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詫異的表情中可以窺探出,你怎麼也能在這裡上班?
“陳思傑,你怎麼會在這?”她的言語中帶著深深的疑惑。
我笑笑,“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你,你有什麼本事,能到正剛集團來上班?我跟你不一樣,我是憑藉自己自身的業務來的。”
突然,她似乎明白什麼,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陳思傑,你現在不會是在做“狗仔隊”吧?這身行頭哪裡弄得,包括這個工作牌,還挺像?”說話間,她就上前要看我的工作牌。
我直接給擋回去了。
“嘿!幹嘛?看看行不行啊?她笑了起來。
“快點,不給看的話就叫保安了。”
威脅我。
她一副神氣的模樣,似乎高人一等。
其實我知道跟她解釋再多,她也是不相信的。
在她眼裡,我就是那麼的不堪。
這時,人事部的朱總正好從電梯內走出來,她看到我,笑著朝我打招呼。
而一旁的張曦曦以為朱總是跟她打招呼的,她笑著,還伸出了手。
“陳思傑,在這遇到你,我正準備去找你,這裡還有一份合同讓你簽約一下。”
張曦曦不僅尷尬,而且臉色都變了。
她心裡一定想不通,我怎麼會到“正剛集團”來上班了。
朱總,人事的負責人,親自給我送來合同簽約,這得有多大面子啊。
只見她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到我的辦公室聊吧。”我對朱總說道。
朱總點點頭。
這時,張曦曦笑著說道,“朱總,您好,我是法務部的張曦曦。”
朱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請問朱總,他也是我們公司的人嗎?”
“對,倪總的助理。”
只見張曦曦神色上愣了愣,她一定想不通,我怎麼就成了倪總的助理了。
我和朱總進入辦公室,在我關門的那一刻,她的眼神緊盯著我,似乎有問不完的疑惑。
朱總說,“陳助理,不好意思,上次有一份分紅的協議忘記讓你簽了。”說著,朱總就從包裡拿出一份合同。
她這麼客氣,全是看在倪總的面子上的。
就在剛剛,她對張曦曦的態度也就是普通同事的招呼。
我簽好字便想到朱總是人事部的負責人,她對整個公司所有人的人事情況都清清楚楚的。
“朱總,剛剛那位女士是法務部的負責人嗎?”
“不是,副的,正的是銷售部的倪總,也就是倪總的愛人。”她神秘一笑。
樣子大家都懂啊。
我笑笑,這是從副的做起,一段時間後轉正,程式還挺正規的。
按理說法務部也是公司的中層,錢斌真的可以,直接讓張曦曦接替他的位置,為了泡妞還真下了本錢了。
“陳助理,沒什麼事情我就過去了。”
“那您慢點。”話音落下,我主動去開門。
張曦曦已經走了,我也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在大公司,她的性子也收斂起來了。
簡單收拾一下,我打了個車去幼兒園接女兒,接完女兒,我又把她送回家。此時,父母已經在家門口等我了。
他們從老家帶來了很多自己種植的蔬菜。
女兒見到爺爺奶奶,也是很開心,在她的記憶裡都是以影片的方式與他們“見面”聊天的。
今天應該帶他們出去大吃一頓的,但想著倪小恬非要拉著我出去,只能委屈一下父母了。
我跟父母解釋了,他們根本不在乎出去大吃大喝,只有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就是他們最大的回報了。
來到倪小恬約見的地方,還是老地方,私人菜館。
她已經點好了一桌子菜。“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你父母親呢?”
我解釋了一番。
“不是說好請你父母吃飯的嘛,幹嘛不讓他們過來。”倪小恬還有些不悅。
她挺有心的。
我笑笑,“他們不喜歡到外面吃飯,在家吃吃挺好的。”
她撇了一眼,壞笑一聲,“喔......。我知道了。”
她又想歪了......。
一桌子的菜,都是高檔的,不喝點酒可惜了。
她今天心情不錯,喝了三兩的白酒。
她紅撲撲的臉蛋甚是好看。
藉著酒勁她對我說道,“晚上能不回去嗎?”
我們有段時間沒有在一起了,我內心也有些衝動。
只是,女兒在家,明天我要送她上學的。
我笑笑.......。
她挪了挪位置,坐到我身邊,然後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其實,我也想當個清閒的人。只是公司的人和事實在太複雜,我不得回來幫助我父親。”
是啊,以倪小恬的身價,幾輩子吃喝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看來她回到公司也屬無奈之舉。
“不是有我在嘛!”
其實,我也只是安慰她而已。
我只是她的助理而已,在公司沒有任何的根基。
不像賈總他們,都是公司元老級別的人。說句不好聽的,公司大小管理層可能都是他們一手提拔起來的。
只是,我有點疑惑的是,當初倪剛為什麼讓倪小恬享清福呢?如果一直做到現在,肯定可以跟賈總“分庭抗禮”了。
我摟著她,“親愛的,我看你性格是要強的人,如果一直到現在的話,憑藉你的能力肯定和威望肯定要超過賈總他們了。”
倪小恬苦笑一聲,從我懷中起來,端起一杯酒一口喝掉。
微醉的神色又是一陣苦笑。
看來是有苦衷啊?
不妨試探性地問問。
“怎麼了,是心裡有什麼事情,能說出來嗎?”
她無話,又繼續喝上一杯酒。
不願意說!
我也不勉強了,或許真的有什麼苦衷。
“來,我陪你喝,今天不醉不歸。”
“你不用回家陪女兒嗎?”她迷離的眼神看著我。
“看你這麼心事重重,我也放心不下你。”
她含羞的嘴角上揚,然後轉過頭羞紅地看著我,“我應該早點認識你多好。”
我笑笑,“現在也不晚!”
她把頭靠在我肩膀上,“想知道,我父親為什麼著急讓我回來嗎?”
“說說看呢?”我說道。
“女人就像男人的衣裳一樣,想脫就脫,想穿就穿,我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我有些奇怪,她怎麼跟我說這個?
“當年,我一心想在事業上幹出一番成就。但父親告訴我,女人只要在家做個優雅的全職太太就行。我一直想不通,後來我想通了,我拿著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股份,何樂而不為呢?現在又讓我回來幫助他,說到底,這也是緩兵之計。”
她話中有話。
她輕嘆一口氣。
“有錢人,女人多,子女也多。”
她這麼一說,我瞬間明白了,倪剛在外面有私生子,或者說外面還有個所謂的家。而且這個私生子肯定是個男性。
按照傳統的觀念來說,他是要把公司的指揮棒交給他來管理的。
也就是說,倪小恬回來是幫他一步一步“剷除”對手的。最後好讓他兒子上位。
突然,倪小恬笑了起來,“誰讓我們是女人呢,終究都是為男人做嫁衣的。”
她這麼說,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可是,竟然這個私生子見不得光,那應該現在就在公司了,職務應該也不低,不然一下子出來接班,肯定引起非議的。
那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