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大意了,忘了歐陽婧可是個著名記者,要是讓柳建仁這小子在她面前告一狀,那他就徹底涼了。

他這些年做的事情,肯定夠吃牢飯了。想著想著,田主任臉上的汗都出來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歐陽記者在這裡過久停留,也絕對不能讓柳建仁單獨接觸到歐陽記者。

打定主意,田主任連忙說道。

“歐陽記者,這個就是咱們村的柳建仁,不過很可惜不是您要找的人。這一點尤總可以證明的。對吧,尤總?”

尤總肯定地點點頭,“是啊,我們已經詳細瞭解過情況了,田主任說的的確是實話。”

得到尤總的證明,田主任內心激動無比,恨不得把尤總抱起來親兩口。

正當他想請歐陽婧移步的時候,歐陽婧卻開口了。

“不會有錯的,就是他!”

說著,在田主任和尤總狐疑的注視中開啟採訪本,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

歐陽婧拿起照片。

照片裡,是一個年輕人正在接受媒體的採訪的情景。

見歐陽婧說得這麼肯定,尤總和田主任連忙看向照片,胡小海也擠了過來。

照片裡的人正是柳建仁!

田主任狠狠揉了揉眼睛,一臉不敢相信。這小子什麼時候上了電視了?

他吞吞吐吐地問道,“歐陽記者,這,這是什麼情況?”歐陽婧朱唇輕啟,”這是我特地託一個朋友找的。”

”這上面愛心捐款人士,正是你們所說的家境貧寒的柳建仁先生。

“我說的對嗎?柳建仁先生?”

她說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卻聽得振聾發聵。幾個人木訥地看向柳建仁。

柳建仁手裡還拿著洗漱的杯子,肩膀上掛著洗臉布,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

“你們都看我幹嘛?我從來沒說我不是啊。“當然了,你們也從來沒有問過我。

尤總目瞪口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辛辛苦苦想找到的人,竟然一直就在他眼皮底下。

田主任覺得喉嚨好乾,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不停地呢喃,”這,這,這怎麼可能?”

最誇張的就是胡小海,他腳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想起他跟柳建仁剛見面時的場景他就想死。

這就是他嘴裡說的農民工?

他都懷疑當時自己是不是失了智。

而且昨天晚上還和金小云一起那麼羞辱柳建仁的老爸。

要是讓總部知道他就是這樣對待公司大客戶的,那他就徹底完蛋了。

他突然覺得頭好疼,疼得像快要炸開了一樣。

歐陽婧對這些人的反應有些意外,憑著細緻入微的洞察能力,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原本她還覺得為一個年輕的慈善家做專訪一定會無趣,不過現在她改變想法了。

也許,等採訪完之後,可以在這個村子裡稍微停留兩天,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新聞素材。

不過眼下她還是打算專心做好採訪,她微笑地看著柳建仁道,“柳先生,您打算讓一位女士站在院子裡採訪您嗎?”

柳建仁恍然,懊惱地拍手,連忙開啟屋裡的門。

歐陽婧拎起裙邊拾步向前,可還沒等她走進屋裡,柳建仁又出來了,一手拎著一個椅子。

等把椅子放好,柳建仁做了個請的手勢。

歐陽婧從容不迫的氣質停滯了片刻,但是當她坐下來和柳建仁面對面地時候又覺得這樣的採訪很有趣。

她把玉腿疊在一起,筆記本放在腿上問道。

“柳先生,我能冒昧地問一下,為什麼不請我到屋裡坐坐呢?”柳建仁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因為我父母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我怕他們擔心。”

歐陽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以理解,柳先生很有孝心,想必那你的父母一定也是很善良的人。

“那麼你會有這樣的善舉,是不是也是因為受他們的影響呢?”名記就是名記,進入角色很快,不經意間就已經開始採訪了。換做其他人,面對記者的各種問題可能會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怎麼該回答才好。

可柳建仁不一樣,他最擅長的就是扯淡。

有的時候甚至不用等歐陽婧問,他自己就開始說了,而且一說就停不下來。

直到歐陽婧忍不住強行打住,他才依依不捨地閉嘴。

“柳先生,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請說。”

“因為我知道你捐助的是你中運票的獎金,而且你一次性把兩千萬全部捐了。”

“可是我們都知道你的家庭條件也並不好,你一點錢都沒有留給自己,我想請問你有沒有後悔?”

歐陽婧直視著柳建仁的眼睛,像是在審視一個人的靈魂。

柳建仁沉吟片刻,瞥了一眼還傻愣愣站在那兒的尤總和胡小海,然後笑了起來。

尤總一個激靈,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柳建仁笑道,“說實話,我很後悔。”

“哦?”歐陽婧有一絲詫異,但轉瞬即逝。

“怎麼說?”

“歐陽小姐不要誤會,我覺得後悔並不是因為後悔沒有留一點錢給自己。您可能不太相信,實際上我並不缺錢。”

“我之所以覺得後悔,是因為我不確定我捐的錢能不能真正用在慈善事業上。”

柳建仁說完這句話,尤總嚇得老臉煞白,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老總風度了,急忙跑過來就蹲在柳建仁旁邊。

“柳先生,請您儘管放心,我們公司是非常有責任心的,在慈善事業上也是非常專業的,我可以向您保證您的每一筆錢都會用在該用的地方。”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我知道,這幾天我們多有得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您這尊真神,我向您道歉,我深刻檢討。”

歐陽婧稍微轉了一下腦筋,就差不多把情況搞清楚了。但是她沒有點破,而是依舊平和地說道。

“柳先生,我不是太能理解你剛才話的意思,能具體說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擔憂嗎?”

“可以啊。”柳建仁笑著說道。

“別別別,柳先生,柳老闆,我求您了。”說著說著尤總竟然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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