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東山沒有辜負陳清河的期待。

晚上的一頓大雜燴,讓陳清河有種吃後世海鮮粥的感覺。

不過陳清河也看清楚了,主要是配料。

燕東山隨身攜帶的配料。

不像是自己認知的八角,桂皮大料等,而是各種粉末,酸甜苦辣都有,綜合起來的味道,真是絕了。

陳清河問了問,燕東山只說是什麼樹根,什麼果皮,什麼草葉之類。

但細問,他就不說了,只是笑眯眯地看著陳清河。

得。

我懂,我不問行了吧。

晚上。

陳清河就看到燕東山開始準備,身上的東西一樣樣地檢查,別提多認真了。

祂有些好奇,就問道:“老燕,你這是搞什麼?”

燕東山道;“準備幹活。”

陳清河疑惑:“幹什麼活?”

燕東山淡定道:“南郭城裡有很多妖邪,我需要踩個點,看看誰家的邪氣重。”

陳清河瞪大眼睛:“你這意思是,去找茬?”

燕東山笑了:“怎麼能是找茬?我這一行就是這樣,總不能我坐在家裡,等著妖邪上門吧?”

“那妖邪害人,也沒說躲在深山老林,讓世人一個個送死不是。”

“我輩斬妖人,和妖邪比的就是一個快,我比它們快,那就能少一個人被害。”

陳清河豎起大拇指:“老燕你這樣,要是當警…捕快,那就是百姓之福。”

燕東山搖頭;“我做不來捕快,我的鼻子,能聞到妖身上的怨氣味,能聞到它們身上的邪氣味,但我聞不到人心的惡。”

“再說了,當捕快,哪有當斬妖人痛快,只要確定對方是個壞東西,直接砍,用不著審判。”

說完,燕東山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陳清河。

陳清河卻故意挪開了眼睛,根本不對視。

燕東山嘆息。

還是不開竅。

不過也正常。

這一行太苦了,還有很大的橫死風險,如果沒有徹底下定決心進來,半路退出去,也沒有意義。

“你好好休息,不要亂跑,我在這城隍廟佈置了一道符陣,不會有不開眼的東西來打擾你。”

“真的?那太好了,老燕講究人。”

陳清河吊兒郎當地拱手道謝。

燕東山收起習慣性放在旁邊的青銅寶劍,果斷大步離開。

來一趟不容易,就砍一個梳子怪異不划算,最少也要送幾個走才合適啊。

很快,燕東山出門離去。

陳清河伸展一個懶腰,打算回鄱陽湖看看。

意念脫離水運化身。

然而下一刻,異變出現。

陳清河的意念,瞬間沉入地下。

這個情況一出現。

立馬驚動了南郭城的諸多大妖。

尤其是白澤。

祂目光一凝,冷笑道:“來了。”

“主人。”

那老僕又出現,彎腰低頭,畢恭畢敬。

“通知下去,一旦這個傢伙甦醒,立刻收回妖力,撤去小星辰陣,屆時,萬里之地,化為火海,生靈塗炭,罪業滔天,嘿嘿,倒要看看,最在乎氣運的你們,誰能承受的起!”

白澤咧嘴一笑,很是瘋狂,似乎還有些期待。

“是!”

老僕又下去了。

而這時候。

陳清河只覺得自己暈暈乎乎,彷彿喝醉了一樣,不斷的往下面掉去,彷彿掉進了一個無底洞一樣。

天旋地轉中。

突然陳清河感覺自己落地了,四處看了看,一片幽暗,伸手不見五指。

正打算弄點亮光呢。

突然四面八方,出現了一團團火焰,依附在石壁上。

很快,火焰照亮了整個空間。

這居然是一處地下溶洞。

在溶洞中,有一處高臺,高臺上,有一個腦袋擺放。

這腦袋很大,還留著古怪的髮髻,有著大鬍子,看著很粗獷的面容,就是雙目緊閉,沒有呼吸。

陳清河一臉茫然。

我怎麼來到這裡了?

這腦闊誰的呀?

看著是挺霸氣的,生前必然是個了不得的大佬。

他忍不住道:“喂,這個腦闊兄弟,你還有氣兒嗎?你要是有氣兒,你就哈一下。”

腦闊一動不動,眼睛依舊緊閉。

陳清河試探性水運覆蓋過去。

下一刻,腦闊周邊出現了一個金光罩,擋住了陳清河的水運。

這金光很強。

以陳清河如今整個湖鄱陽湖水系,外加一條大河,一條溪流的水運,居然也被抗拒在外,無法破開。

陳清河都吃驚了。

這該不會就是白澤說的,鎮壓在南郭城下的大傢伙吧?

