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什麼大傢伙?”

陳清河好奇詢問,私下也在嘗試用水運推演。

結果啥也算不出來,只覺得一片空白。

白澤神秘一笑:“湖君有興趣,可以自己調查,但此事,不宜從小老兒口中說出來。”

陳清河撇撇嘴。

得。

當我沒問。

一般這句話說出來,要麼就是要算計人,要麼就是這件事牽扯太大,怕擔責任。

但老白,你對我也是認知不夠。

我陳清河,可不是一條好奇心很重的魚。

“來來來,管它什麼大傢伙,不影響咱們喝酒。”

說著又碰了一杯。

隨後,白澤沒有多說,陳清河也沒有追問,倆就是喝酒,閒扯淡。

白澤說了不少上古秘事,讓陳清河大呼過癮,感覺漲了見識。

酒過三巡。

白澤面色通紅,酒氣上頭。

陳清河更是爛醉如泥,咕噥著喝不得喝不得了,起身就要離開。

白澤挽留幾下,陳清河都硬要回去,這才送出家門。

等陳清河走遠。

白澤臉上的紅暈消失,眼神恢復清明。

“老爺。”一個更老的老頭出現,彎腰低頭,等待吩咐。

白澤道:“通知下去,如有變數,隨時撤離。”

“是。”

老頭退後,消失在黑暗中。

白澤則看向虛空,彷彿穿過九重天,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們。

鄱陽湖君,上古之後,第一個先天神位。

這般合道而生的先天,都有大氣運,大福緣在身。

突然來到南郭城?

這要是意外,白澤能把意外這兩個字給吃了。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個三界啊!”

白澤幽幽一嘆,迴轉了屋內。

離開白澤這邊,回到了河道的臨時小窩。

陳清河伸展懶腰,不復先前的爛醉。

但也真的是有點醉了。

喝酒嘛,就要那個微醺感,過了就沒意思了。

以水運幻化床,躺下去睡覺。

似乎覺得不舒服。

陳清河一轉身,又變成一條烏黑鋥亮的小黑魚,就這麼癱在地上,尾巴有意無意的擺動著。

這感覺就對了。

十年魚生,都習慣了這樣的形體。

一覺,就到了大天亮。

再次甦醒的時候。

陳清河一個翻身,恢復了人身,伸展懶腰。

舒坦。

睡覺,果然是生靈最舒服的活動。

算了算時間,這會兒都快中午十二點了。

找個地方吃飯去。

雖然成神之後,不需要這些,但陳清河不打算放棄美食。

有滋有味的生活,那才叫生活。

剛打算出水。

陳清河動作一頓。

祂的目光,看向一處河邊。

那邊有婦人在漿洗。

婦人三十餘歲,姿色一般,穿著樸素,就是個普通的農家婦人。

吸引陳清河目光的,不是婦人。

而是婦人旁邊的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四五歲的模樣,下半身在水中,歡快地蹬水,上半身趴在一塊青石上,還用白嫩小手撐著下巴,就這麼看著婦人漿洗衣衫,一雙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嘴角還含笑。

小女孩並非活人。

它是個水鬼。

不過並非厲鬼,就是個普通的水鬼。

它盯著婦人,也不像是要找替死鬼,彷彿在享受這一刻的陪伴一般。

陳清河看了片刻,等那婦人端起漿洗完的衣服起身離開,小女孩這才心滿意足,往後一揚,倒入水中,消失不見。

笑了笑,陳清河從水中上岸,往城中熱鬧的地方走去。

不多時。

陳清河看到了那個擺碗要飯的樹懶大妖。

對這位大妖,陳清河是有些好奇的。

因為樹懶這種動物,懶到了吃飯都懶得吃的程度。

它居然能修煉成為一方大妖?

難道這貨擁有一門,類似陳摶老祖睡功修行法門的懶功?

陳清河看到樹懶大妖。

樹懶大妖也看到了陳清河。

它抬起手,慢慢招手,同時慢慢說:“過來呀。”

尼瑪,好好一個化形大妖。

愣是表現出來鬼招魂的感覺。

有些哭笑不得。

陳清河走到了樹懶大妖旁邊,蹲下來,打量它。

樹懶大妖,一身破爛衣衫,真的是比乞丐還乞丐。

頭髮亂糟糟的,還摻雜著枯草,臉上泥垢,簡直比後世的邪術塗抹的還過分厚。

它很瘦,骨瘦如柴。

斜躺在地上,依靠牆根,雙手籠袖,看著陳清河咧嘴笑。

“水神兄弟,你吃飯了嗎?”

一句話,九個字。

陳清河幾乎是數著它說的。

這叫一個慢喲。

聽得可別提多難受了。

陳清河道:“還沒,打算去吃,道友要不要一起?”

樹懶大妖道:“水神兄弟,彆著急,我要到吃的,分你一半。”

陳清河已經有了打人的心思了。

說話這麼慢,你乾脆別說話得了,實在難受的很。

“不用,我請你吧,現在我去買,道友想吃什麼?”

陳清河果斷回答,但說完就後悔了。

最後一句話不該問的。

我買什麼,你吃什麼,合情合理,還問個錘兒。

樹懶大妖卻是反駁:“這不行,必須我請,我很快就能……”

陳清河果斷打斷了它的話,突然道:“道友,你為什麼要飯啊?就不能做點別的?”

樹懶大妖搖頭:“別的我不會,也懶得動。”

陳清河笑道:“我倒是有一個工作,比較適合你,一般情況下,不需要你動,只管休息,睡覺,就連吃飯,都可以讓人餵你。偶爾需要你做一點事,也是和人講講道理,說說話,聊聊天,你有興趣嗎?”

樹懶大妖:“你說什麼?”

陳清河愕然,又重複了一遍。

樹懶大妖搖頭:“太長了,懶得聽,水神兄弟,簡單點。”

陳清河:“……”

得。

就這慢悠悠的口吻,不過腦子的行為,絕對是極好的工具妖啊。

在某些場合,尤其是談判,懟人的場合,這就是大殺器。

不過想要收服,也難。

當然,現在陳清河連聊下去的心思都沒了,主要是聊得自己憋屈。

祂果斷起身,道:“道友,我先去看看別的道友,回頭再來看你。”

樹懶慢悠悠道:“好,記得回來……。”

陳清河已經走遠,都聽不到了,它還沒說完。

這樣的,實在太欠揍。

也是疑惑,這種妖能活到現在,看來這三界,其實也算民風樸素啊。

“喲,水神兄弟,稀客啊,來來來,快樓上坐。”

路過一家酒樓。

那位松鼠大妖就走出來,看到陳清河,熱情拱手。

陳清河眨巴眼。

這小嘴巴巴的,說得好快,差點沒聽清楚說的啥。

好傢伙,這反差也太大了。

看來這些被白澤帶出萬妖窟的大妖們,個個都有絕活。

也沒客氣,陳清河上了樓。

松鼠大妖親自陪同,還吆喝夥計,送一罈老酒,幾個招牌菜。

夥計都是普通人,麻溜的應許。

隨後,留著八字鬍,打扮彷彿老財主的松鼠大妖對著陳清河一笑,露出一對大門牙。

“水神兄弟,你是不知道,昨兒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親吶!咱倆肯定上輩子也有緣分,這輩子是要續上的。”

“真的?”

“這還能有假。”

“那兄弟有難,你幫不幫?”

松鼠大妖豪氣干雲:“但說無妨。”

陳清河笑道:“我虧欠天地百萬善功,你幫我還五十萬,我記你一輩子。”

松鼠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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