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草有些訝異地看著乘務員,乘務員呵呵笑道:“你的事情早就在我們中間傳開了。”

那對夫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到乘務員過來,也很禮貌地打招呼,乘務員並沒有理會。

梁草直接指著男人道:“他殺了人。”

男人憤怒地站了起來,指著梁草喝道:“你個小丫頭,怎麼空口白牙亂說話?我可是公司的大老闆,而且還做了不少慈善捐款,你這般汙衊我,我要讓我的律師告你。”

女人可是他正牌妻子,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跟著怒道:“我老公在我們那兒可是知名企業家,你們就這樣聽這小丫頭胡編亂造?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旁邊的乘客附合道:“仔細瞧著,這人好像上過電視吖,好像是什麼訪談節目?”

“我看著也有點像,一般能上電視的人,都是有一定背景的,這小姑娘咋無緣無故這麼說啊?”

眾人一言一語,七嘴八舌地談論了起來,男人掩飾心中的慌張,挺直了腰板,對梁草怒斥道:“看你年紀這般小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你當著大家的面道個歉就算了。”

“不愧是大老闆,有氣度。”

“人家也就十歲的小姑娘,太計較未免有失風度。”

“要換成我啊,這般汙衊我,我可不幹。”

梁草冷笑道:“道歉?你配嗎?還不如老實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男人又站了起來,手指著梁草道:“你....你...”

梁草在他開口之際,一股精神力壓了過去,男人驚慌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真是不小心掐死你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男人抱著頭痛哭了起來,眾人倒抽一口氣,“他真殺過人!”

“這太可怕了!”

“好一個偽君子!”

剛才還在發怒的女人傻眼了,愣坐在座位上,口中喃喃:“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乘務員早就準備好了手銬,直接將男人銬了起來,也颯爽地拿出對講機,“呼叫,呼叫,6號車廂出現殺人犯,已扣押。”

列車長都懵了,“怎麼又有殺人犯了?”

“一定是之前那名小姑娘抓到的。”

這個男人本是一個偏遠小縣城的人,家裡靠採藥材為生,一次他在山上採藥材,遇到了隔縣鄉村也來採藥材的女孩,幾次相觸,兩人倒是聊了幾句,男人被女人吸引,但女方已訂婚,於是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奈何女人性子比較烈,死也不從,男人就怒了,硬是成了好事,女人拼命掙扎,男人本是想制止她,結果聽女人說舉報他,讓他吃槍子,於是就慌了,生生將對方掐死,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女孩埋了。

男人很慌亂,直接就離開老家,透過十幾年的努力,終於闖出了名堂,為了隱蓋心中的罪惡,佯裝做起善事來。

因為男人被梁草的精神力所傷,所以警察很容易就能審問出來,梁草又是很快知道了經過。

列車長也不再小看梁草,直接讓兩名警察在後面悄悄跟著梁草,當梁草來到第9號車廂的時候,又站住了。

戴中安一幅保護者的姿態讓在梁草面前,直接問道:“這次是誰?”

梁草伸手指了指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左良還沒有來得及去叫人,那兩名隱在後面的便衣警察就站出來了。

直接將人銬了起來,青年大喊大叫道:“你們這是幹嘛?”

“我們懷疑你殺了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這是胡編亂造,我就是偷竊罪,已經服完刑了,你們不能再抓我。”

可這些人是相信梁草不會亂指認人的,還是直接將人抓去提審,青年自是不認,好不容易才從那個鬼地方出來。

這個青年以前不好學,也可以說是一個小混混,經常偷摸家裡的錢,家裡沒錢了,就去偷親戚的。

一次跑去他堂伯家偷錢,被堂伯發現,追著他打,他氣不過,就操起身邊的棍子想要反擊,而這根棍子是頂著棚子上接水用的,準備過幾天再整改,上面的石棉瓦當時就掉了下來,正對著堂伯的脖子,鮮血流了一地,他沒有打120,直接跑了,導致堂伯因此失血而死。

他害怕得要命,當時就躲了出去,後來堂伯家人發現家裡有被翻過的痕跡,也有鄰居作證,是他進去偷東西了。

他太害怕,所以直接就承認了,因為警察查過現場,得出結論是意外死亡,所以只判了幾年,才放出來不久。

列車上的警察唏噓不已,這也太神了,小松聽說後,一直在10號車廂留意,看到梁草,激動地跑了過去,“小神仙,謝謝您,您還在啊?”

梁草白了一眼,“我不是神仙,別亂喊。”

“呵呵...那我叫你小神探。”

“行了,你好好值崗,我再去前面轉轉。”

“請,請,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就跟我說。”

乘務員發現,在前面的站臺下車的人異常地多,很想對站臺的警察說一聲,“盯著那些人,一定是有問題的。”

心理有鬼的人收到訊息後都提前下車了,就算已經看到梁草走過他們了,有的人心虛還是不放心,都提前下了車。

其實,小花哪有那麼厲害,只是對血煞之氣敏感罷了。

梁草這時已經走到了12號車廂,又在一人的面前停了下來,對面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

小花在面前飛舞,“主人,這人身上的功德之光好強啊。”

梁草還沒有說什麼,那兩名警察就有上前將人扣押的意思,梁草趕忙伸手阻止,“他是大好人。”

兩名便衣警察鬆了一口氣,他們也覺得這位老者氣度不凡。

老者呵呵笑道:“小丫頭,那些事情就是你搞出來的吧?”

雖然是問話,可神情很是篤定,梁草淡笑道:“這不是無聊嘛,就順手清理一下。”

“小丫頭,你本是早夭之命,的確是要多行善事,方能得善終。”

“多謝大師提點,我只是隨心而為。”

“心正則身正,心清才目明,莫非小丫頭有天生的陰陽眼?”

“老先生誤會啦,我只是修煉了一門火眼金睛術罷了,正在就地取材練習呢。”

“哦,還有此功法?不知你師承何門何派?”

“嘿嘿...無意中所得,無門無派。”

“原來是自學成才,你有如此慧根,不如拜我為師如何?”

“多謝老先生抬愛,我並沒有拜師的想法。”

旁邊一名俏麗的姑娘怒瞪著梁草,“別不識好歹,能拜我爺爺為師,是你燒了八輩子的高香。”

“雲嬌,不得無理!”

“爺爺,本來就是嘛,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您為師,可她憑什麼還嫌棄啊?”

“師徒之緣不可強求。”

梁草淡笑道:“言之有理,可惜你年紀太大了,不然,我倒是可以收你為徒。”

雲嬌氣得小臉緋紅,指著梁草,“你...你...好猖狂,你可知道我爺爺是誰?真是口出狂言。”

梁草小手一擺,“走吧,咱們繼續。”

雲嬌跨前一步將人攔住,“你不能走,本小姐可沒有同意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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