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軟,不由得一愣。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心頭隨之激盪起來的同時,卻也有一絲排斥,抬起雙手,毫不客氣的把她推了開去。

“啊!”她一聲驚呼,站立不穩,噗通一下摔翻在地,那張精秀俏麗的一下就變得扭曲。

顯然,這一下摔得不輕。

我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終究是個柔弱的女人。

我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單膝彎曲的蹲下去:

“沒事吧?”

她美眸一陣閃爍,隨之泛起一層水霧:

“求求您,另外給我媽安排個活,讓她過得好一些吧。”

聽到這話,才有些心軟的我,臉色又冷了起來:

“你……”

又只說出這麼一個字,她猛地爬起,又一次朝我撲來。

這一次我卻是及時反應過來,立刻伸手去阻擋。

可,巧合的是,我一雙手都結結實實的按在了某個不該按的位置。

我倆都一下愣住了。

接著,她俏臉上泛起幾許紅霞,也不推開我的手,直接貼過來,纏住我的脖子,又一次的吻了上來。

我目光一陣閃爍,卻是心一橫,再次將她推開。

她再次摔翻在地,有些怔愣的望著我。

轟隆!

伴隨著刺眼的閃電,震耳欲聾的雷聲從天空中傳下。

接著,傾盆大雨灑下,一下就將我倆淋溼。

“嗚嗚……”突然的,她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我微微失神。

她這情緒,突然崩潰了?

我走上前去:

“你……”

“為什麼會發生那一切又一切!”她忽然放開雙手,抬起頭來,一聲嘶吼。

轟隆……

雷聲再度炸響,閃電照亮了我倆。

我突然有些可憐她:“雨太大了,回去吧。”

“我不回去,嗚嗚……”她回應一聲,又埋頭大哭起來。

我心頭暗歎,鬼使神差的在她身旁坐下,輕輕把她摟進了懷裡。

她順勢縮排我懷裡,哭得更加大聲。

這場大雨沒有下得太久,大約凌晨兩點鐘就停了。

夏冰語也不哭了,但還是不願回去,一直縮在我懷裡。

我只好陪著。

直到天色將亮,夏冰語終於跟著我回到了院裡。

意外的是,方芳這女人剛好是從靠近洞口的廁所,也就是我建的那個廁所裡頭走出。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倆,原本還睡意惺忪的她,一下清醒過來:

“大王,你們……才從外面回來?”

夏冰語微怔。

我一臉淡定,衝夏冰語說道:“你去睡會兒吧。”

她輕輕點頭,走了開去。

我邁開步子走到方芳面前。

她眸光閃爍,臉上泛起濃濃的哀怨,彷彿在說我可以跟夏冰語在外面廝混,卻不管她。

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一把將她抱過來,而後對她狠狠的一番熱吻。

她氣喘吁吁的望著我:“大王。”

聲音很嗲。

但是,我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

“天快亮了。”我壞笑更濃。

她微微一怔。

“再接著睡會兒吧,我也得去眯一會兒。”我笑著說道。

說著,我將她放開,走向我與白曉芳居住的木屋。

彷彿聽到她在身後咬牙切齒的磨牙聲……

……

吃完早飯後,我把夏冰語跟夏雪凝叫了過來。

夏冰語只睡了一會兒,沒有吃早飯,整個人看起來很疲倦。

我沒有在意,當著其他人的面,如她所願的將夏雪凝編入相對輕鬆又很乾淨的製冰處,成為了製冰處的吏員,製冰處就此有了第六個人。

不少人都很意外,但只是任命一個吏員,還是不算重要的製冰處的吏員,便也沒人說什麼。

只有方芳眸光閃爍,彷彿看出了什麼事情。

我沒當回事,轉而帶上弓箭,騎著大強奔出了院子。

陷阱佈置區域昨天沒有收穫獵物,今天也不用帶著蘭藍她們這組人去沙城那邊,本來應該直接去打獵,但考慮到從今天開始要拓寬引水渠,搞出一條運河,十一個男性勞動隊全部都得上島幹活,此後一段時間裡這十一個男性勞動隊也沒法輪流換崗,得到休息的機會,可能因此發生一些亂子,我得去壓場,所以我還是直奔沙城那邊。

以大強的速度,沒幾分鐘就來到了沙城附近,隔著一段距離就聽到了混亂的吵鬧聲。

“本來就是輪流上島幹活的啊,昨天我幹了一天的活,今天就該在郵輪上休息了啊。”

“就是啊,天天這麼幹,誰吃得消啊。”

“我們得回郵輪上去!”

“對,回去!”

……

“我看誰敢走!”混亂之中,我騎著大強來到了人群邊上,一聲暴喝。

與第二治安與刑罰大隊的隊員們你推我搡的勞動隊的男人們在驟然都停了下來。

第二治安與刑罰大隊中,今天上島的也不只是兩個小隊,而是三個。

只有四隊長周軒跟他手底下的隊員留守郵輪。

“大王,”有少許慌亂的司徒凝迅速的跑到了我身前:

“本來昨晚上在郵輪上跟他們都說好了,他們也答應今天全部上島幹活了,可一到島上,分了工具,他們全都變卦了。”

今兒她的打扮含蓄了一些。

上身一件面料很柔軟的純白色襯衫,下身則是一條黑色西褲,一頭長髮也紮成了一個馬尾。

聽了她的話,我眉頭一皺,目光掃向十一個勞動隊的男人們:

“看來,昨晚上你們是覺得自己手上沒有工具,沒有反抗的餘地,但一到島上來,手上有了工具,就覺得自己行了,因而變卦了。”

“大王這麼說也沒錯。”其中一個男人開了腔。

我即刻朝此人看去,卻是一愣。

這傢伙,居然是昨天在郵輪上接近顧心潔的林凱……

昨天他面對我時,就是不卑不亢,這個時候也並非很害怕。

“當然了,”他話鋒一轉:

“我們情知您出現了,就算我們手上有工具也沒用,您武力非凡,在島上又統領著一群狼,跟您硬來,和找死沒什麼差別。”

我眯起眼來。

“我們如此,就是為了表達一種態度,”他繼續說道:

“這種態度就是,就算我們上島幹活是為了給我們自己建設新的家園,也該得到休息的權利。”

“對!”

“沒錯!”

……

不少人隨之響應。

我有些惱火。

但,惱火歸惱火,林凱並沒有說什麼太過分的話。

過來的時候,他們雖與第二治安與刑罰大隊的三個小隊你推我搡,但也很剋制。

也就是說,真的就是向我表現他們的態度,是保持了剋制的抗議。

我不好直接動武壓下事態。

難道真就讓一部分男人回郵輪?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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