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院長您看,中醫院的人也來了,好像還是李院長親自帶隊的。”

齊院長冷冷地哼了一聲,“中醫院的這幫人就知道添亂,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代,國醫早就應該退出歷史舞臺了。”

“是啊老師,現在是咱們西醫的天下,凡是都要講科學,那些老一套的東西早就應該摒棄掉了。”國

這一群人一邊說著,一邊也走進了急診室。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醫院急診室,趕緊離開!”

走在最後的一個醫生對柳建仁呵斥了一句,然後把急診室的大門給關上了。

柳建仁站在門外,慢慢後退兩步,雙手環抱,靠在走廊拐角處的牆上。

雖然隔著一道厚厚的大門,但裡面發生的一舉一動他還是可以清清楚楚地感知到,就連裡面發生的爭吵,他也一字不落地都聽進去了。

過了沒多久,急診的門從裡面被開啟了,齊院長率先走了出來,他左右環顧了一眼走廊,沉聲問道。

“傷者家屬呢?趕緊通知他們過來把人領走!

他話音剛落,立刻就有醫生跑去聯絡家屬去了。

而李院長也從慢慢從急診室裡走了出來,他走到齊院長身邊停下,”老齊啊,為什麼不讓我再試試呢?咱們老祖...

他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老李,別怪我說得難聽,你們國醫那一套不適用了。”

齊院長看了一眼手錶,拍拍李院長的肩膀,“行了,我一會兒還有個手術,咱哥倆有空再聊。”

他說完這句便踏步準備離開,可恰在此時卻有一道聲音飄然而至。

“唉,你們不救人了嗎?”

夏迪站在醫生隊伍的最後面,聽到這句話,她的身體突然一怔。

“唉,你怎麼還在這兒?”齊院長身後一個女醫生指著柳建仁道,“剛才不是就讓你趕緊走嗎?”

夏迪趕緊從人群裡擠了出來,略帶歉意地對那醫生說道,“不好意思梁老師,他是我朋友。”

”是小夏呀。”梁老師的聲音瞬間緩和了許多,視線轉向旁邊的齊院長,恭敬地說道。

”院長,這就是我跟您提起過的夏醫生,今年醫科大學推薦的優秀實習生。”

“呵呵,我知道,是夏迪吧?你可是咱們醫院歷史上,第一個以實習生身份主刀的醫生,了不起啊!”

齊院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那次主刀的影片我看過了,膽大心細,專業過硬,即便是放在一線急診醫生裡也屬於非常難得。”

“謝謝齊院長,謝謝梁老師。

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誇獎,夏迪多少顯得有些侷促。

柳建仁撇嘴偷笑,平日裡夏迪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是個不折不扣的冰山美人。

跟她相處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羞赧的樣子。

梁老師繼續說道,“小夏,咱們齊院長可是享譽國際的外科“一把刀”,是當今醫學界的名山泰斗。”

“我可還是第一次聽他老人家這麼夸人呢,你以後一定要多向齊院長學習請教。”

”呵呵呵,過了,過了。”齊院長負手仰天,矜持地笑道,“不過都是些虛名而已。”

“我們做醫生最重要的就是一顆醫者仁心,要想盡一切方法救死扶傷,至於其他的,那都可以不計入個人的榮辱得失。”

簡單的三言兩語,齊院長便讓在場的年輕醫生們頓時備受鼓舞,不少人眼角都溼潤了。

柳建仁悄悄走到夏迪身後,“那人還有得救!”他的聲音很小,可夏迪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猛地回頭,卻見柳建仁就站在離她不到半米的地方,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

“好了,我還有個手術,不能再耽擱了。“齊院長對眾人揮揮手,然後命令道,“讓人把死者抬出來吧,等家屬到了就讓他們領走。”

他說的是死者,而不是傷者。

病床上的人已經被蓋上了白布,工作人員正在整理儀器,三三兩兩的醫生已經開始準備離開。

夏迪的小手在慢慢握緊,臉上的表情更是瞬息萬變。

她內心其實很肯定那個傷者已經死了,因為在急診室裡她親眼看到顯示儀上的心跳變成了一條直線。

更何況,兩位院長都親自瞧過了,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肯定是不會搞錯的。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

突然她堅定地喊道,“麻煩請等一等!”

所有人都被她這一聲給震住了,齊院長原本已經離開,這時也轉過身來,一臉奇怪地看著她。

“小夏,你怎麼了?”梁老師皺眉問道。

“梁老師..夏迪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是想說,那個傷者,會不會還有得救?”

“心跳都沒了,還怎麼救?”梁老師略帶責備地說道,“都學醫這麼久了,怎麼還問這麼低階的問題。”

夏迪低頭不語。

梁老師嘆了口氣,只當是她心軟,見不得這種生離死別。

齊院長搖了搖頭,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只是小姑娘同情心氾濫罷了。

他內心啞然失笑,再次轉身準備離開。

“誰說人心跳沒了,就一定沒救了?”

不知道是誰來了這麼一句。

齊院長的腳步猛然停下,鷹眼掃視一圈,最後視線停留在一個陌生小夥子身上。

說話的自然是柳建仁。

梁老師一看又是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成心搗亂是不是?”柳建仁不置可否,只是用右手食指指敲擊著左手的手腕。

一下,兩下,三下,他敲擊的間隔很有節奏,彷彿有某種規律。

“從剛才傷者心跳停止,到現在一共是三分四十二秒,再過一分多鐘,這個人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和剛才不同,他的語氣很嚴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梁老師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這人即便是心臟停了,你也能救回來?”

這本是一句嘲諷他的話,可柳建仁卻偏偏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在場的好多醫生都掩面笑了起來。

“那好,你倒是說說你打算怎麼救?”梁老師揶揄地說道。

柳建仁的回答只有兩個字。

“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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