這不就是一個腦闊嗎?哪裡大了?

“小子,你是水神?”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陳清河一頓,然後笑道:“鄱陽湖湖君陳清河,見過長者,未請教?”

“你不知道我?”

陳清河搖頭:“不知。”

“哈哈哈哈哈哈,來到這裡,你居然不知道我?虧你還是先天之神。”

陳清河頓時不樂意了:“我又不是自己要來的,也不知道是那個烏龜王八蛋,閒的沒事把我搞到這裡來。”

“是我。”

陳清河:“……”

“咳咳,不知道長者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如果力所能及,在所不辭。”

“也沒什麼,就是無聊了,找個人聊聊天,解解悶。”

陳清河一臉黑線。

這南郭城人,妖,多了去了,你怎麼偏偏找我?

“你今天唱的那個不錯,聽著很有感觸,還有沒有悲傷的曲調,繼續給我唱幾個,我有賞。”

陳清河愕然。

我糊弄人,瞎唱幾句,你還上癮了?

這確實看出來了,你是真無聊,無聊透頂的無聊。

“咳咳,聽曲兒沒啥意思,不過我對長者的故事很有興趣,長者願意聊聊嗎?”陳清河一臉期待。

“嘿?你這娃兒膽子不小。”

“沒辦法,靠山在這裡擺著,實力不允許我低調。”陳清河嘿嘿一笑。

“哦?說來聽聽,或許你的靠山,我認識呢。”

陳清河道:“我的靠山是天道,人道,地道。”

“???”

“小子,你咋不說你爹是天道呢,你這牛皮吹得,縱觀千古,我就沒見過第二個。”

陳清河道:“吶,我說真話,你又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

“想讓我信,可以,把我放出去,讓我重獲自由,我就信你。”

陳清河笑了:“放你出去,一句話的事兒,但是放你出去,我有什麼好處?”

聲音一下子沉默了。

片刻之後。

聲音再次響起:“你想當天帝嗎?”

陳清河道:“不想。”

“如果……嗯?你說什麼?”

“我說不想,當天帝有什麼好?能像我一樣到處瞎溜達嗎?能像我一樣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嗎?還操心那麼多事,還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一天瞎忙活,你說哪有我舒坦?”

“你居然不想?天帝啊,那可是三界之主,至高無上。”

“所以呢?當上天帝之後呢?”

“額,之後,之後……”

“是吧,你自己都不知道之後有什麼。”

“你說長生吧,我當神也一樣可以;你說權利吧,我也是一湖之主,但這才幾天,我就懶得管了,當了甩手掌櫃;你要說美女吧,龍族的天驕公主送到我這裡來,也就那樣;所以,對我來說,如果要去當天帝,那就只有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管人,我要當天帝,滿天神仙,誰敢消極怠工,直接撤換,你不行,換別人上,偌大天庭,缺技術員,但絕對不缺管事的官。”

“這樣也可以,放我出去,我可以讓你成為這樣的天帝。”聲音信誓旦旦,肯定無比。

“你是腦子不好嗎?我說如果讓我去,也就是說,我不想去。”

“現在的玉帝多好啊,沒需要的時候,祂管天庭,處理事務。有需要的時候,說兩句好話,就派天兵天將下凡幫忙。”

“多好的合作模式,我腦子有病,才想要去取而代之,讓自己成為最忙的那個?”

“還是你覺得,當天帝只管作威作福,只管瀟灑快樂,不管三界事物?你要說一句是,我敢保證,你只能永遠待在這裡,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會想盡辦法幫著封印你,如果能弄死你,我也絕不手軟。”

陳清河語氣堅決,眼神堅毅。

一個恐怖的存在,覬覦天帝之位,而且只能被封印,沒有被抹殺,這就是天地最大的威脅。

放它出去,等於三界大亂,生靈塗炭。

這哪能行!

伴隨著陳清河的話音落下。

那聲音還沒有開口,一股莫名的威壓,徒然填充整個溶洞。

就連籠罩那顆頭顱的金光罩,都咯吱作響,彷彿承受不住一樣。

在這股威壓之後,彷彿還有兩股威壓,蠢蠢欲動。

頓時,金光罩內,頭顱第一次睜開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地看向陳清河。

……

忙糊塗了,我還以為我寫了祝福語。

哈哈,來晚了,大家中秋快樂,預祝,寫作業的,能一天寫完,沒作業的,能到處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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