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大強馱著我跟梁雪雅回到了試驗場地邊上的樹蔭底下。

我把手中的鍋咣噹一下丟到地上,然後抱著梁雪雅跳到地上。

而後,我把這樹蔭底下那原有的小灶擴大了一下,在梁雪雅的指點下燒起一團小火,把鍋架上,繼而把剩下的硝酸鉀的一半倒進鍋中。

待硝酸鉀受熱開始融化後,梁雪雅就用那擀麵杖,以一種相對輕緩柔和的力道在鍋裡攪拌起來。

在灶中那小火的烘烤之下,她很快就又是滿頭大汗,再次浸溼了她那被太陽曬得差不多幹了的衣服,浮現出各處的玲瓏。

但這回我是沒分心去欣賞,緊盯著鍋裡的情況。

這回可跟上一回不一樣,硝酸鉀的量太大了,攪拌也沒這麼容易,一不小心就要出意外。

雖說我是要跟梁雪雅共擔風險,但也不是說要硬著頭皮去頂啊。

若是瞅見苗頭不對,以我的反應能力,或許能夠帶著梁雪雅及時逃開。

這也是我敢於與梁雪雅一起承擔這風險的另一個原因。

好在,梁雪雅控制得很好,暫時沒什麼要出意外的苗頭。

梁雪雅持續的攪拌著。

攪拌這麼一鍋的硝酸鉀,自然是要比攪拌一玻璃罐的硝酸鉀費時費力。

我時不時的往灶裡頭新增一小根木柴,維持著火焰。

雖然這火不能太大,但太小了也不行。

就這樣,鍋中的硝酸鉀順利的完全融化,並被梁雪雅攪拌得受熱均勻。

“大王,倒蔗糖吧。”她開口衝我說道。

我計算好用量,將蔗糖倒入進去,發現麻袋裡剩的蔗糖比剩的硝酸鉀要多許多。

看來最後會剩下一些蔗糖。

問題不大。

梁雪雅持續在鍋中攪拌。

這個時候,她可以用汗如雨下來形容了。

“要是太熱的話,你把衣服脫了吧。”我這般說道。

“啊?”她手上一顫,猛地轉過頭來。

我心頭一跳:

“你別分心。”

她俏臉一變,立刻把臉轉過去,盯緊鍋中情況。

我鬆了口氣,繼而解釋道:

“你別誤會,我這就是看你出汗太多,想讓你涼快點。”

她美眸微顫:

“我……我沒事的。”

“那我去給你打點水來喝吧。”我轉而說道。

“好。”這她倒是沒有拒絕。

我掏出一個玻璃罐,兀自走去河邊,自個兒喝上幾口水後,裝上半罐水走回到梁雪雅身旁:

“給。”

她騰出一隻手接過玻璃罐,一邊盯著鍋,一邊往嘴裡灌上一大口喝,繼而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舒服多了,多謝。”

我笑著把玻璃罐接回來,放在旁邊。

硝酸鉀與蔗糖混合物的攪拌,持續進行著。

直到蔗糖也完全融化,與硝酸鉀完全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濃稠的深褐色液體。

“可以了,請您把這鍋端下來。”梁雪雅收回擀麵杖,退後一步,衝我說道。

我立刻把鐵鍋從灶上端下,放到這樹蔭底下最陰涼的位置。

這時,趴在旁邊打盹兒的大強站起來,湊過來嗅了嗅。

“有什麼好嗅的,走開。”我衝它輕喝。

它人性化的瞪我一眼,卻是朝河邊跑去。

“你幹嘛去啊?”我衝它大喊。

它不理會。

接著,它一頭扎進了河水之中。

敢情它也熱得不行,想涼快涼快啊。

“累不累?”我看向梁雪雅,笑著問道。

“還好,這比我在王都乾的活兒輕鬆得多。”她說道。

我點點頭:

“坐會兒吧。”

“那還不能坐。”她說道。

“為何?”我問。

她揚起手中的擀麵杖:

“這上面沾了硝酸鉀跟蔗糖的混合物,得洗一洗,否則凝結之後,直接用來再次攪拌硝酸鉀的話,上面的這點炸藥有可能被引爆。”

我目光一閃:

“差點忘了,我去洗就好,你在這兒歇著。”

說著,我直接奪過她手中的擀麵杖,走了開去。

而後,我跟大強這傢伙一塊兒走回樹蔭底下。

梁雪雅站起來,衝我說道:

“這擀麵杖上不能有水,得曬乾。”

我點點頭,把擀麵杖放到太陽底下曬了起來,然後與梁雪雅一塊兒在樹蔭底下坐了下來。

渾身溼漉漉的大強則是又在樹蔭底下趴下了。

呼……

靜靜待上一段時間後,一陣風颳起,吹起些許枯草枯葉與沙塵的同時,也揚起了梁雪雅的一頭長髮。

有髮絲吹打到我的臉上。

她連忙抓住自己的頭髮:“不……不好意思。”

我微微一笑,沒說什麼,直直的盯住了她。

“怎……怎麼了?”她弱弱的問。

“你這個樣子,更好看了。”我笑著說道。

“啊?”她沒料到我會突然說這種話,頓時一愣。

我把臉朝她湊近一些:

“我說,你很好看。”

她反應過來,刷一下臉紅到脖子根,猛地把臉撇了過去:

“您……您……”

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看著很慌亂。

我咧嘴一笑,放眼望向遠處的天邊:

“知道那最遠的地方有什麼嗎?”

思維有些跳脫。

她又是一怔,繼而有些結巴的問道:

“有……有什麼?”

“一片霧。”我說道。

“嗯?”她眸中泛起迷惑。

“當初‘亞歷山大’號郵輪來到這座島邊上的海上時,你沒看到這座島的兩邊有白霧瀰漫嗎?”我收回目光,看著她問道。

她搖搖頭:

“那個時候,‘亞歷山大’號郵輪被那群惡徒控制著,我跟郵輪上的大多數人平常都是待在船艙裡面。”

我目光一閃。

這意思是說,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孫大山一樣,看到過島兩邊的霧,並對那霧以及我的能力有所猜測。

她什麼也不知道。

“那霧……有什麼特別的嗎?”她問道。

我再次看向遠處的天際:

“不但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都從海上橫貫我們這座島,還無法穿越過去。”

“您是說,這片白霧把這座島分割開來了,我們是在島的這一邊?”她問。

我點點頭。

“那無法穿越是什麼意思?是這片霧太寬了?”她又問。

我搖搖頭:

“會在裡面迷路,找不到方向,只能折返,就挺奇怪的。”

她美眸一閃:

“這……”

我咧嘴一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跟你說這些,硝酸鉀跟蔗糖的混合物應該已經冷卻凝結了。”

說著,我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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