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灘這邊一直待到快中午,我才騎著大強往回奔。

中途改道去食人族木屋那邊轉了轉,再次沒發現異常後就直接奔回了石洞這邊。

被分配燒製陶器的六個人已經將許多黏土運到河邊,正在那裡揉捏黏土,塑造型胚。

指導之人,既有蘇玉婉,也有陪她一起巡視的胡麗。

但更多的指導來自於白曉芳。

現在,白曉芳不好再去做飯,也不好再去幹其它活,把工作分配下去後,暫時就沒什麼事情要幹,自然閒不住,從院裡走了出來。

看她那架勢,就差自己上手去塑造型胚了。

因為承擔這個活的六個女人塑造得實在不太好。

“你們忙著。”我衝白曉芳說上一聲,就騎著大強回到了院裡。

衣食器具司的黃雪芹五人在三個灶裡生了火,正在熱火朝天的做著午飯。

院內另一邊,被分配搭建廚房涼棚的八個人已經砍來足夠搭建這個涼棚的木頭,正往土裡扎立柱。

這個涼棚會比一號涼棚,二號涼棚小許多,所需的木頭也就少許多,搭建的難度也會小。

即便她們八個人是第一次伐樹什麼的,困難也沒這麼大。

除了她們這兩撥人在忙活,擴建出來的院子裡,被分配建造防蛇圈的十二個人也在那裡忙碌著。

一切都井然有序。

“島主,您累了吧,快喝杯水。”打量著時,方芳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

於香則捧著一塊打溼了的,充當毛巾的兔皮跟在她後頭。

兩女都笑意盈盈的,讓人一看就覺得很舒服。

當了隨侍女官,挺會來事兒的啊。

我從大強背上跳下:

“確實是既累又渴。”

說著,我接過這杯水,一飲而盡。

“島主,我給您擦一擦吧。”於香很積極的上前一步,說道。

“好。”我點點頭。

她立刻用兔皮毛巾給我擦起了臉,脖子,胳膊,還有手。

所用力道不是很輕,但又不失溫柔,給人的感覺也是不錯。

擦完後,她退後一步:

“島主,舒服一些了嗎?”

說這話時,我瞥見搭涼棚的八個女人眼中多少都有鄙夷之色流露。

她們都是昨天跟於香還有方芳一起上島的。

似乎,她們沒想到於香跟方芳是這般擅長諂媚逢迎之人。

我自是沒當回事,回應於香說道:

“不錯,你跟方芳的傷怎麼樣了?”

“還有點痛,但不礙事了。”她嬌聲說道。

我點點頭,兀自走到一號涼棚底下坐了下來。

於香將兔皮毛巾清洗之後晾起,然後又與把杯子放好的方芳來到我身邊。

“島主,我給您按一按吧。”於香說道。

我目光一閃:

“差點忘記你擅長按摩這回事了,試試看。”

“是。”她答應一聲,走到我背後,將雙手放到我肩上,按捏起來。

“哦喲,不錯。”我立刻就有酥麻之感。

“您喜歡就好。”她笑著說道。

她繼續按捏。

不知不覺的,我閉上了眼,無意識的往後一仰,靠到了她身上。

這一靠,就感覺後腦勺上軟軟的,下意識的蹭了蹭。

她動作一頓。

我睜開了眼:“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急忙回應一句,接著按捏。

我再次閉上眼。

她按的還是那麼的舒服。

但,呼吸卻有了一絲急促。

“別光按肩膀,也給我按按別的地方吧。”我閉著眼睛的說道。

“那您……得先坐直,不然,我怕您跌倒。”她說道。

“不用坐直,我來讓島主靠著就是。”方芳忙說道。

說著,她接替於香,讓我靠住了後背。

她似乎正愁站在邊上沒事幹。

而她比於香略微的矮一點,我後腦勺上的軟乎之感就更強。

被我救上島的三十一個女人,可都是沒有貼身衣物的……

我又不自覺的扭著腦袋蹭了蹭。

她竟是主動往前靠緊一些。

與此同時,於香給我按起了胳膊,繼而是手臂。

再接著,蹲下來,按起了大腿。

不得不說,她應該是正兒八經學過的,有一定的手法。

“唉。”方芳忽然一聲嘆息。

“何事?”我微微睜開眼皮,問道。

“就是覺得……我本來可以給您採耳的,就是沒有采耳的工具。”她有些悵惋的說道。

我又把眼睛閉上:

“自己想辦法制作能夠湊合的吧。”

“我想了,也試了一下,但是……做不出來。”她說道。

說話間,她抬起雙手,輕輕的給我按起了太陽穴。

“那按你這意思,是想我給你做?”我說道。

她微微一怔,而後陡然退了開去。

我猛地往後一仰,差點跌翻,幸好關鍵時刻穩住。

卻是讓我心頭生出一絲怒意,扭過頭去:“你……”

“島主,我……我不敢。”她微躬著身子,低著頭,誠惶誠恐的說道。

我不由一愣。

敢情她是被我剛剛那句話嚇著了才突然後退。

顯然,給徐應歡的那三十杖造成的震懾不小。

我心裡的那絲怒意頓時就消了:

“我剛才沒有生氣的意思,別那麼緊張。”

“真的?”她抬起頭來。

“過來繼續讓我靠著。”我不想多說,招呼道。

她立刻湊過來,卻是比剛才貼得更緊一些,同時繼續給我按揉太陽穴。

感覺我的腦袋都陷進去了。

於香也繼續給我按捏大腿。

我又不自覺的閉上了眼。

“那採耳工具這事……”方芳欲言又止。

“自己再想想,再試試吧。”我說道。

“島主大人,您可真是會享受啊。”這時,一道有些吃味的聲音傳來。

我睜眼看去。

說話之人,自然是吳可馨。

她剛從她的木屋裡頭走出來。

“她們倆既是隨侍女官,自是要乾點活的。”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她嘁了一聲,倒也不再糾結這回事,轉而說道:

“你還真是狠,徐應歡那麼嬌滴滴的一個美女,你打了她三十杖,屁股都打爛了,流了好多血,怕是得好多天才好得了。”

我一下皺起眉頭,猛然坐直:

“叫我島主!早上才說過,現在就忘了不成!”

她臉色一僵。

“還有!”我盯著她,繼續說道:

“以後不要再指摘我所做的事情,否則,也以觸犯我今早所說的第一條規矩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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