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超!”
正要回答時,一道驚喜的呼喊打斷了我。
扭頭一看,是白曉芳四女還有另外三個陌生的女人走了過來。
再次見到白曉芳,我一下就忽略了所有人,咧嘴一笑:“曉芳。”
她一下紅了眼眶,立刻朝我跑來。
我丟下手上的東西,張開雙臂,準備摟她入懷。
可,就在她靠近我的時候,彷彿突然脫了力,一個踉蹌就往地上栽。
我心頭一跳,憑藉超強反應,立刻衝上去,趕在她摔倒前,一把將她抱住。
她似有些暈眩,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你怎麼了?”我關切詢問。
“我沒事。”她微微搖頭。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我皺起了眉頭。
她低下頭去:“我……我就是……”
一副不好說出來的樣子。
“楊超哥,”吳可馨一臉激動的湊了過來:
“這麼多天不見你,我們還以為你一個人出事了,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這神情,完全是無視了白曉芳此刻的狀態,彷彿對此習慣了。
除此外,她看起來是一副面黃肌瘦,而且十分疲乏的樣子。
再看另一邊的蘇玉婉與顧心潔,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顧心潔的面色甚至更差。
反觀與她們一起過來的三個陌生女人以及被我看光的五個女人,無論是臉色還是精神狀態都比她們要好一些。
說起這與她們一起過來的三個陌生女人,也都是美女,其中是兩個不到二十的女生,一個同樣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這女人的面板是一種好看的小麥色,扎著條馬尾,穿著一件深藍色緊身運動背心,一條牛仔褲。
她的肚子有少許露出,可以看到腹肌,雙臂也都有比較明顯的肌肉。
顯然,這可能是個喜愛健身或者習練武術的女人。
對比之下,蘇玉婉四女與這八個女人的差別竟如此巨大,我心中感到奇怪,便招呼吳可馨一聲,摟著白曉芳朝這沙灘的另一側走去。
見此,那八個陌生女人紛紛湊到蘇玉婉與顧心潔身邊,問起了關於我的情況。
這個時候,她們自然都意識到我與蘇玉婉四女是熟識的。
我沒有在意,來到沙灘另一側的邊緣,與她們拉開距離後,就停了下來。
“跟這八個女人一起來的,還有其他人嗎?”見白曉芳已能站穩,我放開她,問她們倆道。
吳可馨微微搖頭:“就她們八個。”
“那你們四個跟她們八個是什麼情況?”我轉而問道。
她不由一怔:“你什麼意思?”
白曉芳也是有些不解。
“她們八個的狀態都這麼好,你們四個的狀態都很差啊,”我說道:
“按理說,她們八個跟我們一樣乘坐救生艇流落到這座島上,應該是很狼狽,然後各種不適應,而我與你們四個之前已經在這邊打好了基礎,你們四個也適應了,狀態好的應該是你們。”
聽了這話,她們倆明白了我的意思,卻是面面相覷,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我臉色一沉:“難道……她們仗著人多,欺負你們了?”
“沒有!”她倆都是臉色一變,立刻異口同聲的否認。
“那你們倆倒是解釋解釋,你們四個與她們八個為什麼會有這種差別!”我凝聲說道。
“唉!”吳可馨嘆息一聲,低下頭去:
“是蘇總的意思。”
“嗯?”我感到迷惑。
她頓了頓,抬起頭來:
“她們是在你離開後的第二天晚上來到這座島上的,正如你所說,當時她們一個個都很狼狽,而且各種虛弱,我們四個出於好心,接納了她們,可是,當時我們的食物已經不多了,也沒法獲得足夠的補充,蘇總……”
“等等!”聽到這兒,我打斷了她:
“食物得不到足夠的補充?淺水灣那裡有的是魚啊,怎麼會出現這種問題?”
“你有所不知,”白曉芳接了話:
“她們八個到來後,我們四個就因為食物消耗的大幅增加,而在第二天去淺水灣捕魚,結果到了那裡之後,我們發現那裡已經沒什麼魚,剩下的魚驅趕捕撈也很難,每天過去,費老大的勁都只能捕到幾條。”
“唉,”吳可馨又是一聲嘆息:
“說起這件事,我們都很不解,怎麼就突然沒什麼魚了。”
“可能是季節影響了海洋,”我想了想,說道:
“這座島是座熱帶島嶼,我們在島上感受不到季節變化,但在全球範圍內是有季節變化的,這種變化會影響海洋洋流,導致海魚的遷徙活動。”
“可能是這麼回事吧。”白曉芳說道。
“既然每天都只能捕到幾條魚,那應該你們四個與她們八個一起分食,要虛弱也是你們十二個人一起虛弱,也不該有現在這樣一種差別啊。”我言歸正傳道。
“這就與我剛剛所說的蘇總的意思有關了,”吳可馨說道:
“這八個女人上島後,除了那兩位年紀大一些的老師,另外六個與我一般年紀的女學生就各種哭哭啼啼,各種不適應,蘇總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不但不讓她們八個人做什麼事情,還將大部分的食物都讓給她們。”
“也就是說,活歸你們四個幹,然後你們還吃得最少?”我說道。
“準確的說,活主要是我跟曉芳姐在幹,蘇總則是一副領導者的架勢,”吳可馨說道:
“後來心潔姐有點看不下去,就跟我們倆一起承擔大部分的活。”
我當場就又皺起了眉頭:
“這怕是在排斥你們兩個。”
“我們確實是有這種感覺,”白曉芳接話道:
“甚至,顧小姐也說,因為我是你的女人,可馨在驅趕你的事情上也沒有完全與蘇總站在一起,蘇總心存芥蒂,突然來了這麼八個人,她就想刷好感,拉攏這些人,最後組建一個完全以她的意志為主導的,新的隊伍。”
“她說的應該是對的,否則她沒理由這麼幹,”我想了想,凝聲說道:
“這女人,當領導有癮。”
“唉。”白曉芳與吳可馨齊齊嘆息。
“話說,這八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來路?”我轉而問道。
“這……”她們倆對視一眼,竟又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