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明只帶了幾脈中最年長的家長,語重心長地道:“今天是個好日子,總算能給祖先們換個舒適的住所了,這一切可都是梁草的功勞,希望大家不要忘記這份恩德。”
“族長放心,我們不會忘的。”
“記得就好,雖然我們田家沒有出過大人物,也算不上大的家族,可族人也有153人,現在梁草將碧血閣建在咱們村裡,最先收了咱們的後輩當弟子,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往後可要管好自家的娃,努力修煉,做一個對國家,對家族有用的人。”
“族長說的對,咱們田家一定會興旺起來的。”
宗祠比以前大了五倍,一間專門放置靈位,還設計了梯型,由上到下,一輩一層,兩面牆很是光滑平整,以後可以掛上先輩畫像,或是記錄功德事蹟。
空間也很大,可以容納百人進行祭拜,左邊有一間更大的空房,準備用來村中老人白喜之用,另一間就是用餐的地方,處面還有一個大的曬穀場。
還有一間是專門放置棺材和祭品的地方,現在東西沒有準備齊全,只能慢慢添置桌椅板凳碗筷之類的。
一間大廚房旁邊也挖了井,用水方便,宗祠周圍還種了側柏,眾人還擔心這個時候移栽不活,梁草出手,哪有不活之理。
進入十一月,溫度低了很多,為了不耽誤施工進度,田家明都沒有舉行隆重的儀式,不過,還是大家在這裡聚餐了,吃得是素餐。
田家明樂呵呵道:“今天託草兒的福,不僅祖先跟著享福,咱們也能一起慶賀一番,恭喜老祖們喬遷新居,以茶代酒,敬各位先輩。”
“跪!”
“拜”
“再拜!”
“三磕首!”
“敬!”
一套流程下來,眾人端著碗在宗祠站著吃了一頓。
第二天,便是給第二批弟子第二次洗髓的日子,左良這六人第一批弟子,已經洗髓過三次了,已經不享受這個待遇了。
當然,如果想繼續洗髓,就得自己準備藥材或是用積分兌換,沒錯,碧血閣也按積分來換修煉資源,想要提升的快,就要努力做任務。
比如前天田月月,田麗麗和田和坤,就有一個積分拿,這三人可是在二十幾個弟子中勝出的。
左良一行六人,一直教導其他的師兄弟,這樣也是可以賺到積分的,現在喬彬來了,封了一個名譽長老之位,梁草就將這些事務全甩給了他,美其名曰:“我們都要上學。”
七人用積分兌換了洗髓,這樣可省去很多修煉的時間,再說啦,現在吃的東西可沒有靈氣,雜質太多,不利於內力的執行和吸收。
今天又是痛苦哀嚎的一天,梁草很是喜歡聽這慘叫聲,自己也找了個浴桶泡上,這具身體底子太差,也需要好好調理。
盧文新已經被判刑,6年7個月的牢獄,盧瓊奔走了半個月,仍然無法改變結局。
因為盧文新貪汙受賄,所以他名下的資產也被扣押,包括盧瓊那套嫁妝的房子,現在盧瓊的母親只棲身在最舊的老宅裡,整個人都憔悴了。
梁源建覺得奇怪,盧瓊這兩天怎麼老實呆在家裡了?
梁源建正想上二樓的辦公室,邱紅珍抱著一堆資料,神神秘秘地側到梁源建身邊,小聲地安慰道:“梁副主任,你不用擔心,好在沒有影響你的晉升,聽說你的晉升審批快下來了。”
梁源建不解地問道:“邱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邱紅珍一臉訝異地看向梁源建,吃驚地問道:“梁副主任,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梁源建更迷糊了,搖了搖頭,邱紅珍繼續小聲說道:“我老公說盧文新半個前就被紀委抓了,前兩天法院出了判決書,已經去坐牢了,6年7個月呢。”
邱紅珍的老公就是縣政府的,這個訊息定然不是假的,梁源建震愣當場,不可置信地看著邱紅珍,“你是說真的啊?”
“這個事我還能騙你不成,外面都傳瘋了,難道你老婆沒有告訴你?這不應該吧?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還能瞞著?”
梁源建恍恍忽忽地捱到了下班,他可沒有錢買手機,不過,家裡倒是裝了座機。
在醫院食堂隨便吃了點午飯,急忙跑到外面的商店打公用電話。
梁洪柱和何佩青單位離得近,所以中午是回家吃飯的,盧瓊已經做好了午飯,四人正準備吃,電話響了。
盧瓊想去接,結果被何佩青瞪了一眼,就縮回去了,拿著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聽梁源建咬牙切齒地道:“媽,她在家嗎?”
“在呢,不知道咋回事,今天竟然主動做午飯了。”
“你讓她來接電話。”
何佩青有些不高興,兒子有什麼事情竟然跟那個女人說卻不跟她說,還是朝餐廳那邊喊了一聲。
盧瓊欣喜地接過電話,就聽到梁源建冰冷的聲音,“你爸被抓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盧瓊抽噎地道:“告訴你有什麼用,你又幫不上什麼忙,這段時間我到處託關係,都沒有辦法,房子全被收走了。”
梁源建想想也是,自己好像真幫不上,不過,嘴上不服輸道:“難怪這段時間整天不著家,你哪用得著我,你不是有最棒的鵬哥嗎?”
盧瓊也死鴨子嘴硬道:“你別忘了,你這次晉升可是鵬哥幫忙的,估計還有一個星期,通知就會下來了,我爸那事,是有人在背後針對,不然,鵬哥早就幫我抹平了。”
何佩青聽著就來氣,將筷子一甩,“既然你的鵬哥那麼好,就帶著你的野種滾出我們梁家。”
盧瓊瑟縮了一下,可她在這個家作威作福慣了,接著又挺直了腰板,“養子也是子,再說,他晉升可是家寶親爸幫忙的,還有那臺車,甚至這套房,你以為就憑你們三個那三瓜兩棗的工資,能住的這麼好?”
何佩青氣得臉色鐵青,直接暈了過去...
“老婆...”
梁洪柱緊張地將人扶起,瞪了一眼盧瓊,“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盧瓊理直氣壯地道:“我說的也是事實,如果家寶是你們梁家的種,憑什麼別人給你們那麼多錢?”
本來要清醒的何佩青聽了這話,又被氣暈了過去,梁洪柱也差點暈過去,“造孽啊,造孽啊,這是報應,報應....”
盧瓊不屑地瞥嘴,“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好處都能讓你們得了?”
冷哼了一聲,繼續吃飯去了,梁家寶邊嚼著雞腿,邊好奇地問道:“媽媽,你說我親爸是什麼意思啊?”
盧瓊夾了塊肉扔進他碗裡,沒好氣地道:“小孩子管那麼多幹嘛?有的吃也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