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奧多爾-哈耶克這個面相兇惡實際上卻內心溫柔體貼的東歐大漢怎麼也沒能想到,情況居然會像坐過山車一樣,剛剛明明自己還在人生的最低谷,但是現在卻因為這個自稱是個作家的男人,而從新從低谷裡爬了上來。

他急不可耐的從桌子的另一邊探過身來,看著卡塞爾的眼睛:“卡塞爾先生,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的兒子真的沒死?”

“噓……我都說了讓你不要那麼大聲好不好?我現在告訴你的,都是屬於機密,被剛才那個女警官知道了,我就死定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大聲的說話,你先坐下,我會把事情慢慢的全部告訴你,你再急,也沒有用!”

卡塞爾像是做賊一樣的四下環顧了一下週圍,才出聲讓激動不已的哈耶克先冷靜一下,並且承諾自己一定會告訴他真相之後,才把這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勸住了。

可是聖母心大爆發的卡塞爾卻不知道,他以為已經去了蒙哥馬利隊長辦公室彙報案情的貝克特,現在正站在詢問室的單向玻璃窗外面,面帶冷笑的看著詢問時裡面的卡塞爾:“哼,我早就知道你這個混蛋一定是有了什麼想法,沒想到你居然對我隱瞞了這麼重要的情報,幸好你這傢伙神經病爆發要安慰一下那個哈耶克,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早就在心裡有了自己的結論!我倒要看看,你這傢伙會說些什麼?”

“哈耶克先生,具體的案情呢,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根據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你的妻子艾斯利卡,很可能是在無意中或者某個場合遇上了你們自己的兒子,她怎麼能夠確定那是你們的孩子的原因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她很可能是取了那個孩子的DNA用來送去瑪德琳實驗室比對她和那個孩子的親緣關係,你先別發問,問了我也不能告訴你,我現在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我覺得你的孩子根本就沒死!

而唯一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方式,就是在當初你們分娩孩子的時候,在醫院裡進行調換!我之所以會有這種結論,就是因為剛剛你自己的敘述,你說你和你的妻子,包括你們各自的家族都沒有發現過尼曼匹克病的病史,但是這種病是很明顯的遺傳性疾病,所以我才會有這種猜測,當然,我的猜測不一定絕對準確,但是我想,至少能讓現在深陷在悲痛當中的你,有一個渺茫的希望,總比萬念俱灰來得好,你說呢?”

原本心喪欲死的東歐大漢雙目含淚,臉上卻帶著欣喜的笑容,死死的抓住了卡塞爾遞來的這根救命的稻草:“對,卡塞爾先生,您說的對,至少您的剛剛的勸說,讓我有了一點新的希望,但是,卡塞爾先生,您能夠確定我的兒子還沒死嗎?”

卡塞爾的本意就是讓這個倒黴至極的漢子重新燃起對生活的的希望,所以,他一改在貝克特面前含含糊糊的說法,斬釘截鐵的對哈耶克說道:“你相信我,我的判斷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從你說出你和你妻子的家族都沒有這個尼曼匹克病的病史開始,我就已經有了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你的妻子極有可能就是因為找到了你那個在醫院被調換走的孩子,才會被人滅口的,所以,我認為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打起精神來,等著我們警方把殺害你妻子的兇手抓獲之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謝謝你,謝謝你的鼓勵和安慰,真的,卡塞爾先生,您真的是一個好人……”

哈耶克這個六尺高的東歐大漢再一次的泣不成聲,對著卡塞爾不停地感謝道。

“好了,你先冷靜一點,待會兒警局就會把你放走,你可別在他們面前漏了馬腳,把我給賣了!你要知道,剛剛和我一起詢問你的那個女警官的脾氣可不大好,要是她知道我想你洩露了案情,我就死定了……”

自以為貝克特去了蒙哥馬利隊長辦公室彙報案情調查情況的卡塞爾,渾然不知自己一時心軟,想要安慰一下哈耶克的行為,已經被一直站在詢問室單向玻璃窗之外的貝克特看得清清楚楚不說,連他和哈耶克的對話,也被貝克特悄悄地開啟的詢問室的話筒聽得明明白白,在作死之路上狂奔的的他還一再的在哈耶克面前詆譭貝克特,現在的貝克特正咬牙切齒的準備在待會兒好好的收拾一下卡塞爾這個混球了!

