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讓蘇玉婉十女來處理這些蛇,自然是因為她們沒這種膽量,如果我對她們提出來,估計又得跟我扯上好一番的皮。
與其如此,不如我自己來了。
對此,我已經是輕車熟路,一會兒就處理好一條,一會兒就處理好一條。
當我將所有蛇都處理好,回到院裡的時候,蘇玉婉她們剛好是結束了第一批鱷魚骨的蒸煮,將這一批鱷魚骨從沸水中撈出,輕而易舉的剔除掉上面那些徹底軟爛了的碎肉,往沸水裡頭放入了第二批鱷魚骨。
“你來跟我燻蛇肉。”我衝顧心潔喊道。
正拿著根木棍,在院裡的這個灶邊上攪拌著沸水裡的鱷魚骨的顧心潔一怔:
“我跟你去燻蛇的話,蘇總就是一個人一組了啊。”
“一個人也行,不過就是攪拌攪拌,填加柴禾。”我衝她說道。
她看了看蘇玉婉,然後點了點頭:“好吧。”
說著,她把木棍交給蘇玉婉,走了過來。
“把火生起。”我指了指涼棚邊緣那個用來做飯的灶,說道。
這灶裡的火自然是已經撲滅了,只是保留了火種。
她沒有二話,立刻扒開覆蓋的火種,用乾草把火生起。
在用一種比較特殊的方式把煙弄得比較大後,我跟她一起熏製蛇肉。
對此,我心裡頭忽然生出了一種特別的情緒,燻著燻著就不由控制的盯著她打量起來。
她的女神容光,也逐漸恢復過來了啊。
她倒是一直在盯著正在被熏製的蛇肉。
但,她那微微紅起的臉頰,出賣了她。
“你們是不是忘記抹鱷魚油了?”我突然發現了這一點,轉頭看向白曉芳二女。
她倆一怔,然後吳可馨猛地一拍腦門:
“真的是給忘了!”
劉悅她們也都反應過來,面面相覷一陣後,劉悅沒讓我失望的開了口:
“現在抹也還來得及啊。”
“來得及個屁,”我斥道:
“除了曉芳她們倆,你們下午再抹。”
“這……不好吧?”白曉芳愣道。
“好得很!”吳可馨說道:
“咱們走。”
說著,她拉著白曉芳去她那間木屋裡頭抹鱷魚油了。
劉悅她們看我的眼神那叫一個幽怨。
身邊的顧心潔倒是比較淡定。
沒多久,抹好鱷魚油的白曉芳二女從木屋裡頭走出,繼續如剛才一般盯著劉悅她們蒸煮鱷魚骨。
“洞裡沒幹柴可用了欸。”這時,去洞裡取柴禾的劉悅空著手從洞裡走出,衝我說道。
“院裡那些柴差不多都曬乾了,可以用了,”我說道:
“要是再不夠,你們就去樹林裡頭撿一些來。”
“哦。”她應上一聲,從院裡的柴堆上抱起一些柴禾,走去院外她與姜敏組成一組蒸煮鱷魚骨的灶邊上。
另外四個組身邊的柴禾也接連告罄,紛紛到院裡的柴堆取柴。
在她們都取上一批後,這柴堆真就空了。
於是,除了只剩一個人一組的蘇玉婉分不開身,我讓另外四個組都分出一個人去樹林裡撿柴。
當柴堆重新壘起時,第二批鱷魚骨煮好。
她們五組人紛紛將之撈出,去掉碎肉,開始蒸煮第三批,也就是最後剩下的一些鱷魚骨。
在這些鱷魚骨都煮好,上面的碎肉被去掉的時候,我跟顧心潔也燻好了所有的蛇。
與她一起把這些蛇與之前那些蛇掛在一塊兒後,我讓她跟劉悅她們一起晾曬鱷魚骨,同時吩咐白曉芳二女準備午飯,我則是坐在那兒歇了下來。
“呼……飯還沒做好,可以讓我們先去抹鱷魚油吧?”把所有鱷魚骨晾好後,劉悅衝我說道。
“去抹。”我簡短的說道。
她立刻就與蘇玉婉她們一起帶著鱷魚油鑽進了吳可馨的那間木屋。
午飯做好的時候,她們都抹好走了出來。
而後,又是一起喝鱷魚膠,然後吃飯。
吃完後,我催促她們把鍋碗洗好,繼而招呼她們帶上一些容器,要帶她們十個去小河下游的沼澤那裡挖黏土。
她們就要選擇容器,卻是被白曉芳制止。
接著,白曉芳衝我說道:
“不用那麼趕時間啦,讓她們再歇會兒。”
我並不樂意,想要拒絕,但還沒開口她就板起了俏臉:
“這點面子也不給我?”
都說到這份上了,只能聽她的了。
我轉而讓蘇玉婉十女來到涼棚底下歇息。
見此,白曉芳從洞裡拖出兩根甘蔗砍成十三截。
一人一截。
“還是白經理,不對,白姐姐比較有人情味。”劉悅一邊嚼著甘蔗,一邊說道。
“應該說比較心軟,”吳可馨橫眼看向她,說道:
“不說你們吃了小羊羔這件事,只說之前我跟曉芳姐受了你們那麼多苦,她就不該對你們好。”
劉悅臉色一僵。
白曉芳立刻拉了吳可馨一把:
“都過去了,別說那些了。”
“哼!”吳可馨冷哼一聲,撇開頭去。
劉悅卻是已經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默默的啃著甘蔗。
待我們都把甘蔗啃完,白曉芳沒再阻攔我,我帶著蘇玉婉十女去沼澤那邊,無驚無險的挖了許多黏土回來。
接下來,在白曉芳的親身參與下,蘇玉婉十女跟著她制起了陶器。
我跟吳可馨只是一起站在邊上看著。
看著看著,吳可馨忽然一眼不眨的盯住了我。
我下意識的看向她:“怎麼了?”
“突然感覺有點無聊,想……讓你帶我去海邊轉轉。”她眨眨眼,說道。
我目光一閃。
去海邊轉轉?
這妮子莫不是想……
“你別想歪,就是單純的轉轉。”她看出我的心思,立刻說道。
眼神挺清澈的,似乎真沒有更深層的意思。
沒有拒絕的理由。
於是,我對白曉芳說上一聲,又叮囑劉悅她們別偷懶,別給白曉芳找麻煩之後,帶上石斧跟石刀,領著吳可馨步行出了門,沿著河邊開闢出來的路線往海邊走去。
剛一走遠,吳可馨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猛地貼過來,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頭一跳,猛地頓住腳步:“你……”
“還記得我們倆第一次去探索叢林,發現那片漿果那時候嗎?”她打斷我的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