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仁灑然一笑,也不跟他計較,提著行李走了進去。

這處四合院佔地極大,一路上不知道要穿過多少廂房還有亭閣樓臺,每一處建築分明都是古時候的原貌,而不是現代仿造的。

柳建仁越看越心驚,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才能有這樣的豪氣,更重要的是那種深厚的歷史底蘊。

步行大約十多分鐘,他才終於跟著夏迪走進了正廳。

廳堂裡坐著好幾個人,太師椅上坐著一位雙鬢斑白的老太太,頭上包裹著頭巾,削瘦的臉龐帶著幾分尖酸刻薄。

在她之下,左右兩邊的方椅上坐著幾個中年男女,幾個人雖然長相不同,但眉宇之間又隱約有幾分相似之處。

看到夏迪之後,老太太昏暗的眼睛眯了起來,一點也沒有見到孫女的那種喜悅,而是冷冷地問道”你回來做什麼?”

夏迪昂著頭,也不答話,而是將在座的所有人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才開口說道。

“原本是請了我一位朋友來給我媽看病,沒想到還正好趕上一場好戲。

“放肆!”

老太太下手的一箇中年男人一拍桌子,“夏迪,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夏迪不慌不忙地走到那人身前,冷眼看著他道。

“三叔,真要說起尊卑,我爸還是家主的時候,你又是怎麼跟他說話的?”

中年男人眼神閃爍,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夏迪把柳建仁拉過來,兩人一併站在正中央,她的臉上滿是堅毅。

“我媽只是生病了而已,不是什麼沾染了什麼晦氣,況且我的朋友醫術高超,等他治好了我媽的病,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她話剛說完,坐在下手邊的一個旗袍女人便冷笑一聲。

“夏迪,不是姑媽不相信你,你就帶了這麼個毛頭小子回來給你母親治病?”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繞著柳建仁看了看,眼神充滿上等人的倨傲。

“你爸爸為了給你媽看病,可是不惜把神都各大醫院的專家教授都給找過來了,可結果怎麼樣?你媽到現在還不是照樣躺在床上等死?”

“連那種國寶級的專家都看不好的病,你說他能看好?我懷疑他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

說著,她毫無顧忌地笑了起來,引得滿堂皆是鬨笑。

“我確實沒有行醫資格證。”柳建仁突然開口道,“但是我可以治好她母親的病,更準確地說是解開她身上的毒。”

”哈哈哈,你們聽到沒有,他自己都承認沒有行醫資格證了,這不是騙子是什麼?”

旗袍女子笑得更加誇張,其他人也紛紛傳來各種各樣的冷嘲熱諷,甚至有些話簡直不堪入耳。

這時,那位高高在上的夏老太太也發話了。她板著一張臉,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柳建仁。

”來人,把這個來歷不明的騙子先關到禁閉室去,等警察來了之後交給他們處理!”

不消片刻,門外走進幾個壯漢,一個個虎背熊腰,猙獰者向柳建仁走來。

“奶奶,他不是什麼騙子,你搞錯了!”夏迪急切地護在柳建仁身前。

壯漢們一看這情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紛紛請示夏老太太。“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拉下去!”“你們誰敢!”

夏迪臉色鐵青,”誰要是敢動我朋友一根手指,我爸爸絕饒不了他!”

聽到夏迪父親,幾個壯漢顯得十分畏懼。

“混賬!你們都是我夏家的奴才,不是夏俊彥的奴才!”夏老太太怒不可遏,“更何況夏俊彥已經不是家主了,你們還怕什麼!”

聽了老太太的話,壯漢們頓時沒了顧忌,一個人上前去將夏迪拉開。

還沒等他的手碰到夏迪的衣服,就見道寒光閃過,那大漢痛苦地嚎叫一聲,手上多出一條細長的刀痕。

“反了,反了,竟敢持刀傷人!”三叔急不可耐地跳了出來,“夏迪,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還有沒有老太太?”

他這話可謂誅心,夏老太太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在旗袍女子的攙扶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踱到夏迪面前。

枯木般的巴掌突然扇過來,夏迪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不過她的手高高舉起,卻在半空停下。

一隻手宛如鐵鉗一樣牢牢錮住了她的手腕,疼得她牙呲欲裂。“怎麼還打人呢?”

柳建仁笑呵呵地說道,“老人家上了年紀要修身養性,肝火太旺會活不長久的。”

“一派胡言!”旗袍女子厲聲喝道。

“唉,這可不是瞎說啊。”柳建仁收起笑容正色道,”老太太五心煩熱、易燥易怒,要是不能做到清心寡慾,恐怕沒幾年能活了。”

“還有你呀,這位大嬸。”柳建仁一邊搖頭,一邊咂嘴道,“看你面板乾燥,臉色發黃,而且情緒波動比較明顯,我想你應該是進入更年期了吧?”

作為一個精緻的女人,被人當眾戳到自己的痛處,旗袍女子氣得快要岔氣了。

“還跟他噦嗦什麼,把這傢伙拿下!”三叔重重地哼了一聲,厲聲說道。

大漢們紛紛上前,將柳建仁包圍起來。

柳建仁面不改色,只是眼中劃過一抹寒芒。

正在此時,李管家從外面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老太太,神都軍醫的常教授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迅速掃了一下廳內的形勢,心中不由暗自慶幸,常教授來得真是及時,要不然小姐和這小夥子就要吃大虧了。

“他來幹什麼?”三叔不悅地皺眉道。

“回三老爺,之前家主請常教授來給主母看病,但是常教授一直沒有空,今天估計是得空了所以來給主母瞧瞧。

“哼,還有這個必要嗎?”三叔不耐煩揮了揮手,“你讓他回去吧,反正那個女人也沒得救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就是,你去把常教授回了吧,就說不勞煩他了,省得那個女人把晦氣傳給他,到時候壞了我夏家的名聲。”旗袍女子也跟著說道。

夏迪聽著這兩個人說風涼話,手裡緊緊攥著那把手術刀,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發顫。

李管家心中酸澀,鞠了一躬便起身離去。

”慢著!”夏老太太突然開口道,“常教授是軍醫總院的教授,更是國內外首屈一指的內科專家,咱們不能如此怠慢。”

說著,她叫住李管家道,“去把常教授請進來,讓他給那個女人看看吧,做個樣子就行了。”

李管家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領進來一個戴著眼鏡的醫生,大約五十幾歲,國字臉,濃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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