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兩三秒鐘的功夫,針尖上便開始呈現出墨黑色,而且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向上蔓延。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常教授勃然變色,指著柳建仁喝道,“快住手,你這是在草菅人命!”

柳建仁眉頭一皺,緊接著一股無比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常教授等人瞬間汗毛炸立,身上汗流浹背。

讓這些討厭的蚊子閉上了嘴巴,柳建仁開始繼續施針,他用的還是鬼門十三針,但這一次他做了一些改變。

在十三針之外,他在腳底的湧泉穴又加了一根針,這樣可以加快排毒的速度,同時還有益於身體機能的恢復。

和上次給夏迪施針不同,於媛媛積毒已經有好多年,毒素已經深入血液,幾乎與她融為一體。

所以想要一次性將毒素排除乾淨幾乎是不可能,即便是柳建仁以全力施展,也依然無法做到。

不過,只要天天堅持施針,少則三天多則五天,應該就可以痊癒了。

柳建仁輕輕攆動著針頭,他的動作很慢,慢得就像一禎一禎回放。

但他每一下都做得無比小心,似乎這其中暗藏著什麼無比兇險的危機。

時間一點點流逝,半個時辰之後,柳建仁突然目光凝聚,五根手指根根岔開。

“起!”

伴隨著這聲低喝,十四根銀針震顫不止,最後同時從不同的穴位中飛出。

剎那間,毒氣就像被開啟了閥門一樣,從每一個毛孔裡溢了出來。

“小心!”

柳建仁一把摟過夏迪的腰肢,腳尖點地,人已退到數米開外。接著他的大手一揮,磅礴的真氣幻化成一張大網,將毒氣全部籠罩在其中。

常教授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景,只當是什麼戲法,嗤之以鼻地說道,“這種騙人的把戲,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他話還沒說完,只聽到病床上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咳嗽聲,常教授瞬間愣在當場。

可事情到這裡還遠沒有結束,原本已經人命危淺的於媛媛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多少年沒有如此暢快地呼吸過,灰敗的臉上也漸漸浮現出健康的紅潤之色。

“媽!”

夏迪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衝了上去。

“乖女兒,媽媽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於媛媛滿臉淚水,緊緊地將夏迪抱在懷裡,幾乎泣不成聲。

常教授人已經傻了,眼鏡從鼻樑上掉到地上他也完全沒有感覺,只是揪著自己花白的頭髮,不知道在低聲呢喃著什麼。

而夏家那幾位母子,更是站在門口不知道如何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過了好久,於媛媛才和夏迪分開,對常教授鞠躬道,“多謝常教授救命之恩。”

常教授的臉皮瞬間由白變紅,再變成醬紫色,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媽,不是常教授治好你的!”

夏迪環住於媛媛的脖子,笑著看了一眼柳建仁。

“哦,那是誰?”

“諾,他人不是站在那兒嘛。”她輕聲說道。

於媛媛吃驚不小,她怎麼也沒想到救自己的竟然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夥子。

對自己的病情她很清楚,這世上能將她治好的人恐怕寥寥無幾。即便是有,也必定是成名已久的一代聖手。

可柳建仁的出現直接顛覆了她的想法。

不過她很快調整過來,笑著對柳建仁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夏迪,眼神中多了一點明悟的亮色。

“母親,三叔,小妹。”

看到站在門口的母子幾人,於媛媛開口說道,“勞煩你們掛心了。”

夏老太太臉上仍是有些不可置信,她沒有多言語,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大嫂真是命大,病了這麼多年都沒死。”

三叔陰森森地說了一句,接著對柳建仁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三爺記住你了!”

柳建仁不以為意,甚至有點想笑。

那旗袍女子眼珠子轉了轉,一時拿不定主意,幸好這時從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

此人身長八尺有餘,虎背熊腰,體壯如牛,銅鈴般大小的眼珠子一蹬,便能將孩童嚇哭。

“哈哈,今天家裡好熱鬧!”

他走進房間,看到於媛媛坐在床上,頓時楞了一下,接著露出意外的喜色,“大嫂,你的病好了?”

“勞煩二叔掛念,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對於這個壯漢,於媛媛的語氣中似乎多了一些真誠。

“哈哈哈,那就好,是哪位神醫治好了嫂子,我夏東海一定要重重地賞他。”

他在屋內環視一圈,突然看到那張柳建仁用真氣佈下的氣網,頓時臉色大變,”這是誰使出的手段?”

旗袍女子眉頭一挑,好像是抓到了報復的機會,迫不及待地指著柳建仁說道,“老二,就是他!”

夏東海心神一稟,身上爆發出驚人的戰意,彷彿是一頭蠻牛終於看到了心儀的對手。

“是你?”他問道。

“是我。”

柳建仁點點頭,他能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氣機。

“哈哈哈,有種!”

他一拍自己的胸脯,頓時如同擂擂戰鼓響起,神采奕奕地大笑道,“敢不敢出去切磋切磋?”

柳建仁不答,但空氣中已經瀰漫起一陣陣刀光劍影。

以他們兩人為中心,方圓半尺之內,爆發出一道道狂暴的真氣。

“住手!”

夏迪連忙跑上前,“二叔,他是我朋友,也是救我媽媽的恩人,你就不能友好一點嗎?”

得知柳建仁竟然就是那位神醫,夏東海顯得有些意外,很是遺憾地收起了身上的“勢”。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小丫頭,剛才二叔一時沒忍得住,差點打了你小男朋友。”

“他不是我男朋友。”

夏迪面若寒霜的臉上,竟難得出現了一絲窘態,惹得夏東海一陣大笑。

笑過之後,夏東海突然又盯著夏迪,認認真真地說道,“小丫頭,能不能把他先借我耍耍?”

看夏迪要開口拒絕,他又連忙補充道,“你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打傷他。”

夏迪冷笑一聲,“二叔,你當我還是小孩子嗎?上次慕容家的那幾個高手,我可是聽說到現在還在坐輪椅呢。”

“還有方家那位花了大價錢培養出來的拳王,被你一巴掌就打出了內傷,害得人家直接宣佈無限期退出拳壇。”

“還....”

夏迪還準備往下說,夏東海已經訕訕地打斷了,“呵呵,這不都是一時失手嘛。”

“那你怎麼保證這次不失手呢?”夏迪冷著臉追問道。

夏東海無話可說,最後氣得一跺腳,“哎呀,好了好了,不打就是了。”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眼睛還是一刻不停地盯著柳建仁,露出貪婪的目光。

柳建仁哭笑不得,他算是搞明白了,這位夏家二爺就是個嗜武如命的傢伙。

這種人雖然危險,但也純粹。

“膽小鬼。”

他輕輕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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