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金玉樹趕緊騎螞蚱過去,跳上馬車,拉緊韁繩。

眼看要撞上旁邊的房屋,車伕大驚下意識閉上眼睛。

半餉疼痛沒有襲來,他嘗試睜開眼睛,正看到金玉樹正安撫著馬。

“好,很好,真乖。”

在金玉樹安撫中,馬兒們漸漸平靜下來,馬車也隨之停下。

回過神來的車伕趕緊回頭望著車廂焦急道:“小姐您沒受傷吧?”

“我無礙,你沒事吧?”半餉裡面傳來驚魂未定的女聲。

聽到小姐沒事,車伕鬆口氣,“謝謝小姐關心,我也沒受傷。”

“都多虧了這位公子。”

車伕對著金玉樹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公子搭救,敢問公子大名,他日必上門拜謝。”

小姐要是真在他車上摔了,他這條命都不夠賠的,這位公子簡直對他有救命之恩啊!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見金玉樹要走,車伕緊緊拉著他,非要知道他姓甚名誰。

見此金玉樹只好開口道:“在下姓金,名玉樹,後會有期!”

說完他趁車伕不備,跳到螞蚱身上,回頭看了車廂一眼,這才打馬離開。

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耳朵尖慢慢爬上紅潤。

金玉樹不知道,車廂裡一直有一雙眼睛望著他,直到他消失在視線中也沒有離開。

“金玉樹。”

赫連鈺念著他的名字,原來他就是玉蘭嚐嚐掛在嘴邊的哥哥。

此時風頭正盛的驃騎大將軍。

“小姐,小姐?”

赫連鈺回神,看向滿臉焦急的丫鬟詢問道:“何事?”

何事?這話應該是她問才對。

從剛才開始小姐就一副呆愣的樣子,嚇死她了,還以為小姐受驚了呢。

“小姐您沒事吧?”

赫連鈺愣愣搖頭,“我沒事。”

“小姐咱們現在走嗎?”

“走,去金將軍府。”話落赫連鈺立刻改口道:“不,回府。”

…………

金玉樹繞了一大圈,看著迎面騎馬而來的眾人眼熟。

等靠近了才發現,這不是自己手下的兵嗎?

“你們怎麼在這?”金玉樹好奇,“你們不是在我後面嗎?”

手下們臉色古怪,半餉還是一個直腸子開口道:“將軍,我們就在你後面啊。”

“你這是又回來了。”

金玉樹:“……”

戰場上驍勇善戰的將軍,居然會迷路,實在是太丟臉了。

金玉樹掩飾咳了一聲,調轉馬頭就要走,手下們趕緊開口道:“將軍是這邊。”

聞言金玉樹趕緊打馬過去,越跑越快,手下們又趕緊追。

別看他路上耽誤這麼久,最後他還是用預期最快的時間回到金將軍府。

守門的侍衛見他立刻行禮,“見過將軍。”

“你們認識我?”要不是牌匾上寫著金將軍府,金玉樹都不一定認識這地方。

他這是第一次回來,這些人怎麼會認識他?

侍衛們回道:“回稟將軍,我等見過小姐找畫師給將軍畫的畫像,所以認得。”

金玉樹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妹妹還真是聰明。

見他們牽走螞蚱,金玉樹剛想交代幾句,結果見對方一看就是養馬的老手,螞蚱也沒有什麼不適。

到嘴的話他又咽了下去,還有心感嘆,妹妹準備的真是周到啊!

等他抬頭看清將軍府裡面,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張大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這,這是他的將軍府?

那亭臺,遊廊,還有樓閣,簡直就像是說書先生口中的仙境。

金玉樹看的書只有兵書,他此時找不到什麼形容詞,他只知道這將軍府看著怎麼就那麼氣派好看。

而且看著還特別舒服。

雖然跟宮裡沒法比,但他一個只會打仗的粗人不太喜歡花多又繁複的園子。

將軍府裡的園子卻是剛剛好,就像是設計的時候就考慮了他愛好一樣。

嗅著空氣中的青草氣息,清脆的黃鸝聲隱隱約約,金玉樹有種回到家鄉的感覺。

身處陌生地方的不適感,眨眼消失。

問清了妹妹所在,金玉樹大步走過去,可走著走著,他看著腳下的石子,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一跳一跳的看著頗為滑稽。

這石子怎麼越看越像大將軍腰上那塊不菲的玉佩呢?

金玉樹迷糊,“難道是他看錯了?”

這時前方響起一眾腳步聲,金玉樹抬眼看去,正看見星雲和葉楠芝帶著一眾僕人過來。

金玉樹顧不上其它,趕緊大步過去,“玉蘭!”

“哥!”

三年未見,金玉樹看著長高的妹妹笑的不行,一巴掌拍在星雲背上,“壯實了,人也漂亮了,是大姑娘了。”

“哥,你比原來更黑了。”星雲腳上使力沒飛出去,伸手拍著金玉樹的胳膊。

感受到星雲拍來的力道,金玉樹疼的直呲牙,哈哈大笑。

妹妹的力氣還是這麼大。

雖然三年未見,但他們的親情反而更加深厚。

當年除了衣物外,星雲給金玉樹最多的就是傷藥,三年間陸陸續續不斷給他送傷藥。

不光是金玉樹,軍營裡的兵都用過星雲送去的傷藥。

沒有星雲的傷藥支援,金玉樹不會這麼順利打勝仗,成為戰功赫赫的將軍。

要知道大將軍他們身上哪個沒有十幾條傷疤,都有重傷差點死掉的經歷。

可他憑藉著妹妹送來的傷藥,戰場上拼殺三年,身上愣是一個疤都沒有,更別說重傷了。

一想起大將軍他們羨慕她有一個好妹妹的樣子,他就想笑。

金玉樹精神足,也不累,星雲就帶著他參觀將軍府。

一路過來,金玉樹別說下巴合不上,就是眼睛都要瞪出去。

他覺得他還得努力啊!

葉楠芝看他一臉同情,轉瞬又笑的不行,果然像表姐說的,獨樂不如眾樂啊!

…………

高興過後,赫連帝又因風寒身體抱恙,皇子們的爭鬥進入白熱化。

金玉樹不是在妹妹給自己準備的練武場,就是騎馬射箭。

他沒有那麼多想法,以前只想努力讓妹妹和舅舅一家過上好日子。

現在只想努力,讓別人忌憚他,而不會打妹妹家產的主意。

他想的簡單,誰坐上那個位置他就效忠誰。

對於他的態度有人歡喜有人憂。

二皇子臉色不好,“金玉樹真是不識抬舉!”

“二哥你消消氣。”赫連安倒了一杯茶給他。

“我同金玉樹的妹妹金小姐有過一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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