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這五十來個禿奴族男人再次議論起來。

“那支箭怎麼一點損傷都沒有?”

“不清楚。”

“肯定是不一般的箭,不然,剛才射到石頭就裂開了,他也不會特意將這支箭回收。”

“是啊,普通的木頭,硬不過石頭,撞到石頭只會碎裂。”

“剛剛只顧著注意他的臂力了,沒注意到這一點。”

“果然是傳說中的男人,連使用的武器都非同一般。”

“先別急著下定論,他不一定是傳說中的男人。”

“這還不能下定論嗎?”

“不能。”

……

議論間,山谷裡頭的禿奴族的大部隊湧了過來。

粗略一數,有上千人,比那天晚上襲擊焉南族村落的數量還多許多。

恐怕是族中的青壯男性大部分出動了。

說起來,這種土著部族,平均壽命是很低的,比華夏民族古時候還要低,平均壽命能達到二三十就頂天了。

說白了,就是老人很少,佔比極小,一個三千人的部族,可能兩千多人都是青年男女,少年男女,童男童女。

所以,禿奴族做為一個幾千人的中等部族,能夠出動上千青壯男性,並不奇怪,這種部族的年齡結構跟現代社會的年齡結構是完全不一樣。

現代社會的年齡結構的話,中老年人要佔很大一部分比例。

若一個五千人的部族是個現代社會的年齡結構,四十歲以上的中老年人怕是得佔一半左右,再按男女比例對等來計算,四十歲以下的男性只會有一千出頭,再刨除年齡太小的兒童什麼的,青壯男性全部出動也就只有七八百人。

然後,這種部族,平常與其它部族發生衝突以及平常打獵什麼的死的多是男性,男女比例是遠達不到一比一的。

而在我打量這上千禿奴族青壯男性時,他們也都看清了騎高大狼王,統領眾狼的我。

似是如周圍這五十來個禿奴族男人一般第一時間就聯想到流傳在這島上的傳說,他們一下都停在了河谷邊上的這面斜坡之上。

“我沒有看花眼吧?這個男人,是不是就跟傳說中所描述的,會出現的那個男人一樣?”

“我……我也有這種感覺,我一直都以為那是個永遠都不會發生的傳說,這怎麼會突然就真的發生呢?我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不,你睡醒了,我們眼前所見,是真實的。”

……

議論間,一個如瓦吉塔她父親,也就是焉南族族長一般,異常高大強壯,同樣手持一柄寬大石斧的男人走到了這上千禿奴族青壯男性的最前頭。

議論之聲一下就停了下來,這上千禿奴族青壯男性全都目光閃爍的看向他。

顯然,這是禿奴族的族長。

與焉南族族長不一樣的是,他剃了個光頭,也光著膀子,一種奇怪的青色紋身遮蓋了他的半個光頭,半張臉,半邊身體。

這種紋身,給人一種奴隸刺青的感覺。

我不禁想到了禿奴族這個名字。

族長剃光頭,刺半邊類似奴隸刺青的紋身……該不會,禿奴族之名,由此而來吧?

那,是誰給取的這種名字呢?

奇異間,這位禿奴族族長板著一張臉,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打量著我,大強,還有眾狼。

他的眼神,漸漸的有所變化。

下一刻,圍著我與眾狼的五十來個禿奴族男人中的一個人突然跑出,湊到了他的身前,然後低聲的衝他說了幾句話,還指了指被我射過一箭的石頭。

他目光一閃,繼而邁開步子,朝我走來。

他身後的上千禿奴族青壯男性都要跟上。

他頓住腳步,用他們的語言一聲大喝:

“都別跟來!”

這上千禿奴族青壯男性都立刻後退半步。

禿奴族族長獨自朝我走來。

他一靠近,外圍的野狼們立刻兇狠的衝他呲牙。

他頓住腳步,抬頭看向我。

“都讓開!”我衝野狼們一聲大喊。

現在,不需要透過大強傳達,我也能對野狼們下達一些簡單的命令。

喊聲一落,野狼們迅速的給這位禿奴族族長讓出了一條道。

見此,他眼中掠過一抹驚異。

這也在其他禿奴族人之中再次掀起了波瀾。

“他竟能夠直接命令這些狼!”

“這……越發接近那個傳說了。”

……

議論中,禿奴族族長再次邁開步子,順著野狼們讓出的道朝我走來。

他目不斜視,完全不理會兩邊衝他呲牙咧嘴的野狼們。

這是根本不怕野狼們突然暴起發難,讓他瞬間葬身狼口之下。

看起來很有膽識。

這一點,其實從他獨自朝我走來的時候就已經證明了。

畢竟,我的到來,不一定是友善的。

他做為族長,孤身靠近我與眾狼,很可能陷入險境。

只不過,我的到來,恰恰還就是友善的。

很快,他來到了我跟大強面前。

再次打量我與大強兩眼後,他用他們的語言,開口發問:

“你從何方而來?”

我沒吭聲。

這個問題我是不會回答他的。

雖然從瓦吉塔口中瞭解到這島上的十多個部族中最大的部族也只有上萬人之後,我並不把這島上的十多個部族當作威脅,卻也不想洩露我的行蹤。

“你是聽不懂我們的語言嗎?”他泛起了這種念頭。

“我聽得懂。”我有點蹩腳的用他們的語言回應道。

“你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他立刻換了個問題。

“跟你們交個朋友。”我回應道。

他目光一閃:

“交朋友?”

我回以一笑:

“沒錯。”

說著,我從身上摸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裝了點東西但紮了起來的小塑膠袋,朝他一丟。

他下意識的接住,繼而有些奇異的打量這個塑膠袋。

塑膠這種東西,他自然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是我的禮物,開啟看看。”我笑著衝他說道。

他看我一眼,然後沒有阻礙的將塑膠袋打了開來,其中裝著的幾塊黑乎乎的蔗糖以及一小罐蜂蜜顯露出來。

“這裡面是蜂蜜?”他拿出那個透明的小玻璃罐,問道。

蜂蜜這種天然的東西,他當然不會不認識。

“對。”我輕輕點頭。

“這個罐子,很特別,居然是透明的,怎麼做的?”他來了這麼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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