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園後,柳建仁就一頭紮在廚房裡。
薇娜和傑西正準備著明天上學要帶的東西,直到柳建仁喊她們吃飯,兩個人才慢悠悠地出來。
薇娜和傑西都穿著小背心和寬鬆的短褲,頭上戴著可愛的兔耳朵,看上去就像是一對粉嫩的雙胞胎。
凹凸有致的身形,凝如牛羔的面板,柳建仁突然悲劇地發現,他竟然開始有點理解劉玉那個王八蛋了。
看著桌上豐盛的晚餐,薇娜不禁食指大動,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車買好了嗎?“傑西邊吃邊問道。
“還在辦手續,過兩天應該就能送過來。”
“那就好。”傑西滿意地點點頭,又追問道,“這次買的什麼車,該不會又是很便宜的那種吧?”
柳建仁想了想,“我覺得還行。
他的手裡多了一張銀行卡,放在薇娜面前,“這個還給你。
薇娜小嘴巴里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先拿著吧,以後說不定還要用的。”
柳建仁又只好收了起來,看了看時間,“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來接你們上學。”
“唉,你不留下來吃飯嗎?“薇娜詫異地說道。
“不了,我還有事。”
柳建仁搖搖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回到家裡,就看到成普傑一個人坐在客廳,擰著眉頭,茶几上放著一沓照片。
柳建仁開了一瓶飲料,隨便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看了看,“咦,這不是那位新晉的四小花旦嗎?”
他又翻了翻剩下的幾張照片,發現都是最近熾手可熱的幾位女明星。
“臥槽,胖子,你拿這麼多女明星的照片想幹嘛?”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動,順便掃了一眼垃圾桶。
“哎,這不是在愁女主角的事兒嘛。”成普傑嘆了口氣,“新劇馬上準備開機了,現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但是女主角還沒定下來。”
“今天開會初步商定了幾個人選,可我總覺得這她們跟我心目中的女主角不太符合。
聽成普傑這麼說,柳建仁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畢竟這部劇是樂星傳媒推向市場的第一部戲,演員陣容肯定要慎重。
“胖子,你心目中女主是什麼樣的?”
成普傑沉吟半晌,....就是那種恬靜善良的女孩子,性格溫順,最重要的是煢煢子立不染俗塵,就像每個人心中的一道白月光。
柳建仁輕輕皺起了眉,成普傑提的這些要求可以說很高了,尤其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乾淨,在娛樂圈裡真的很難找到。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了。
突然這個時候門開了,季妍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長髮自然地披在肩上,露出潔白勝雪的脖頸,恰到好處的一點淡妝將她素雅蕙質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
“在想什麼呢?”
看到沙發上的兩個人一臉嚴肅的樣子,季妍不禁莞爾一笑。
柳建仁突然眼睛變得無比明亮,一轉頭興奮地拍著成普傑的大腿,“找了半天的女主角,不是一直在我們身邊嘛!”
成普傑瞬間豁然開朗,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著季妍,一邊搖頭一邊咂嘴。
“完美,太完美了!”
季妍被兩個人說得一臉茫然,“什麼女主角?什麼完美?”
成普傑跟她簡單講了一下拍戲的事。
“不行不行,我不是演員,不會演戲的。”
“這有什麼,不會可以學嘛。”柳建仁笑著說道,“更何況最後也不一定是你,人家導演還沒決定呢,你可以先去試試嘛。”
季妍大眼睛忽閃忽閃,不再像剛才那麼抗拒。
成普傑忍不住瞥了柳建仁一眼,越看柳建仁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越覺得熟悉,這簡直就是一頭騙小白兔的大灰狼。
什麼狗屁導演決定,導演還敢不聽你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成普傑內心的鄙夷,柳建仁笑得更和善了,摟著成普傑的肩膀。
“怎麼了,你有什麼意見?”
...
東城門的大街上,夜市無比熱鬧,逛街的人熙熙攘攘。
其中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最為惹眼,男的劍眉星目,女的一席輕紗,好似超脫凡塵的仙子。
“師傅,我們來金陵做什麼?”女的好奇地向前面一個酒鬼問道。
和兩個年輕人不同,酒鬼穿得很邋遢,粗布麻鞋,屁股上還縫著兩個大補丁。
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濃烈的酒氣,周圍的行人紛紛投來嫌棄的目光。
可他卻偏偏怡然自得,從腰間解下一個巨大的酒葫蘆,仰起頭喝了個痛快,黝黑的腮幫上像抹了腮紅。
“來金陵,當然是帶你們出來玩玩。”酒鬼的腳步踉踉蹌蹌,彷彿下一秒就會倒下。
可這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卻沒有伸手要扶他的意思,彷彿這一切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女子無語地搖搖頭,“卓師兄,你看師傅又喝多了。”
卓師兄始終目視著前方,冷淡地說道,“阮師妹,師傅不說自有他的道理,你又何必多問。
阮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個死腦筋,什麼時候被師傅賣了換酒喝都不知道。”
卓師兄被罵了也不生氣,亦步亦趨地跟在酒鬼後面。
三個人向前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庭院外停了下來。
“嗝!!”
酒鬼打了個飽嗝兒,看著院牆上掛著的“趙邸”匾額,一拍大腿瘋瘋癲癲地笑道,“到了!到了!”
一個下人正好從裡面出來,看到三個人之後狐疑地看了了一眼,連忙嫌棄地揮手道。
“去去去,哪兒來的酒鬼,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他伸手要推酒鬼,卻不想酒鬼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
那是一塊用上等翡翠雕刻的令牌,上面寫著大大的”唐令”二字。“告訴你們老爺,就說唐門來人了。”
酒鬼一雙眼睛半眯著,渾濁的眼眶裡看不出有幾分醉意幾分清醒。
下人先是一愣,然後厭惡地罵道,“你他媽糊弄誰呢,趕緊滾!”他作勢要打,可他的手才剛伸出去,整條胳膊就被切了下來。巨大的慣性將他整個人高高拋起,然後撞在門柱上。下一秒,酒鬼就踉踉蹌蹌地從下人的身上踩了過去。
只聽一聲悶哼,就像皮筏破了的一般,那人的胸腔整個陷了進去,再也沒有了一點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