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藉著手電筒微弱的光,我看見了解雨臣的臉。

手電微弱的光勾勒出他流暢的臉部線條,高挺的鼻樑,蝶羽般的睫毛。

好帥!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解雨臣揮了揮手,似有顧慮地看身後的洞口,“趕緊走,汪家人真是陰魂不散,沒甩掉。”

嫌瘸了腿的我跑得太慢,他們一左一右抱著我的手,將我夾起來狂跑,幾乎把我拖得飛起來。

“解雨臣,你報完仇啦?”場面實在尷尬,我忍不住出聲想要打破這個局面。

解雨臣的手突然拽緊,疼得我慘叫一聲。

他瞪了黑眼鏡一眼,似乎是責怪他什麼都同我說。

被他瞪了黑眼鏡也不惱,嘿嘿一笑,空出一隻手往我背上一拍,“叫什麼解雨臣,叫花兒爺。”

這一拍直接拍得我一口老血梗在喉間。

得!你們都是爺,就我是孫子。

我也只敢在心裡罵一罵,面上卻一點也不敢表,配合地滑動滑動腳,表示我努力在跑。

前方突然大亮,黑壓壓的又是一群人。

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看到那些人衣服的顏色就知道不是我們這邊的。

在我們的宗祠底下確診了人群恐懼症。真的是麻煩一堆堆。

解雨臣和黑眼鏡放開我的手臂走上前去。

“大夥兒讓個道,我們送這位姑娘去認個祖。”黑眼鏡說道。

對面首領邪笑一聲,“認什麼祖,我們直接送她去見祖宗豈不是更快。”

這是什麼歪嘴龍王附體,現在的汪家人都這麼不正經了嗎?

黑眼鏡回頭對解雨臣道:“談崩了。”

解雨臣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根銀色長棍,長棍一甩擋住了對方打向黑眼鏡的棍子。

“別和他們廢話了,趕緊讓她走。我的三百億吳邪還沒還呢,不能讓他死了。”

用石子解決了兩個,對面的人也意識到我這邊給他們的威脅,逐漸向這邊攻過來。

解雨臣的長棍幫我擋住了對面的砍刀,又拉過我躲開了對面的一擊。他長臂一攬,將我護在懷裡。

實不相瞞,我十分的吃英雄救美這一套。

他牽著我的手腕,帶著我穿過了對方的人群。我看著他,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像是婚禮上暗戀多年的白月光終於來搶婚,幾乎有種被他牽著私奔的既視感。

突然,砰的一聲,我只感覺天旋地轉,頭部傳來巨痛,具體是哪裡痛也感受不出來了。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感覺我右邊的臉在短短的三秒內開始發熱、紅腫!

他媽的,沒人告訴你打人不打臉啊!

對面的汪家人一棍子敲在我的臉上,將剛剛產生的一點點旖旎的氛圍全都給破壞了。我不用照鏡子都能知道,現在我這半邊臉已經開始迅速發腫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直接一腳將那罪魁禍首踹了個翻滾。順勢躲過攻過來的人的攻擊,幾招下來搶了他的武器,瞬間便解決了兩個。

“你是張家人?!”對面首領大驚。

我大呵一聲,“我是你姑奶奶!”

混亂間,我聽到黑眼鏡吸了一口涼氣,"花兒,我攔著他們,你先帶她走。”

對面也不是聾子,聽到這話哪能沒反應,指著我大喊:“攔住他們!直接把那女的宰了!”

“你自個兒注意點。”解雨臣扯著我往前方的洞口跑去。

後面的人想追上來,卻被黑眼鏡攔住。

“花爺,他不會有事吧?”對方的人實在是多,我還是有點擔心黑眼鏡的。

“我們趕緊走。”他沒有回答我,拖著我狂跑。

剛剛氣氛緊張感覺不到,現在稍微安逸下來只覺得哪哪都疼。尤其是頭,還有我的腳。

我一時沒跟上他的腳步,直接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

我覺得我需要搶救一下。

花兒爺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瓶水,直接潑我臉上。

還不等我做出反應,他直接將我背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條手帕遞給我,“擦擦,沒有時間了。我們得趕緊過去,不然你會死,吳邪也會死。”

似乎是覺得自己對我的態度有點不好,他語氣溫和了一點,“你歇會兒,後面還是一場惡戰。”

冷靜下來後,疼痛感繼續攀升,我又昏了過去。

這次見到的是張起靈。

這次的我是一個老嫗,看著像是個北方人,和張起靈嘰裡咕嚕說了一堆話。

說完之後也不見張起靈有什麼反應。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收拾東西,躺進我一早收拾好的,僅容一人的小船裡。

小船裡沒有什麼食物,只是在上面鋪了一點碎布。

張起靈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自己收拾。我費力地將小船推動,最終躺進去。

小船隨著水波搖曳,我彷彿要被這片海淹沒,這條船顯然不是交通工具。

“霍爾蘭,霍爾蘭,”我躺在閥子裡對著岸上的人喊道。

能感受到岸上的人走近,海水沒過了他的腳背,也可能是他的膝蓋。

海水同時也侵蝕我的視野,漸漸地,有些滲進了船裡,打溼我的衣服。

這人究竟想幹什麼?

老人再次對著海邊的人大喊,“霍爾蘭,多久都會得到答案。她會一直等你!”

記憶停留在這裡。

從這極短的瞬間裡我抓取到了一點點記憶,這個人是來告訴張起靈有關於他母親的事情的。

在這個戰亂的年代百姓如煙塵,但也如繁星,即使只有一點點渺小的希望,他們也會尋求活下去的機會。

有些人會舉家生活在船上,以此躲避戰亂。

但是這個人明顯不是。

她是為了死。

。。。

這是一段極其令人疑惑,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記憶。張起靈去找他媽,關我什麼事?

思緒彷彿變成那片小舟,在海里漫無目的漂著。

刺目的光閃過,我又成張海禧了。

我對張海禧的身體甚至產生了一點熟悉感。

身邊還是張起靈,還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他們叫他張啟山。

雙方的氣氛雖然不是很好,但明顯是來談合作的。

張家為抵禦外來侵略出力,而張啟山則承諾在未來給張家的活動提供一些幫助。

畢竟張家無論在才和財上都是這個國家數得上名號的,他張啟山需要張家。

而張家在經歷三千年秘密被揭露之後,這棟原本結實的大廈也開始有了白蟻的蛀口。不斷有人脫離張家,即使是嚴苛的家紀也無法留住這些人。

如果說長生的秘密的揭露是張家衰落的開始,那這一次無疑是又一次重擊。

張家損失了一大半的人。

還有一些人則選擇脫離張家。比如張海禧。

張海禧可是把張啟山一脈的人當成偶像來崇拜的。張家的宿命,如同一根繩索將她束在那裡,無法逃脫。

而現在,她看到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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