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聽的名字。”
柳建仁盯著阮婉的眼睛,笑著說道。
不經意間,他已經站在了兩個人中間,把季妍擋在身後。
“謝謝!”
阮婉歪著腦袋,俏皮地捏著裙邊,做了一個致謝的動作。
“這麼晚了,阮姑娘不急著回去嗎?”柳建仁不動聲色地說道。
“不急啊,為什麼要著急?”阮婉一蹦一跳地坐到沙發上,晃著兩條筆直的大長腿,“柳先生這是要趕我走嗎?”
”呵呵,怎麼會呢。”柳建仁走了過去,靠著她坐了下來,“我只是覺得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面會不安全。”
“哈哈哈,你這人真有意思。”阮婉的眼睛越來越亮,突然她湊過來,在柳建仁耳邊軟聲細語道,“人家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嗎?”
她的熱氣吹在柳建仁的耳邊,有些癢癢的,麻麻的。
即便是柳建仁,也被撩得些心猿意馬,在心裡暗罵一句妖精,趕緊閉上眼睛運功調息。
阮婉臉上的戲謔之色越來越濃郁,可在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失望。
就像是一件期待了很久的玩具,等到開啟的時候才發現,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玩。
不過這樣的失落,也僅僅只是持續了短短數秒而已。口
等柳建仁再次睜開眼睛,臉上已經不見了剛才的那份情迷,“現在壞人這麼多,我覺得還是要當心一點好。
阮婉微微一愣,對柳建仁的轉變有些驚訝。
不過她的反應也很快,笑眯眯地說道,“沒關係,我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再走。”
說著她對季妍撒嬌道,“妍妍,我晚上就住在這裡好不好?”
“好啊!”
“不好!”
季妍眨眨眼睛,楞在原地,“柳哥,你這麼大反應幹嘛?”
柳建仁摸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乾脆胡謅道,“我晚上睡覺打呼嚕,怕吵著人家睡覺。”
“我跟妍妍睡一個房間,又不是跟你睡一起!”阮婉翻了個白眼,把季妍也拉到沙發上。
她的頭靠著季妍,撒嬌道,“我今天就是要和妍妍睡,我們兩個有好多話要聊呢。”
季妍笑著把她的頭挪開,嗔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不過緊接著她又想到一個問題,“可是你沒帶換洗的衣服,洗澡要怎麼辦?”
阮婉沉吟了一下,突然指著陽臺上的一件白襯衫道,“我就穿那個好了,我看挺合適的。”
“不行!“柳建仁從沙發上彈起來,“那是我的衣服,我不同意。”季妍也覺得有些不大妥當,猶豫了片刻道,“要不還是改天吧,下次我可以到你家裡去玩。
”唉,這個提議不錯。”柳建仁眉頭一挑,“阮姑娘,你住在什麼地方?”
“我才不要告訴你。”阮婉一臉傲嬌,“我只告訴妍妍一個人。”說著她附在季妍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季妍似乎有些詫異,“你們家在河西呢?”
“對啊,我們家可漂亮了,周圍一大片的山都是我們家的,等你有空了我帶你去玩。”阮婉笑著說道。
“好啊。”季妍流露出幾分嚮往。
“時間不早了,阮姑娘,我送送你吧。”柳建仁從沙發上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阮婉。
阮婉也不拒絕,跟季妍擁抱了一下之後便開門走了出去。
“嘭。”
房間的門關上了,但兩個人卻誰也沒有先動。樓道里的燈閃了兩下,又迅速滅了下去。
周圍一片黑暗,只能聽到兩個人漸漸微弱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刺耳的聲音傳入耳朵,燈光從一樓開始逐層被開啟。
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走了上來,她按了一下牆面上的開關。
突然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面前,把她的魂差點都要嚇飛了。
“霧草,神經病啊!”
她大罵了一句,然後飛速地跑上樓去。
”嘻嘻。”阮婉笑了起來,似乎是被剛才的醉酒女給逗樂了,纖細的腰肢搖擺得前仰後合。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
見柳建仁沒有反應,她狠狠掐了一下柳建仁的腰,隨後像一條美人蛇一樣,雙手纏住了柳建仁的胳膊。
“你不是要送我回去的嘛,怎麼不走了?”她的眼中柔得能滴出水,媚得能繞成絲。
“收起你的那套。”柳建仁面無表情地說道。
阮婉臉上的笑意漸漸收了起來,身上的氣質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便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不錯,你很不錯!”阮婉一邊拾階而下,一邊說道,“能經受得住我的大觀梵音,你還是第一個。
“那我應該榮幸咯?”柳建仁聳聳肩,快步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兩人便走出了樓道。
此刻路上的行人已經少了許多,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你到底是什麼人?”柳建仁雙手插在兜裡,“或者說,你們是什麼人?”
阮婉掃了一眼柳建仁,輕哼一聲道,“你都已經猜出來了,又何必多問呢?”
柳建仁點點頭,“我只是沒想到唐門竟然也有女人,所以想再確認一下。”
“那你現在已經確認了。”阮婉腳步漸漸停下,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呢?”
柳建仁笑了笑,“我知道有個好地方,那裡平時沒什麼人,最適合去做刺激的事,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笑話,我有什麼不敢。”阮婉昂起頭,不過轉眼又垂下眼眉,“不過今天看來是不行了。
“為什麼?”柳建仁有些好奇。
不過很快,他的眉頭一挑,瞥了一眼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個坐在路邊的酒鬼,還有一個有點中二年輕帥哥。
“呵呵,我知道了。”他笑著說道,像是在自問自答。他話剛說完,酒鬼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喝了多少酒,要不是旁邊的年輕人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差點就要一頭栽進旁邊的花壇裡。
”小夥子,有酒嗎?”
酒鬼把手裡的酒葫蘆捧在手心,葫蘆口對準了柳建仁,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猶未盡。
“酒沒有,不過我這裡有一樣東西,應該能讓你換點酒喝。”
說著,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符紙,上面原本張狂的字跡已經沒有了一點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