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清河搜尋所謂先生的時候。

白澤也在勘察全城。

甚至祂做的比陳清河還要仔細,每一個人都不會錯過,哪怕幼兒也要再三在心中印證。

做事謀劃,要萬無一失,就要精心準備。

如白澤,在南郭城數十年,只要在這個城市出現過的人,祂都記下來了,甚至觀察過一段時間,以確保並非敵人。

然而這一刻,白澤的臉色難看無比。

一葉障目,身前不知?

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居然存在著這樣一個存在?還教匯出一個神奇的小女鬼?

那麼這就是最大的變數了。

萬事怕變數。

尤其是如今。

妖族並未站穩跟腳。

而南郭城對妖族的意義,並非是什麼狗屁城隍的職位,而是這一處地方而已。

早年鎮壓刑天頭顱於此。

可不是無緣無故。

但這其中亦有謀劃,不可對外人道。

如同陳清河一樣,白澤這一番搜尋印證,愣是半點異常都沒有發現,彷彿這座城中,就沒有任何一個非同一般的人。

但就是如此。

白澤才覺得可怕。

這個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沉吟片刻。

白澤突然憑空消失。

下一刻,白澤出現在陳清河身邊。

面對白澤到來,陳清河一臉驚訝:“哎呀,這不是白老哥嘛?稀客啊!”

白澤面無表情:“裝的有意思?”

陳清河微笑:“有樣學樣而已,都是老哥教的好。”

白澤道:“現在可以好好聊了嗎?”

陳清河瞬間面無表情:“白城隍請說。”

白澤再次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湖君,對哪位未知先生,你怎麼看?”

陳清河道:“小神認為,其中必有蹊蹺。”

白澤等了一會兒,問道:“沒了?”

陳清河道:“不然呢?”

白澤再次沉默,然後一轉身,直接走了。

陳清河微笑拱手:“白城隍,回見。”

之後。

陳清河看向白河中的小女鬼,露出得意的微笑。

白澤,祂急了。

別的或許會騙人,但白澤親自現身詢問,絕對是因為一瞬間的心中焦慮,讓祂急病亂投醫。

因為詢問別人,這不僅僅是對一位以謀劃著稱的妖神的尊嚴和自傲的打擊。

還有這種來我面前的行為,屬實違和,並不是一個老陰比該有的態度。

尤其是被我氣走,那就更不應該。

祂是發現了聊天的路數不對,所以才果斷選擇終止,而不是故意過來表現出生氣的一幕。

那樣沒有意義。

沒意義的事,以白澤這樣的謀劃者心態,是不可能去做的,浪費時間,浪費表情,還易生變數。

所以由此,陳清河也得到了一個結論。

白澤也不知道那位神秘先生的存在。

或許,就連這個小女鬼,白澤也不知道,今天祂是第一次看到。

那麼由此,問題又來了。

我是怎麼發現小女鬼的?

為什麼白澤數十年都發現不了。

我這才來幾天,就發現了?

而且,我還挺喜歡那丫頭,給了它成就白河水神的考驗機會?

陳清河默默推演。

任何事,都有蛛絲馬跡可循。

自己這一路尾隨小女鬼,看過的各種畫面,都在腦海中一一流轉,然後水運擴散,對照沿河人家。

片刻後。

陳清河眼神微動,身影憑空消失不見。

下一刻。

陳清河就出現在一個破舊的小院子中。

這小院子建造在河邊,甚至漿洗衣物,都不需要出門,順著河邊石頭鋪的青石路,就能走到水邊。

院子佔地不小,內部是一個私塾教堂,然後右邊就是臥室,左邊是個書房。

此時此刻。

書房中,一位看著古稀之年的老人,面容消瘦,身體單薄,卻依舊在點燈熬夜看文章。

他看的十分專注,並且逐字逐句的審閱,發現了不對處,都會給予意見。

這是他給學生們佈置的作業。

寫一篇山水遊記。

對於教書育人,他是認真的。

哪怕寫出山水遊記的人,有可能不是自己在學堂的這個學生。

但老人覺得,能多教一個人真正用心讀書做事,都是緣分。

所以,每一次佈置的作業,他都會在批改之後,讓學生們帶回去,根據批改,寫一份心得。

如此一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學生親筆所寫,他都能掌握寫作者的學識程度,根據此,安排下一步的鍛鍊方向。

正看著呢,突然老人動作一頓,旋即不管,繼續批閱。

陳清河就站在旁邊,神色認真。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了眼前的老人,讓祂有種重回校園的感覺。

所以陳清河就站在旁邊,根本不敢打擾。

片刻後。

看老人似乎心肺不好,呼吸上有些不暢。

陳清河悄悄使用水運,驅散了房間內的浮塵,然後凝聚了一些清新的水氣瀰漫。

如此一來,老人呼吸一口,空氣清新,就會舒適很多。

而後,陳清河又悄悄的去倒了一杯熱茶,擺放在老人的桌案上。

老人也沒有客氣,接過來喝了一口,繼續批閱文章。

就這樣,一直到丑時初,這才放下最後一份文章。

他起身,伸展了一下懶腰。

然後才看向陳清河。

陳清河只是認真在旁站著,等著訓話的學生一樣。

老人忍不住笑道:“你緊張什麼?”

陳清河道:“我沒緊張。”

“那你別站的這麼僵硬,放鬆。”

陳清河干笑。

家人們誰懂啊,這種被老師叫去辦公室的感覺。

上輩子他也沒有體驗過好不好。

可也是如此,陳清河越不捨得離開。

這是一種讓祂很喜歡的感覺,有熟悉感,有內心最深處的觸動。

老人道:“其實我一直都以為,來的會是白澤,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命運果然難以揣測。”

陳清河一頓,看向老人,一臉不解。

老人微笑:“你可知那丫頭如何而來?”

陳清河搖頭。

老人繼續道:“這條河名叫白河,起名於刑天鎮壓之後的第二天,為倉頡先聖以先天文字,親口定名。”

“而小丫頭的出現,是在白澤到來南郭城後的第二天。”

陳清河一頓,驚愕道:“小丫頭的出現,和白澤有關係?”

老人微笑點頭:“它與白澤,方方面面都是相反的,是白澤用自己,在這白河之中孕育了這個新生靈。”

陳清河斟酌片刻後,滿臉不可思議:“這豈不是說,是在妖族的算計之上去算計妖族?倉頡先聖也太厲害了吧!”

老人瞥了一眼陳清河:“讀書人的事,能叫算計嗎?那是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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