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令名揚就要殞命當場,一抹決絕之色從他丹鳳眼中劃過。身高瞬間暴漲一米多高,頭盯著地下室的牆頂,體內和機鋒老人如出一轍的死氣彷彿一條條毒蛇,纏繞在他身上的每一處肌肉。

他的兩隻大手向著漫天箭雨揮去,想要以肉身擋下柳建仁的攻擊。

可柳建仁看到他身上那腥臭的死氣之後,臉上更是露出一抹厭惡,從眉心之處閃出一個”記”字,緩緩向前推去。

令名揚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在佛家梵文”己”字印在他頭頂上的時候,他身上的死氣紛紛潰散,而那漫天的劍雨紛紛落在他龐大的身軀上。

就像氣球被戳破了一樣,他的身體到處都閃耀著血花,然後身體逐漸變小,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

"咳咳..你,可惡!”令名揚倒在地上,他惡狠狠地看著柳建仁,然後艱難地向凌雪那邊爬去。

“果子!果子!只要我吃了果子,你就只是個螻蟻,是爬蟲,是任我踩捏的臭蟲!”

他在努力向前爬,柳建仁慢慢跟在他身後走。然後....“嘭!”

他的右腳踩在令名揚的後背上,巨大的力量直接震碎了他的脊背,胸腔處凹進去一大塊。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柳建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令名揚大口的咳血,臉上除了驚駭便是惶恐和害怕。

“看來你不知道!"柳建仁緩緩低頭,“你真像個蛆,一條噁心的毒蛆。”

話音剛落,他的腳便猛然抬起,接著重重落下。

“別殺我,別殺我!"令名揚驚恐地大叫著,"我可以把果子獻給你,只求你別殺我!”

“果子?”

柳建仁輕聲呢喃了一句,他的腳停留在距令名揚腦袋一公分的地方。

他隱約記得之前機鋒老人也曾提過什麼果子。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果子?”

“只要你不殺我,我就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令名揚喘著粗氣,"這是那個老傢伙的秘密,我也是無意中才知道的。”

他艱難地轉過頭看著石床上的凌雪,“嘿嘿,小師妹,你是不是覺得那老傢伙對你特別好,好得就像把你當成親生的孩子一樣?”

“你住口!“凌雪一臉怒容,“你不配提他老人家!”

“我不配?哈哈哈哈...."令名揚一邊咳血一邊狂笑,“你到現在還在維護那個老不死的,真是笑死我了!”

他就這麼躺在地上發笑,一直笑到最後都快脫力了,細長的丹鳳眼中滿是戲謔之色,“我可憐的小師妹,師兄有時候都可憐你,可憐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真相。”

“他當然要對你好了,因為你是顆千年不遇的奇異果,任何一個男人只要採了你的初血,功力便可以一8千里。”

“放屁!你胡說!”凌雪怒不可遏,貝齒咬在嘴唇.上竟咬出絲絲血跡。

令名揚卻不理她,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二十年前他把你從孤兒院抱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今天的一切,如果不因為..不是因為有一些變數。

這個變數自然就是指的柳建仁,只不過他不敢說出口。

"嘿嘿,按照他的計劃,在你下個月生日的時候,他便會親自破了你的身子。”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把你許配給我?就是因為我發現了他的秘密,所以為了堵我的嘴,他答應把你也給我玩一玩。”

"這麼一個畜生,你竟然還當他是好人,哈哈哈,你可真是這天底下第一的傻瓜!”

柳建仁聽明白了,這一對師徒簡直就是兩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一點做人的底線都沒有。

“不可能,你說謊!"凌雪在石床上聲嘶力竭地喊著,她的聲音原本就已經沙啞了,現在更是帶著一絲嗚咽聲。

她的神情堅定,可是拳頭卻緊緊握著,指甲都掐進了肉裡。

柳建仁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知道令名揚說的應該都是真的,只不過他心裡還有一個疑問。

“既然你發現了他的秘密,按照他的行事手段應該把你滅口了才對,為什麼還要用個女人來堵住你的嘴?"

柳建仁冷冷地發問,“你可別跟我說,是因為你們師徒情深,所以他才饒你一命。”

“師徒情深?哈哈哈,好一個師徒情深。”令名揚又笑了起來,只不過這笑聲裡聽著有幾分苦澀。

等平復一些,他才緩緩說道,“老實說,我一開始也很害怕,我擔驚受怕了好多年,我怕他哪一天想起這件事就把我殺了。”

“直到我前兩天看了他修煉的那本《梵天心魔功》,我才徹底明白他為什麼不殺我!”

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古怪,一邊笑一邊咬著牙,很難說清楚他到底是在笑還是在恨。

“因為我是一味藥材,藥材你懂嗎?就是藥引子!在他享用師妹這顆果子之前,必須要以我的精血作為藥引。”

“所以我不能死,我得活著,一直活到他的計劃開始實行。所以他才會把虛情假意地把小師妹許配給我,以此來堵住我的嘴。

"嘿嘿嘿,所以說小師妹你別太傷心,你是果子不假,可老不死的為了他的魔功,會讓你好好地活著。”

“可我就不一樣了,我只不過是藥引子而已,會被他一點一點地放掉精血,最後就是亂葬崗上的一具無名乾屍而已。”

令名揚說完,淚水已經糊滿整張臉,可嘴角卻依舊笑著,看上去有那麼幾分滲人的神經質。

凌雪徹底沉默了。

她不是傻瓜,只不過是她一直不願意相信罷了。

現在真相大白,那個一直被她看做爺爺的那個人,竟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柳建仁能感覺得出來,她此刻內心是多麼地煎熬。

別說是她,就連令名揚,柳建仁也覺著有幾分可憐。說到底,他們不過都是機鋒老人的工具和棋子罷了。只不過令名揚雖然可憐,但他濫殺無辜則更加可惡。

柳建仁自問不是什麼正義的使者,卻也不能容許這種人繼續活在世上。

也許是感受到柳建仁身上氣場的變化,令名揚猛地抬起頭,“你不能殺我,現在只有我知道享用她的方法,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

他後面的話還沒來得急說出口,就永遠閉上了嘴巴。

柳建仁一腳踏出,令名揚的腦袋便像熟透了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濃濃的血水混合著白色的腦漿潺潺流出。

柳建仁撿起地上的襯衫,劍氣迸發,凌雪身上的繩子便自動脫落,早已虛脫的凌雪彷彿被抽乾了精氣神,軟弱地倒在一旁。

幸好柳建仁眼疾手快,將她輕輕攬在懷中。

溫潤如玉的香肩散發著誘人的光澤,肌膚觸碰之間,感受到對方身上溫熱的體溫,柳建仁竟一時有些情難自禁。

果然是千年不遇的奇異果,只是那淡淡的體香就讓人慾罷不能。

柳建仁深吸一口氣,將襯衫披在凌雪身上,一手攬腰,一手抱著交疊的玉腿,緩緩走出了地下室。

在甬道即將合上的前一刻,他的腳尖掃過插在牆上的一堆蠟燭,屋外的狂風捲起燭火發出嗚嗚的聲音,彷彿是那些枉死的冤魂正發出暢快的大笑。

火勢越來越大,轉眼之間整座別墅都已付之一炬,柳建仁抱著凌雪站在門外,看著樓起樓塌,轉身緩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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