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你,你怎麼可能,沒事?”老鬼一邊掙扎一邊不可思議地喃喃自語。
他的臉開始漲得通紅,脖頸上一根根血管都撐開,感覺隨時要爆開。
“你哪隻手打我爸媽的?”“咳咳咳..
老鬼掙扎著,但是柳建仁的手就像鐵鉗,讓他分毫動彈不得。柳建仁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他的聲音很冷,冷得像寒夜裡的冰川,沒有一點點溫度。
“我再問最後一遍,你是哪條手打的我爸媽?”
老鬼嘴巴張得老大,拼命地想要呼吸空氣,但卻只是徒勞。漸漸的,他意識開始模糊,感覺眼球快要從眼眶裡擠出來。“右,右手。”
他拼盡最後所有的力氣,才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啪嗒。”
柳建仁手一鬆,老鬼就跟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柳建仁則默不作聲地從地上撿起棍子,上面還殘留著鮮紅的血跡。
他抬起腳踩在老鬼的手臂上,然後舉起棍子,機械式地揮了下去。
“咯嘣。”
一聲清脆的聲音,老鬼的右手竟被砸得凹了進去。
老鬼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鼻涕眼淚混攪在一起完全分不清,只是粘溼溼地糊在臉上。
接著柳建仁抬起手又是一棍。
這下老鬼的右手被徹底砸成了麻花狀,粗壯的手臂彷彿彎成了拱橋。
老鬼哀嚎了兩聲,突然抽搐了一陣,眼珠子往上翻,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柳建仁扔掉手裡的棍子。
棍子一路往前滾動,最後停在海哥的腳邊。”還有誰剛才動手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那種冷酷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噤。
其實這些混混除了像蠍子和海哥這樣心狠手辣亡命徒,大多都是些欺軟怕硬的社會垃圾。
打順風架的時候比誰都猛,一旦風頭不對跑得比誰都快。
海哥很清楚,他現在能指望的就是蠍子和他的另外幾個死黨。他也知道自已沒有退路,因為柳建仁不可能會放過他。所以他把心一橫,咬著牙道,”蠍子,掩護我。”他話語剛落,身子就貼著地面衝了出去。
蠍子手裡的匕首像是一道利箭,速度極快,對準柳建仁的喉嚨飛來。
於此同時,另外幾個死黨也都圍了上去,打算用人海戰術,從不同角度攻擊柳建仁。
柳建仁腳尖點地,身體微微向旁邊傾斜,匕首從他旁邊擦肩而過。
接著他好像表演魔術一樣,從空中把匕首抓到手上,手腕輕輕一抖,匕首向別處飛速而去。
正打算偷襲柳建仁的海哥,聽到利劍破空的聲音,暗叫一聲不好,只好強行扭動身體想要躲過匕首。
可他剛勉強轉過身體堪堪躲過,柳建仁隨手一掌映在他的心口上。
海哥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倒飛了五六米,一頭撞在了李小虎家的大鐵門上。
海哥的下場讓蠍子更加認清了柳建仁的實力,他雖然是亡命徒,但是不代表他不怕死。
相反,他很怕死。
”大家一起上,分別攻擊他的前後左右。他一聲命令,另外幾個人紛紛照做。
可是他卻看準了這個機會,跳出了柳建仁的攻擊範圍,向後飛速撤退。
另外幾個人雖然發現自己,上當了,但是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攻擊。
柳建仁一步踏出,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然後幾個人就感覺迎面撞上了一座大山,被撞得倒飛了出去。
蠍子眼看著就要跑到車邊上,卻突然感覺身邊起了一陣怪風。憑藉著多年的廝殺經驗,他本能地想要躲避,但是柳建仁的速度卻快得不像一個人。
蠍子只聽見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你想好怎麼死了嗎?”語甫落。
柳建仁以掌化刀,切在他的脖頸處。
蠍子只感覺全身的力氣像都被抽空了,腳不聽使喚地軟了下來。
撲通,他跪在了地上。身前,站著一個人。
不,或許根本不是一個人。
這場廝殺最後的結果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深感意外。二十幾個人小混混,跑掉了一大半。剩下的都跟爛泥一樣跪在地上。
雖然他們身,上沒東西綁著,但一個個都老老實實地搭著腦袋,沒有一點敢逃跑的想法。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那些原本被嚇得多回家的人又跑了回來。
原本寬敞的院子漸漸變得擁擠,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討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但唯獨,柳建仁不見了。
在把老爸老媽送到診所之後,柳建仁才發現楊大夫一點沒誇張,他們家今天要想吃晚飯,估計都得重新買鍋。
柳建仁有些無語,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楊大夫,沒想到搞成了這個樣子。
還好楊大夫的家裡人都沒有什麼事,柳建仁單獨給他塞了兩萬塊錢,算作是給父母看病的藥費。
楊大夫還是不改本色,一看到錢兩隻眼睛就放光,但是這回他可不敢糊弄柳建仁了,對柳衛國和楊英的診治都算得上是盡心盡力。
他的醫術不算壞,加上父母本身也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柳建仁這才放心了一些。
本來他想讓李小虎也過來,讓楊大夫給瞧瞧。
但李小虎倔得跟頭驢一樣,跪在他爹牌位前說什麼也不肯來,柳建仁看他也沒什麼大事,就由著他了。
他開車重新回到李小虎家,海哥等人跪在地上腿都已經麻了,但愣是咬著牙在堅持。
當他們再看到柳建仁的時候,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就跟見了鬼一樣惴惴不安。
尤其是海哥,他一直以為柳建仁最多不過也就是外勁小成,跟他在伯仲之間。
但是他現在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剛才的交手讓他看出了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
他暗自揣測,柳建仁很有可能已經達到外勁圓滿的境界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未免太恐怖了。他才多大的年紀?
看樣子最多也就25歲,按照這樣的速度,等到了他這個年紀豈不是有可能已經是外勁大成了?
作為修武者,他深知修武者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