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麻繩都完好無損,只是現在少了個人,鬆鬆垮垮地綁在他的身上,像捆綁play一樣,可見真的不是他主動把人丟下的。

張海禧瞪了他一眼,問道:“那現在咋整?”

他們說話的空檔,雕像旁邊的“人”開始動起來,張起靈按住想要過去把留洋小哥拖過來的張海禧:“別衝動,先看下情況。”

張海禧只得蹲下來,繼續關注那邊的動靜。

儀式已經開始,八個“人”分別站在八盞燭火的中間,嘴巴里似乎在唸什麼咒語,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中間那個仙人承露雕像。他們的身體佝僂著,以一個十分奇怪的姿勢站著,除了真的留洋小哥,其他“人”全部塌著肩膀,像被吊在空中一樣,十分詭異。

“他們唸了些什麼?”張海禧忍不住小聲問道,這麼點距離,族叔肯定能聽得到。

通常說話是由聲帶振動發出聲音,就算聲帶沒有震動,也有口型的變化,這方面族叔也是專家,只要看口型就能推斷他們說了些什麼,不過這個技能有個前提,就是他們說的語言,族叔要會說。如果他們說的話剛好族叔不會,那也是沒轍。

族叔搖了搖頭,“聽不見,沒有聲音。”

怎麼可能沒有聲音?就算那幾個假人沒有聲音,留洋小哥這個真人嘴皮子動了也該有聲音吧?

“絕對沒有!”族叔的表情很嚴肅,“我們眼前看到的景象不是真正的景象。那孩子不在這個房間裡,這裡面沒有他呼吸的聲音!”

張海饋和張海禧對視一眼,兩人的表情都是不可置信,這真的留洋小哥除了呆了一點,眼神像個AI一樣,還是比那些假的要正常很多的,很難相信眼前這個也是假的。

“那為什麼這裡會多一個張海湛?”張海湛就是留洋小哥的名字,張海禧掛念他的安全狀況,忍不住問道。

族叔回:“我怎麼知道?我活了這麼久,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張海禧一聽族叔都沒見過類似情況,心頓時涼了,那個不僅昏迷了還不知所蹤的留洋小哥,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們說話間,圍著仙人承露像的“人”群中有了異動。那些塌肩膀的假人紛紛從中間散開,低著頭守在那那幾盞燭火旁邊,嘴巴還是沒有停,似乎在唸著什麼咒語,他們的他們的神經悲壯,好像要把自已身體獻給那個未出現的神一樣。

躲在門後的眾人的表情都有點奇怪,畢竟那些人都長著和自已一樣的臉。就算知道是假的,心裡覺得毛毛的。

嘀嗒,嘀嗒,嘀嗒。

昏暗且安靜的環境中,水滴砸落到器皿中的聲音十分突兀。說是水滴也不太準確,這個地方雖說不大,少說也能有五十個平方,雖然他們這裡安靜得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但是這“滴”水滴的聲音也太大了吧,像是有什麼巨大的重物砸在什麼器皿上,張海禧能隱約地分辨出是一團液體掉落在什麼器皿上發出的聲音。

眾人對視一眼,十分有默契地決定按兵不動,看看那些玩意兒要搞什麼鬼。現在連對面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不適合貿然行動。

水滴聲持續了很久,久到張海禧腿都蹲麻了,突然啪的一聲,伴隨著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水滴聲停止了。巨大的聲響在耳邊炸開,一瞬間,眾人只覺得耳朵裡面只剩下轟鳴聲,耳鳴了好一段時間。

與此同時,圍在中間的那些“人”動了起來,開始舀取杯中的水。那些“人”一陣狂歡,表情十分興奮,是一副極其誇張甚至有點扭曲的模樣。他們跳起了舞,但仍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場面一度十分詭異。

留洋小哥走在前頭,他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個寬口的青碗,墊著腳去夠那個巨大的白玉杯,想要從中舀起水來。

族叔側著耳朵聽了聽,小聲對他們說道:“是真人。”

這裡實在詭異,剛剛還都是假的,而且他們整個活動都沒有出現任何的中斷,或者變故。現在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大變活人,這個真的突然又出現了。

“什麼時候換的?”張起靈問道。

他們已經共事一段時間了,在場的人毫無壓力的聽出的他的意思,問的是什麼時候從假人變成真人的。

“沒發現。”族叔說道,“就在剛剛,張海湛又有心跳。之前沒聽到。”

張海禧想要去救人,被張起靈按了回去。

張起靈即使是下地的時候話也是很少,很多時候他不會跟他們解釋過多。但他也會給他們一些訊號,比如現在,他把張海禧按住,就是不適合救,或者有更周全的辦法。

張海禧嘆了口氣,只得轉頭看他問道:“那要怎麼救他?這次錯過了,可能又是那個假的張海湛。人沒救出來,我出去不好和他家裡人交代。”

在那次行動中,張家人處死了很多“叛變者”,本來張海禧也算是裡面中的一員,是留洋小哥一家出手保住了她,現在她救留洋小哥,還他們個恩情。

如果張起靈阻止她的原因不能讓張海禧信服,那她還是會去救留洋小哥。張海禧看著他,看了許久,久到她都準備起身去救人時,張起靈搖了搖頭道:“他已經死了。”

張海禧皺了皺眉,不太信他的話。或者說,留洋小哥死掉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只是中了毒,她也給他餵了他們特製的百靈丹,這玩意不說解毒,至少能夠保證毒性不會再擴散,而且在進來前,張海禧檢查過他的情況,毒性不是很深,不可能是中毒死。

倒是進來之後,留洋小哥消失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可能遇到了些什麼東西。

但是族叔說那個人是真的,沒理由會把一個死人說成活物。

張海禧轉頭問旁邊的族叔:“叔,張海湛現在是什麼情況?活著還是死的?”

族叔側了側耳朵,這次明顯聽得更加仔細,他詳細地聽了很久,滿臉疑惑道:“活著,又好像死了。”

“叔,你這話說的。活著就是活著,死了就是死了,這人難道還能又活又死的?”張海饋打斷道。

他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又愛財,這次下地,他給隊裡的人壓著,到現在別說明器,連塊土都沒撈著,一路上還幹盡苦力活,憋屈得不行,現在氣氛凝重,他馬上挑出來拱火,恨不得都打起來的好。

“你知道什麼?”族叔賞了他一掌,拍得張海饋一個趔趄,差點摔出去,“他的心,一會跳,一會不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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