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一點廢話,直接開幹。

黑眼鏡打頭陣,我第二個,解雨臣在我後面,接下來是族裡的人。

走近那青銅樹,才發現青銅樹的樹幹上還有鋪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薄片,像蛇的鱗片一樣。薄片上面還糊了一堆黑乎乎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青銅樹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鐵鏽味,還混雜著一些難以言說的酸味,很yue的味道。

我不禁將面罩往上拉了拉,捂住鼻子。

“這怎麼爬啊?”我問他們。

這棵青銅樹不像正常的樹一樣有粗糙的表面可以增加摩擦力,爬這棵樹無異於在爬一根鋼管。

建築師將這棵樹造得很刁鑽,樹幹斜著向外生長,往上看去,這棵樹的樹幹三個人都環抱不了。爬到後面我們完全沒有著力點。

“用這個,專門找人特製的。”黑眼鏡嘿嘿一笑,從包裡面掏出來一雙某音裡面經常刷到的花園帶爪手套。

黑眼鏡頗有心思地給解雨臣留了一雙粉色的,一如剛見面時解雨臣穿的襯衫的顏色。

“怎麼樣,很適合你。”黑眼鏡說道。

解雨臣踹了他一腳,“趕緊上去,再貧解家討債的立馬拉個橫幅躺你家門口。”

“小的領命,花兒爺,小的現在立馬乾活。”黑眼鏡說完立馬開始爬。

我動了動爪子,也開始爬上青銅樹。

爪子很好地卡在那些薄片和青銅樹中間的縫隙。不得不說,這玩意真的很適合做這件事。

要是說他們說之前沒有來過,我是絕對不信的。

我抬頭看黑眼鏡的進度,發現他爬得很快,已經快到一枝比較粗壯的樹枝了。

他爬得飛快,蹬掉了青銅樹上面的一堆黑鏽,淋了我一頭,我又剛好抬頭吃了一嘴。

“呸呸呸。”嘴裡一股噁心的酸味和鐵鏽味讓我差點吐了出來。擔心吐到我下面的解雨臣頭上,我又生生忍住了,只得抱緊青銅樹將嘴裡的東西吐到對面去。

“沒事吧?”解雨臣問道。

“沒事沒事。”我現在肯定狼狽死了,想宰了黑眼鏡的心情都有。

我繼續往上爬,卻發現我的衣服被青銅樹的薄片勾住了,我輕輕一扯,刺啦一聲,衣服破了一角。

我將破了的布料隨手塞在衣服口袋裡,正打算繼續往上爬,卻發現我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血。

掀開衣服一看,我的肚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破了!傷口呈一個個圓弧狀,甚至不僅僅是割破錶皮還入肉了!

這個場面就像我身上長了紅色的鱗片一般,看著十分噁心。

我不禁感到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為何我會感覺不到疼痛?

不過他們剛剛給我打了一支鎮定劑,感覺不到也正常。

我低頭,發現有血順著青銅樹滑了下去,融入在青銅樹上面黑色的鐵鏽裡。我好像知道這些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了。

是血!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整個青銅樹一閃而過的光,就像是瞬間通了電一樣。

“你們有沒有看到這棵樹發光?”我大聲問道。

“啥光?年姐,你在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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