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草進去一看,原來這裡是一間教室,旁邊放著各種樂器,中間有不少課桌,比學校的課桌要長一半,裡面鬧哄哄的,一眼掃過,女孩子佔多數,基本上都是穿著各色可愛的裙子。

三五人一組,聊得很是開心,梁草隨便在一張凳子上筆挺地坐了下來,閉目養神,其實神魂在構思《湘江花月夜》,她以前會的都是修真界的那種樂感。

之前翻閱了幾部名曲,才大致瞭解了現代作曲的基調,不出則已,一出手定要一鳴驚人,她不允許自己的作品有瑕疵,但也不能太超這個時代。

“這人怎麼這樣啊?馬上都要比賽啦,她竟然還在這裡睡覺?”

“年紀小,這也正常,想當初,我第一次登臺時,老是想廁所呢。”

“唉,別說啦,我們趕緊熟悉一下流程,等下可不能亂了手腳。”

梁草差不多算是最後一個來的,而且素面朝天,這套裙子的料子也只是稍微好些,跟別人特別準備自是差了幾個檔次。

雖然是少年少女,也都在臉上上了淡汝,小嘴也塗了嬌豔的口紅,戴著閃亮的髮夾,只有梁草,完全是一個黃毛丫頭,畢竟廢了十年的根基,是沒有那麼快補回來的,她只能修為達到築基境,才能完全脫胎換骨。

梁草以前在家雖然沒幹過什麼農活,但老是跟著東喜玩泥巴,雙手並不嫩白,從小因為身體不好,面板更是蠟黃,與這些城裡孩子站在一起,成了鮮明的對比。

梁草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外面比賽早就已經開始,大家也沒有心情關注梁草了,都在等待自己的出場。

聲樂類比試可以唱歌,但必須是與樂器同時演奏,沒有紮實的基礎,是很難有勝率的,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是表演純粹的彈奏。

第一個上場的是一名吹壎的少年,開場選了一首悲情的基調,將整個比試場的氣氛壓了下來,所得分還不錯,分,來了一個開門紅。

第二個上場的是一名14歲的姑娘,她的曲目是電子琴,也許不是自己常用的,發揮不太好,只拿了個分,一副要哭了的表情下臺了。

接連幾個上臺的,都是中規中舉的成績,也有表演同一個樂器的,水平高低立見,不過,也沒有打消臺下觀眾的熱情,掌聲不要錢地送。

田東喜都吃了一堆瓜子了,喝了兩杯水了,一臉煩躁地抱怨道:“這都已經三十幾個了,小草妹妹怎麼還沒上臺啊?”

田志勇其實也等得有些焦急,不過,還是出言安慰道:“小喜,你急什麼,草兒報名的時候,基本就是踩在點上的,自然就被排在後面去了。”

左良雖然沒有見梁草彈過,不過,他相信梁草是那種有把握才出手的主,淡然說道:“俗話說好貨墊底,如果小草太早出場,只怕會嚇得後面的人不敢上臺了。”

田東喜眼神一亮,“左大哥,你是不是知道小草妹妹表演什麼節目?”

梁草這丫頭太壞了,以前不會說話,現在會說話了,有話也不說,行事也怪怪的,搞得她這個當姐姐的好沒面子。

左良搖了搖頭,見其他人也不知道,田東喜覺得她的小心臟得到了安撫,她覺得在梁草的心理應該把她的地位放在這些人之上,畢竟這幾年,可都是她帶小草一塊兒玩的。

這種比賽,基本上都是讀小學和初中的孩子參加,所以年齡基本上在十六歲以下,現在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孩子們的個頭都不低,可當梁草上臺的時候,震驚了全場。

實在是她的形象太特殊了,梁草施了術法,五官是不會被人記住的,但能看得出是素面朝天,穿著也很隨性,頭髮也是簡單紮了馬尾,顯得個子矮小,身子單薄。

梁草也學著別人的樣子,給臺下的觀眾行了一個禮,就坐在了少年宮提供的古箏前,梁草成名後用的都是上品法器,這把古箏質量太差了,比她前世第一次用的還要差,而且琴絃調的鬆緊也不合適。

梁草在古箏上一陣忙碌,雙手平撫琴絃而過,端坐身姿,一股浩然氣勢從她身上散發開來。

隨著梁草的手指律動,悠揚的聲音從琴絃上發出,又像似從遙遠的天際踏空而來,他們看到了圍繞在湘省的湘江,像母親一樣孕育著湘省的生靈,讓湘省生機盎然。

魚兒在湘江裡歡快地遊著,扁舟在湘江上搖曳,垂釣的老者舒展著幸福的笑容,嬉笑的船客在湘江上連歌載舞。

水手粗壯的胳膊沉穩有力,龐大的貨船起錨遠航,親朋好友不捨的感情,怡紅燈下的溫馨晚宴,星火燦爛繁華倒映在湘江上,如此明月夜,如花似錦。

梁草輕輕勾起最後一個音符,似乎能將湘江的花月夜就止定格,臺下的觀眾這才回過神來,好一副《湘江花月夜》,此情此景,已然烙在了觀眾的心中。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梁草起身,從容淡然地給觀眾和評委行了一個禮,便直接退了下去。

十位評委全部舉起了10分的牌子,掌聲一浪一浪接一浪傳來,排在梁草後面的十三歲姑娘,都有些想哭了。

她好想就此離開算了,想想辛苦了那麼久,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剛開始一小段亂了心神,後期超常發揮了水平,因此也得了分。

田東喜蹦跳著在廳裡跑了幾圈才舒緩她激奮的心情,“二叔,二嬸,看到沒有,小草妹妹拿第一了,她拿第一了!”

“知道啦,知道啦,你啊,快坐下。”

“二叔,我現在哪坐得住啊,小草妹妹可是拿了第一名,第一名吖。”

顧怡清大叫了一聲,嚇得屋裡幾人一大跳,紛紛看向她,顧怡清這才激動地道:“志勇,草兒剛才彈奏的曲目好像就叫《湘江花月夜》?”

“是啊,這又有什麼關係?”

“你傻啊,我剛才聽著草兒彈的曲子好像就是描述那副畫上的情景,阿勇,咱們草兒拿了第一,那這副畫一定能賣到天價,你可千萬不能把畫賤賣了。”

這裡幾人,也就左良見識多些,另一個就是顧怡清,讀書時音樂成績還不錯,其實這幾人完全是門外漢,反正是梁草的表演,鼓掌就對了。

左良也慎重地提醒道:“叔,那副畫暫時不要出手,等到這首《湘江花月夜》出名後,畫的價值也會水漲船高。”

顧怡清也勸道:“小左說得對,反正有那三副畫,咱們的房子付首期完全夠了,可不能賤賣了草兒的心血。”

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這次比賽才完美落幕,梁草當之不愧拿到了一號區域聲樂大賽的第一名,梁草站在舞臺上,一手捧著鮮花,一手拿著紅封。

小花在神識裡跳躍,“主人,太好啦,壽命指標的紅色粗了不少,提示你有三個月壽命了,期未考試的第一名才讓你賺了一個月的壽命,那幾副畫才頂一個月壽命,主人,你真是太不容易啦,嚶嚶...”

“小花,哭什麼嘛,本老祖倒是覺得挺容易的,看來還是跟小喜一起讀四年級算了,這樣考試就多些,反正不急於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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