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不解的問。

“您這姿勢……太做作了。”她笑道。

“呃……這……”我無言以對。

“算了,這樣也行,就這樣,”她收起笑容,正色道:

“您別動,我給您畫。”

說著,她也坐了下來,然後開啟背上的揹包,取出一塊畫板跟畫筆啥的。

用筆比照兩下後,她便以素描形式給我畫起了肖像。

我一動也不動的坐著。

嘶嘶……

突然,有少許的不對勁的動靜從我邊上傳來。

“呀!有蛇!”包玉婷瞬間變了臉色。

我猛地看去,發現確實有一條蛇從兩個藥箱之間的空隙裡頭爬了出來。

之前我跟白曉芳她們還住在這裡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有蛇混進來,這裡有蛇是比較平常的事情。

我一臉的淡定,待這條蛇爬近一些後,一隻手猛地探出。

“呀!”包玉婷一聲驚呼,閉著眼睛撇開臉去。

“別緊張,我抓住了。”我笑道。

她睜開眼睛,緩緩的看了過來。

見我精準的抓住了這條蛇的蛇口後緣,讓這條蛇無論如何也傷不到我,她頓時有點發愣。

“就畫我抓蛇這個姿勢吧,好像更好一些。”我笑著說道。

這條蛇挺大的,這個時候已經緊緊纏住了我的手臂。

這種景象,能給人一種比較強悍一點的感覺。

“這……您一直抓著它的話,它還是可能咬到您的。”包玉婷有些遲疑的說道。

“放心,我會一直緊緊抓著它。”我不在意的說道。

“那……行吧,我重新畫。”她眸光微微閃爍後,說道。

說著,她換了張紙,重新畫了起來。

十分專心,速度比剛剛要快得多的樣子。

這是怕我抓不住這條蛇了。

純屬多餘的擔心,我力氣很大,體力也很強,抓著這麼一條蛇,很難出現疲勞感,怎麼著都不會抓不住。

她應該擔心的是我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把這條蛇給捏扁了。

當然了,我沒去說什麼,由她去了。

就這樣,十來分鐘過去。

“畫好了。”她將畫筆一收,展顏一笑。

“這麼快?”我略微意外。

“素描本來就會很快,我這都算慢了,”她笑道:

“我給您看看,看您是否滿意。”

說著,她端著畫板站起,快步朝我走來。

但,在就要靠近我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腳步:

“您手上的蛇……”

“別怕,我抓著呢。”我笑道。

她這才放下心裡的恐懼,湊過來,繼而俯下身來,將畫板上的畫展示給我看。

不得不說,她還有些功底,畫得惟妙惟肖。

“您覺得怎麼樣?”她笑著詢問。

我就要抬頭回應。

但,剛要開口,突然瞥到她因為彎著腰,俯著身子,那吊帶T恤的領口就敞開了許多,而且,離我很近。

我不由一呆。

察覺到我的異樣,她下意識的往自個兒胸前看了眼,也是一愣,繼而俏麗的臉蛋刷一下紅了,卻是沒有迴避,也沒有遮擋,反而有意無意的朝我靠攏了少許,使得那道溝壑與那片雪白離我更近:

“您……到底覺得怎麼樣啊?”

聲音有了繼續發顫,更有了幾許嬌嗲。

“挺好的。”我回過神來,收回目光,回應道。

“真的麼?有段時間沒畫了,我覺得我退步了呢。”她說道。

“就是挺好的。”我笑道。

“那就是不用重畫?”她問。

“當然不用。”我笑道。

“那您……把這條蛇放了吧,一直抓著,真怕您一不小心就出事。”她轉而說道。

“行,這就放。”我回應道。

說著,我站起來,迅速的從這亂石堆中走出,來到院裡,然後將纏在我手臂上的蛇身扯開,猛地一甩就丟進了叢林之中。

“嗷嗚!”

叢林裡頭的野狼們被驚動,一窩蜂的去追這條蛇了。

說起來,雖然因為現在“亞歷山大”號郵輪上的男性勞動隊的所有人每天都要上島幹活,存放在這亂石堆院子裡的刀斧與工具的管控已經沒有那麼嚴格,但我還是讓大強的這樣一群小弟二十四小時把守於此。

這更多的是提防著每天干完活收工之後,要收回刀斧與工具時,有男性勞動隊的男人不肯退還刀斧與工具或者偷摸著藏著。

但凡有一把刀斧或者工具被偷偷帶到“亞歷山大”號郵輪上面去,都可能引發難以控制的亂子。

所以,讓大強的這樣一群小弟繼續在這亂石堆院子邊上的草叢裡頭盯著是很有必要的。

看著這些野狼去追逐那條蛇的身影,我沒有駐足太久,轉身走進亂石堆中,卻猛然發現……包玉婷不見了,她的畫板放在一張床上。

我不由一愣,什麼情況?

就出去丟個蛇的功夫,她人不見了?

沒看到她出去啊,這亂石堆也就一個出入口啊。

見鬼了?

“玉婷?”我喊了一聲。

“咯咯……”喊聲落下,輕微的嬌笑聲從放著畫板的床底下傳出。

我下意識的看去,一眼就看到包玉婷的腳。

接著,我意識到她放下了最後的拘謹,這是想跟我玩遊戲,故意躲了起來。

玩遊戲我還是很喜歡的。

我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繼而裝出沒發現她藏起來了的樣子,再次喊道:

“玉婷?”

這次她忍著沒出聲了。

“真是奇怪,怎麼突然就不見了,”我斜睨著她藏身的位置,自言自語的撓頭:

“出去看看好了。”

說著,我再次往外走。

她沒有從床底下出來的意思。

我沒有停住腳步,真個就又走了出去,卻是立刻藏到入口邊上,緊緊的貼住了牆,既不出聲,也不動作。

頓時,整個亂石堆都安靜下來,只有叢林裡的蟲鳴鳥叫之聲,海邊的風浪之聲。

值得一提的是,太陽很毒。

在這樣的陽光照射下,人只要稍稍站上一會兒,就會覺得火辣辣的難以忍受。

我也是如此。

不過,為了玩遊戲,我還是忍著,拿出自己的耐力,一動不動的站著。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四五分鐘。

沙沙……

這時,亂石堆裡頭有少許動靜傳出。

是包玉婷在那床底下待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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