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石斧石刀,弄好了拒馬與陷阱,還燒了陶器制了鹽,我在石洞這邊就算初步站穩了腳跟,本來是該去探索叢林,獲取更加豐富的食物。

老吃蛇或者老讓大強給我叼小動物回來總不叫個事。

但我覺得還是得按原先的想法,先製糖。

一來是因為我想嚐嚐純糖的滋味,二來是因為這些天我才吃掉了四五根甘蔗,剩下還有五十來根,若繼續放到後面慢慢吃,全都得壞掉。

這玩意兒雖然比較好儲存,但在這麼熱的荒島上,也沒法放得太久。

好歹是我辛苦搞回來的,總不能壞了浪費掉吧?

所以,我就在下午開始製糖。

這事情不算難,只是要費些功夫,就是把甘蔗砍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放進陶罐裡,找塊光滑的長條形石頭當作杵頭,用力的將甘蔗杵扁,杵碎,把甘蔗汁榨出來,然後把衣服洗乾淨鋪在架子上,直接把陶罐裡的甘蔗渣與甘蔗汁一起倒上去過濾,讓甘蔗渣與甘蔗汁分離,底下用另一個陶罐接著甘蔗汁。

等甘蔗汁裝滿另一個陶罐,就放到火上熬煮,把水分全煮掉,就可以得到結晶的蔗糖。

這玩意兒並非一般人想象中的白色,透明色,而是黑色。

更準確的說,是焦糖色。

是大火熬煮的緣故。

小火慢熬的話,顏色會淺一些,接近黃色。

但我可沒那麼多功夫小火慢熬。

我用這麼兩個陶罐熬糖,一百多斤的甘蔗還不知道得熬多久。

製糖的工廠用甘蔗製糖,甘蔗含糖量高的話,十斤左右的甘蔗可以出一斤糖,含糖量低的話,十五六斤甚至二十斤才能出一斤糖。

而那是工廠,有機器,能夠最大程度的把甘蔗裡的糖分壓榨出來,我這是純手工,工具還簡陋,即便我搞的這些甘蔗的含糖量不錯,三十斤甘蔗能出一斤糖就算燒了高香。

因為我根本沒法把那些甘蔗渣子裡的糖分給全部榨出來。

就算能,那也得費老大的力氣。

沒必要。

即便三十斤甘蔗出一斤糖,一百多斤甘蔗我也能出四五斤。

還能吃更多的糖嗎?

我可不想在這座沒有牙醫的荒島上吃得牙疼。

說到牙疼這件事,牙刷我還沒做。

當然了,制完了糖再做不遲,那玩意兒不難做,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我將第一波熬製的蔗糖倒到被我洗刷一番,已經曬乾的兔皮上,就開始鼓搗下一波。

在這種全神貫注的忙碌中,甘蔗一根一根的減少,兔皮上放的蔗糖則是越來越多。

讓我想把大強錘死的事情,就發生在太陽已經下山,甘蔗卻還剩下二十來根,我感到有些口渴,去河邊喝水的時候。

“嗷嗚嗷嗚……”洞裡的大強,突然就連聲嚎叫起來。

剛喝兩口水的我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往回奔。

這時,大強一溜煙的從洞裡躥出,看起來並沒有受傷的樣子,只是不斷的吐舌頭。

接著,它在我詫異的目光注視下,噗通一下跳進河中,著急的舔飲河水,喉間還不斷髮出嗚嗚的嘶鳴,彷彿極為的口渴,而且難以得到及時緩解的樣子。

它怎麼會突然這麼口渴?

不解間,我一下就想到了中午的事情。

難道……

我心頭猛地一個咯噔,立刻衝回洞裡。

果然,那個裝著鹽的陶盒,蓋子已經被叼開,其中的鹽被舔食了大半,還有一些撒落在地上……

這是老子花了一上午功夫製出來的鹽啊。

不給它吃,它居然就給老子糟蹋了!

我氣急攻心,抄起石錘就衝向河邊。

自然是沒把它錘死。

因為它跑掉了,跑得飛快,根本追不上。

天黑後,它沒敢回來。

或者說,這一夜它都沒敢回來。

晚餐我吃的是沒有鹽的烤蛇。

陶盒裡雖然還剩下那麼點鹽,但都被它舔過了,我直接就用水沖掉了。

至於製糖這回事,我還是在它跑掉後,忍著心傷繼續進行,最後只留一根甘蔗放在那吃,制好的蔗糖則是在把一個陶罐用火烤乾後,從兔皮上轉移進去,用蓋子蓋起來儲存。

為啥只留一根甘蔗呢?

因為青草地那邊的甘蔗還多得是,吃完這根還想吃的話,我再去搞點新鮮的不更好?

由於大強不在,第二天早上我沒有再被砸醒,算是睡了個好覺。

而在我把火生起,準備烤蛇的時候,它回來了。

它叼了兩隻野兔,弱弱的,賠禮道歉般的放在被木頭頂著,它推不開的院門口,然後趴下去,嗚嗚的衝我發出嘶鳴,請求我的原諒。

我能原諒它嗎?

看在野兔的份上,那必須能啊。

於是,我把院門開啟,將它放了進來,然後就去河邊處理野兔。

吃完野兔後,就重新制鹽,找空子順帶做了個牙刷。

中午,它乖巧的再次叼回兩隻野兔。

這回我沒有吝嗇,讓它吃到整體都抹了鹽的烤野兔。

它極為高興,吃得飛快,率先吃完後還意猶未盡的看著我。

我當然沒有讓給它,只是把最後沒有鹽味的骨架丟給它。

它咬了兩口就不吃了。

狼終究不是狗,沒那麼愛吃骨頭,除非很餓。

這幾天它頓頓吃飽喝足,可沒餓過。

而想著手上的陶器好像不太夠用,煮東西吃的陶鍋陶婉也都還沒有,我又壓下了去探索叢林,與它一起捕獵的想法,在下午開始燒製新一批的陶器。

這一次燒製陶器的結果,是在深夜的時候揭曉。

因為有了些經驗,雖然還是燒裂一些,但成品明顯多了不少。

陶鍋是成了,兩隻陶碗也成了,四個大一些的陶罐倒是裂了一半,只成了兩個,四個陶罐的蓋子倒是都成了。

另外,一個帶蓋的陶壺與一個大一些的陶盒也成了。

只不過這陶壺的樣子極醜,要是不說這是個陶壺,別人肯定認不出來。

有了這些東西,第二天早上我沒有再吃烤的,煮了一條蛇,一隻野兔。

之所以是這麼個搭配,是因為大強叼回來的又是一隻老鼠跟一隻野兔。

老鼠我直接給它丟了。

它倒也沒有去撿回來。

而第一次吃到水煮食物的它,那豐富的表情讓我有種它也是個人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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