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王府內,風煜月正聽著前線傳來的捷報。

“季將軍已經攻下北方玄極城。”

“本王知道了。”風煜月擺手示意其退下,待那人離開後,柒從暗處走來。

“那邊戰況如何?”風煜月問道。

“一切順利,攻下金丘已成定局。”柒猶豫了會兒,繼續說道,“但不知為何,南方最近並沒有繼續攻打,莫不是丹冥王與金丘王在私底下達成了什麼協議?”

風煜月思索了片刻,不急不慢,“丹冥王與金丘王之間本就沒有什麼恩怨,他若是要與金丘王和談,本王也不能多說什麼。”

“還有一事。”柒說。

“何事?”風煜月問。

“前些日子,聞人狄讓位了,現任金丘王是其長子,聞人君銘。另外,聽說聞人狄失蹤了。”柒將其所知如實稟告。

“失蹤了?”風煜月難以置信,他閉上眼,嘗試在九州內搜尋聞人狄的下落,但失敗了,以他目前的神力,還無法做到此事。

再次睜眼時,風煜月眼中多了些許柒看不到的情緒,“罷了,聞人狄還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倒是那個聞人君銘……可惜了,偏生在西方。”

“您要將聞人氏殺絕嗎?”柒仰頭看著風煜月小心問道。

作為跟隨在風煜月身邊上千年的暗衛,其實他是希望風煜月說“是”,可他太瞭解風煜月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在這輪迴轉世的百年間,風煜月每一世都在用生命證明這個道理。

“本王只殺聞人狄。”這個回答,果然是意料之中。

“柒,你去告訴丹冥王,不管金丘王是否投降,本王都希望他可以留無辜之人一條性命,若是他生擒了聞人狄,還望將其交於本王,本王必有重謝。”

“屬下這便去辦。”柒向後退了幾步,與黑暗融為一體,消失不見。

丹冥王府內,赫連歆楓正望著桌上的地圖出神,連柒出現在他身後許久都未曾發現。

“丹冥王。”柒出聲後,赫連歆楓這才回過神來,仔細打量著莫名出現的,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對冰冷眸子的男子。

“你是誰?”

柒:“在下奉少陽王之命,前來轉達王之意。”

“哦?”赫連歆楓面上雖平靜,但心中卻是波瀾起伏,此人能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絕非普通人。

之前的白衣少年,加上眼前這個男子,對了,1還有上回在窮崖關中出手殺了薛成遠的男子,他若是想踩著風煜月成為九州之主,怕是比登天還難。

但,好在九州之主並非他此生最大的追求。

“我王希望您能手下多留情。此外,若是聞人狄在您手中,還望您能將其交於我王,必有重謝!”柒說道。

“那是自然。只是本王聽密探來報,說聞人狄已失蹤數日,怕是躲在某處避難了,想要生擒他想來是有些困難。”赫連歆楓回答道。

柒總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丹冥王並不簡單,似乎面對任何情況都遊刃有餘,“望丹冥王遵守約定,告辭!”

赫連歆楓眼見著柒消失在黑暗之中,依舊面色如常,眸中的狠厲一閃而過,而後繼續盯著地圖陷入沉思。

無人知曉他心中所想究竟為何。

次日夜間,聞人君銘帶著幾個信任的人秘密前往烏嶼城,悄悄潛入敵方營地中,想將其糧草燒燬。

攻打西方的南方軍隊有兩支,一支現在烏嶼城中,是此次西征的主力軍;而另一支在相隔兩城的烏雅中,這支便是當初從水路進入西方境內的。

幾人正躲在遠處觀察著敵營周圍的情況,準備伺機潛入。

突然,衛哲抓住了聞人君銘的手,“王爺,這太危險了,您還是先回去吧,接下來交給我們幾個便好。”

衛哲,西方異姓侯衛淮之子,因從小表現出有過人之資,便被聞人狄選中,當了聞人君銘的貼身侍衛,兩人打小一起長大,兩人之間的感情,堪比親兄弟。

“不,都到這裡了,本王怎麼也得趁機深入打探敵情一番。”

其實聞人君銘是怕他們會為了完成他交代的任務,而不顧性命,這才執意要同他們一起行動。但他們明日必須得回去,否則,若是發現他不在金丘中,聞人君浩指定搞出什麼沒腦子的大動靜。

營地之中,好幾日沒打仗計程車兵們,圍著火堆夜談,從小家到大家,暢言男兒雄心壯志。

接連的勝利,又有神果加持,此刻又是呆在自家營地中,自然是放鬆了警惕,連守衛和巡視都鬆懈了不少。

這於聞人君銘而言,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幾人在營中小心摸索,尋找放糧之地。

許是父子間冥冥之中的牽掛,竟先找到了關押聞人狄的地方。

聞人狄自來了這裡。便被長長的鐵鏈束縛了雙手雙腳,雖說不愁吃喝,但只能在這營帳中活動,此刻正側身在草蓆上安然入眠。

聞人君銘怎麼也無法相信,敵人會有那種本事,不知不覺地將聞人狄從金丘綁到烏嶼。

聞人君銘覺得眼睛有些酸澀,他的父親,那可是從小錦衣玉食慣了,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聞人君銘走到聞人狄身旁,輕聲叫喚著睡夢中的父親。

聞人狄睡眠不深,很快便醒了,他揉了又揉眼,不敢相信聞人君銘會出現在這裡。

他以為是夢,便狠狠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很疼,不是夢,真得是銘兒!

“銘兒,你怎麼來了?”聞人狄臉上是見到思念已久的孩子的欣喜,但很快,他便擔憂了起來,“銘兒,難道你被抓了?金丘……金丘被攻破了?”

說著說著,竟嗚咽了起來,他捧著聞人君銘的臉,眼中滿是疼惜,“是為父沒用,阻止不了這場戰爭,你有受傷嗎?”

聞人君銘將捧著他的臉的手抓了下來,同平日裡一樣冷靜,只是眼中的淚出賣了他,“金丘沒被破,兒子也沒被抓。”

聞人狄這才注意到聞人君銘身後不遠處還站著幾個人,“你們這是作甚?”

“父親不必多問,既然找到您了,先跟我們回去,只是回去之後,還希望父親能給出一個讓兒子信服的解釋。”

說著,便拿起那鐵鏈,觀察著該如何解開。

“銘兒,回去!”聞人狄壓低了聲音,命令道。

但聞人君銘並未理會,手中的動作也未停止。

聞人狄一把推開了聞人君銘,“馬上回金丘,西方的一眾子民在等你救他們!你若是被他們發現了,西方就真得完了。”

“閉嘴,好好配合,我們就能快點回去,父親若是在這樣下去,怕是會引來巡視計程車兵。”

“銘兒,你聽父親說,他們想要的只有我的命。”聞人狄見聞人君銘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便對衛哲道,“衛哲,你一直懂得輕重怎麼能和王爺一起胡鬧呢?還不快帶他走!”

的確,這太危險了,衛哲也不管什麼尊卑,在聞人君銘脖頸後劈了一掌,聞人君銘便暈倒在他的懷裡。

“你們快走,糧草也別燒了。結果還沒出來,別讓我前功盡棄。”聞人狄說道。

“您,真得不走嗎?”衛哲抱起聞人君銘問道。

“不了,一把年紀了,死了就死了,照顧好銘兒,他……哎,快走吧!”聞人狄不敢再多看聞人君銘,只得揹著他們又躺在了草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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