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坐在辦公桌上,翻閱著材料。

……約8點30分,燕山路,一輛紅色轎車衝入肯德基店內,撞死一名青年。死者名叫李明閣,男,25歲,事發時……

他看著這些描述,眉頭皺了起來。

汽車闖進肯德基?這可真是離天下之大譜。會有這麼不長眼的司機?

於是,他翻到司機筆錄那裡,查閱記錄。

我當時正在燕山路上開車,車子好像著了魔一樣,直接向肯德基那裡衝。我想反打方向盤,但我的手怎麼都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車子向臨街的視窗衝過去。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故意撞過去……

後面的話都是一些託詞,他草草瀏覽一下,沒有細看。

與此同時,汽車鑑定的結果顯示,車輛完好無損。所以最終,保險公司拒絕賠付,而駕駛人需要承擔責任。

他拿起現場照片,看了一眼現場,臨街的視窗上起碼有一個半米高的窗臺,這種轎車的地盤根本不夠直接騎上去,而導致它飛上視窗的根本原因,是幾包恰好對放在那裡的沙袋。

這也太巧了吧,正好在那個時刻失控,正好有幾個沙袋將車身墊高?最匪夷所思的是,司機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有問題。

事出蹊蹺必有妖,這想法讓安傑興奮起來。作為一個萌新刑警,他對一切可疑的線索都感到好奇,於是,興沖沖地跑向支隊隊長成田那裡。

“成隊,我覺得這個案子有問題。”他拿出卷宗,“你看,車子失控,莫名多出的石墩,和恰好坐在那裡的被害人,只要有一個條件不滿足,這起事故都不會發生。尤其是那幾個沙袋最可疑,我從未見過有臨街商鋪會在自己視窗外擺這種東西的,我懷疑幕後有人指使。能不能讓我查一下當時車輛的行車記錄以及監控?”

成田看著這個滿臉興奮的年輕人,嘆了口氣,“這是已經結了的案子,沒有必要浪費時間精力在這上面。”

這反而讓安傑更加興奮,畢竟,翻案聽起來更刺激。

“可是,我認為這很有調查的必要,如果真的幕後有人,那他可能非常危險。”

成田無奈,他是清楚這個新人的,教育背景優秀,人品也沒問題,就是喜歡異想天開,且總想著搞個大新聞。不過現在手裡沒活,讓他折騰一下熟悉熟悉辦案流程,順便挫一挫他的銳氣也不錯。

於是,成田點了點頭,“可以,但我只給你一天時間,之後要形成完整的報告給我。”

“是!”安傑興奮地立正敬禮,轉身向資料室跑去。

負責看管資料室的是年近60的老張,他是個和藹的老頭,看到安傑一臉期待地跑來,立刻明白這小子又想搞事。他輕輕靠在椅背上,面帶微笑,“你小子……”他食指輕輕地指向安傑,“說吧,又想幹嘛?”

“沒事就不能看看我張……”他頓了頓,“……我張哥了嗎?”

老張哈哈大笑,“行了行了,再說下去我這輩分都讓你整沒了,我還打算明年退休嘞。說吧,什麼事?”

安傑趕忙湊上前,陪著笑說道,“我想查一下燕山路車禍的監控,張哥幫我調一下唄?”

“燕山路車禍,喔,我記得,那車開的簡直了,我從沒見過有人能把轎車當飛機開。我找找,我記得在這兒……”老張一邊嘀咕著,一邊操作計算機尋找,“喏,在這兒,你看吧,我出去遛個彎,你幫我看看場子,有啥事喊我一聲。”

“好嘞!”安傑送走老張,坐在他原先的位子上,開始檢視錄影。

首先是道路監控,車子從和平街道正常駛入燕山路,卻在經過肯德基時猛打方向盤,同時車輛明顯加速,車頭被卡在人行道上的沙袋墊高,近乎飛進了肯德基。

回退錄影,發現在2分鐘前,這裡並沒有沙袋。於是他繼續回退,檢視這幾個沙袋的來路,發現這竟然是一輛貨車經過時恰好掉下來的,那三包沙袋不偏不倚恰好掉在了這個位置,並且堆成了一個近似三角形的樣子。

2分鐘後,紅色轎車駛來。

他記下了貨車的車牌號。

緊接著,他調出店內監控,他發現司機第一時間並沒有下車,而是在與被害人同伴說些什麼,監控裡無法聽到聲音,但從口型上來看他們一定有過一句簡單的交流。

之後,那個司機才發瘋一般地下車,抱頭。

這讓安傑有些興奮,他旋即找出車內監控,調大音量,在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後,聽到一句人聲,“這是……”

什麼東西?

他將音量調大最大,再來一遍,終於聽清楚那司機說的是,“這是給你的警告。”

安傑瞪大雙眼,這是意外的收穫啊!這句話可以非常充分地說明,這起案件絕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事案。只是,為什麼隊裡沒有發現呢,是因為不夠重視嗎?

如果將這起案件定性為謀殺案,那麼完成這樣的作案手法至少需要一個團伙。首先,要在合理的時機扔下沙袋;其次,要安排司機駕駛車輛行兇;最後,被害人必須準時地出現在那裡。

這就意味著,需要調查的物件為貨車司機、轎車司機,以及被害者的同伴,那個看起來瘋了一樣的男人。

他的心怦怦直跳。

必須要行動起來,首先要把這一切整理好,彙報給成隊,這樣才有後續的人力支援。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平靜下來,緊接著快步離開資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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