安大喊,把門開啟。
擋在車前面的車閘緩緩升起來。
他給我豎起一個大拇指,露出一個奸笑。
我緩緩的關上車窗,他這是又看到來生意來了吧。
突然,我想要他要是以此事來要挾我的話,他算是摸到老虎屁股了。我只要把這事告訴倪小恬,估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
車開到小區樓下,我開啟車門正要下車,她拉住我的手,眼神中盡顯不捨。
“我上去拿個東西,馬上就下來。”
她點點頭。
下了車,我點上一支菸,吸上一口,正要往小區樓道走去,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在我往那邊看去的時候,一個閃躲,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疑惑湧上心頭,不會是老李吧。
這傢伙看到我一個美女在我懷裡,肯定嗅覺到這是一個大生意,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趕緊過來偷拍了吧。
當然這也是我的想象而已。
我是走樓梯上去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到了家門口,我一陣尿意襲來,趕緊掏鑰匙開門,卻發現鑰匙怎麼也插不進去。
奇怪了。
上午還好好的。
當我仔細看了之後,心一下子跌到谷底。
媽的,家裡門竟然被換了鎖。
Cao。
除了張曦曦還能有誰。
喝了酒的我,火氣一下子上來了,就要給張曦曦打電話,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通。
又想透過聊天軟體聯絡她,發現好友裡已經沒有了她。
她這是跟我撇得乾乾淨淨的。真像她說的,以後別找我,我的律師會跟你談妥一切。
我又給丈母孃打電話,同樣也打不通。
一幫混蛋。
我的火無處可發,直接一拳打在門上,打出一個凹狀。
媽的。
真是太可惡了。
這個賤女人,我遲早要拿回我的一切。
我又踢了一腳門上,聲音很大,惹得對面的住戶開啟門。
雖然我們是鄰居,但難得見上一面。
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撲通”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繼續呆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了,我下了樓,來到車上。
倪小恬見我這麼快就回來,一副得意的模樣,“東西拿好了。”
我點點頭看到代駕的師傅不見了。
“代駕的師傅呢?”
“我讓他走了。”
“幹嘛要他走,你不知道這麼晚叫代駕不方便啊。”
“你明知故問,他在車上都不方便啊。”她直接撲在我懷裡,眼睛充滿著嬌媚。
我想到張曦曦如此對我,錢斌佔了很大一部分。
此時,我內心產生報復錢斌的心理。
我直接把倪小恬按在身下,她嬌媚的看著我,“壞死了你,欺負我。”
“欺負你怎麼了?”話間,我直接吻了下去。
釋放著心中不悅的憤怒。
這種憤怒源自於對張曦曦和錢斌的憎恨。
許久,我覺得今晚憋在心裡一股長長的怒氣也消散了,看著躺在我懷裡一臉嬌媚的倪小恬,我覺得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今晚我不回去了,能陪我嗎?”
她微微一愣。
“要是你覺得不方便,沒關係的。”
“我沒事,我只是擔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親了她一口,“沒事。”
她點點頭,打電話叫代駕,直接給出一個高價,一會兒功夫代駕就來了。
剛剛我還在反問她為什麼讓代駕先走了,這麼晚打車可不好打。
現在看來,我的格局實在太低。主要是我原先的生活讓我造成了這種固定的思維模式。
其實只要價錢到位,你就是在山頂,也會有人幫你想辦法把車弄下來。
出小區的時候,車又被攔下了。
開啟車窗,又是李師傅。
他笑著跟我打招呼,“陳先生,這麼晚還出去啊。”
我點點頭,“有事情嗎?”
“沒事,有事的話我會給您打電話的。”話音落下,他的眼睛賊溜溜的亂轉,故意把身體前傾,恨不得要把頭伸進來。
我沒理他,直接關上了窗戶。
他哎呀一聲,趕緊把頭縮了回去。
車緩緩地開動。
這種車窗外面看不到裡面,但裡面可以看清外面的一切,我注意到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