軟語安撫了好一會兒才讓情緒大起大落之下激動不已的哈耶克稍微的冷靜了一點,卡塞爾再次的囑咐道:“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先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讓我們警方有時間破獲你妻子的這起案子,只要找到兇手,我保證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案,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五大三粗的東歐大漢就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眼淚汪汪的看著卡塞爾:“卡塞爾先生,我當然相信您的話,您放心吧,我不會說漏嘴的!”

見到哈耶克情緒基本上已經穩定了,卡塞爾才在和他約定好一旦破獲案子就立即通知他之後,悄悄地溜出了詢問室,可是讓卡塞爾呆若木雞的是,當他一開啟訊問室的門的時候,就看見雙手抱在胸前的貝克特正似笑非笑的站在詢問室的門口,用一種冰冷的口氣對著卡塞爾說道:“你跟我來……”

瞥了一眼詢問室旁邊那間監控室大開著的門,卡塞爾意識到可能自己安慰哈耶克的過程,已經被這個聰明的像一隻狐狸一樣的女人知道了,放棄了治療的卡塞爾只能哀嘆一聲,垂頭喪氣的跟在貝克特的身後,來到了一間沒有人的休息室。

“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對死者的丈夫說那些話?你知不知道,給他虛假的希望比直接讓他絕望還要可怕?現在他滿心的相信你說的話,他的兒子還沒死,你上哪兒去給他找個兒子出來?還有,你怎麼能夠信口開河的說這些呢?你是代表著我們警方的人,你不知道嗎?”

果然,卡塞爾剛跟一進門,貝克特就發飆了!她完全沒想到卡塞爾這傢伙的膽大妄為,居然到了如此喪心病狂的程度,居然信口開河的用虛妄的希望來安慰死者的丈夫,原本今天卡塞爾所說的打算將案件的主導權交還給自己,還讓貝克特覺得這傢伙是良心發現了,現在看來,這傢伙哪兒是良心發現啊,他是瘋的更厲害了,居然開始用假話騙人了,雖然他是好意,但是,一旦最後案件偵破之後,結局不像他所說的那樣的話,那個哈耶克要是為了此事起訴警局,警局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到了這個時候,看著假意暴怒的貝克特裝腔作勢的在自己面前演戲,卡塞爾也不再繼續隱瞞了:“好了,我就不相信現在的你不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行了行了,我是說過不再鋒芒畢露的幫你破案,但是我這不是很同情那個哈耶克嗎,所以就沒能忍住,稍微的透露了一點訊息給他!”

貝克特看見卡塞爾已經承認他自己早就對這起案子有了看法和決斷,也不再演戲,而是正色道:“你真的認為艾斯利卡的死因,就是因為那張相片上的那個孩子?為什麼?”

卡塞爾深恨自己怎麼老是嘴賤,因為看不慣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痛哭流涕,就又把自己給推到了一個不得不絞盡腦汁編故事的地步,正當他眼珠子亂轉想著編一個什麼樣的合理理由才能夠應付的過去貝克特的問題的時候,先前被貝克特安排去查詢艾斯利卡工作地點的埃斯波西託突然出現,救了他一命。

“貝克特,我們找到艾斯利卡工作的地方了,你一定不相信,我們順便還找到了那張照片上的那個小男孩和他的母親,他們居然就是艾斯利卡工作的那家酒店式公寓裡的住戶,而且,我們剛剛得到的訊息,艾斯利卡五天前就被那家酒店式公寓開除了,原因正是那個小男孩的母親向管理層投訴說艾斯利卡給她的孩子亂吃東西,還有,艾斯利卡身上的那張糖紙,正好就是用來包裹一種來自於捷克的棒棒糖的,而艾斯利卡給那個孩子吃的,就是那種棒棒糖!”

貝克特聞訊之下大喜,連忙拋開了對卡塞爾的逼問,反正卡塞爾又跑不掉,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找到照片上的那名小男孩還有他的母親,假如卡塞爾的猜測沒錯的話,這個小男孩應該就是艾斯利卡的親生兒子,那麼,現在貝克特只需要取得一點那個小男孩的DNA和艾斯利卡或者正在詢問室裡的哈耶克進行一個比對,這個案子就能破獲一半,而只要能確認小男孩的身份,兇手就基本上只能是想要掩蓋此事的幾個可能的人選,小男孩的父母,或者是當年幫助小男孩現在的父母在醫院裡調換孩子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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