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後,我將剩下的八隻野兔與兩隻野雞還有那頭鹿弄去河邊處理。
倒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期間,我每處理好一隻野兔或者野雞,她們倆都會帶去院裡熏製。
只有最後處理好的白尾鹿是我與她們一起燻的。
全部燻好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她們倆累得夠嗆,沒再多說什麼,也沒力氣管我怎麼樣,直接走進洞裡,往乾草鋪上一躺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意識到今晚又沒法跟白曉芳辦事了。
這群該死的狼,真是讓我又愛又恨。
另外,這不禁讓我猜想,以後它們是不是每天都會過來給大強進貢。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得提醒大強讓它們別那麼幹了。
因為這不但是吃不完,每天晚上還都得花費這麼多功夫去處理。
這般盤算著,我把火撲滅,將火種保留,在白曉芳二女徹底睡熟後,帶上石斧跟兩隻陶碗,讓大強馱著我,偷偷來到了這座石山後頭藏酒的位置。
這裡沒有任何變故,遮擋酒罈的乾草蓋得好好的。
我將乾草扒開,搬出酒罈,給我自己還有大強各自倒上一碗。
昨天沒喝,現在都喝上一碗是應該的。
隨後,我將酒罈放回原位,把乾草重新遮上,端起其中一碗。
“幹了!”衝大強說上一句,我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它狼眸閃爍,十分猶豫,我一碗喝完了它還一點沒舔。
“喝啊,你能征服狼群,全靠這酒,它的好處你還不知道嗎?”我輕喝道。
它這才不太情願去舔。
當它把這一碗酒舔完的時候,如我所料那般,兩眼珠子都開始發暈,一副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撐著點,馱著我回去後再倒,我可不想拖著你回去。”我拍拍它的腦袋,衝它喊道。
“嗷嗚……”它猛地甩甩頭,衝我嚎了一聲。
彷彿在說,它撐著住,我儘管到它背上去。
挺要面子的。
我沒猶豫,直接往它背上一跳。
結果,它噗通一下趴了下去,幾次試著爬起來卻沒能爬起來之後,索性趴在那兒,呼呼睡了過去。
正是應了那句話,倒在哪兒就趴在那睡上一覺。
沒法,只好由我拖著它回到石洞那兒。
倒也不費力,畢竟它雖然比一開始壯碩不少,卻也遠重不過那頭黑熊。
而不得不說的是,這一碗酒下去,我這腦袋也暈乎得緊。
要不是之前醉過幾回,稍微適應了些,然後還惦記著查探木屋這回事,我也順勢倒下去呼呼大睡了。
只是,酒精麻痺了我的神經,以這種狀態穿梭叢林的話會很危險,冷不丁的沒反應過來,就要被某條不開眼的毒蛇給咬了。
鑑於這一點,我走到河邊,一個猛子扎進河裡,被河水泡得清醒一些才帶著石斧朝木屋那邊而去。
走到半道時,我忽然發現一道道影子在我的周圍穿梭來去。
我心頭一緊,立刻停下腳步。
什麼個情況?
我不敢妄動,藉著夜視眼,靜靜的掃視著周圍。
那些影子卻都藏匿了起來。
我緩緩的彎下腰身,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然後用盡全力朝右邊的一個灌木叢裡丟了過去。
“欸嗚欸嗚……”一聲痛嚎過後,是連聲的慘叫。
接著,一隻野狼從灌木叢裡顯出身形,卻是被打折了右前腿,朝著遠離我的方向退縮。
與此同時,四周圍刷一下冒出一顆顆狼頭。
但,它們的眼裡沒有一絲敵意。
除此外,我認出了最大的那顆狼頭。
正是被大強徵服的狼群的頭狼。
準確的說,是原頭狼。
我有點懵,隨即就想起了大強讓它們嗅聞我與白曉芳二女身上氣味的事情。
難道,大強此舉的用意並非是為了之後我們三人探索叢林時不遭到它們的攻擊,而是為了在我們三人外出的時候,讓它們在周圍保護我們?
如此說來,被我打傷的這隻狼有些無辜啊。
罷了,之後看看能不能補償它一下吧。
我掃視它們一眼,繼續往前走。
除了被打傷的那隻狼十分落寞的獨自走得遠遠兒的,其它狼再度隱匿起來,重新化作一道道影子在周圍跟隨。
我對它們並非完全沒有警惕。
因為,狼性難馴。
雖然大強昨天以殺一儆百的方式震懾了它們,但在大強不在場的情況下,難保它們不會幹出點大強不允許的事情。
我與它們可不像我與大強之間,與它們沒啥交情。
不但沒啥交情,剛才我還打傷了它們的同伴。
當然了,一直到我來到那間木屋附近,警惕中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我照舊的用土塊去砸門試探,沒發現異常情況後就又進屋檢視。
木屋裡的一切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食人族依舊是沒來這邊。
我退出木屋,沿原路往回走。
野狼們還是隻在周圍穿梭護衛,沒有任何異常舉動。
當我來到那條小河邊上,石洞在望的時候,它們沒再護衛,一個個消失在叢林之中。
這讓我對它們多了一絲信任。
也只是一絲。
還得看後續情況。
我涉水越過小河,回到院裡。
醉意深沉的大強竟還保持著一份警惕,聽到動靜後睜了下眼皮,見是我回來便又緊緊閉上。
這傢伙,十分可靠啊。
我走到洞裡,往自個兒的鋪上一趴,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時分。
就這我還是第一個醒來的。
大強是醉得太厲害,白曉芳二女則是昨天太累。
我沒去打攪她們,兀自去河裡洗了個澡,刷了個牙,然後就回來烤肉。
肉香飄散而出的時候,大強鼻頭一陣煽動,猛地就睜開眼,抬起頭來。
這傢伙,完全成了個吃貨啊。
“睡飽了?”我開口問道。
“嗷嗚……”它站起來,一聲長嚎。
一副練嗓子的架勢。
卻是把白曉芳與吳可馨都給吵醒了。
“天哪,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不叫我們啊?”一同走出來的時候,白曉芳衝我說道。
“兩個睡美人躺在那兒,我怎麼忍心叫醒呢。”我笑著說道。
“呸,淨油嘴滑舌。”她啐上一口,迅速帶吳可馨去河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