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院內,經過最初的驚慌失措後。

老乞丐還是正視了張盼兒,表情複雜地問道:“姐,你沒死?”

“你希望我死?”

“我……”

老乞丐無言以對。

張盼兒默然嘆息。

“到了今天,你可曾後悔?”張盼兒繼續問。

老乞丐默不作聲。

張盼兒笑了:“還真是你的性格啊,到了這步田地,還不死心。”

老乞丐看向張盼兒,憤憤道:“姐,我從來都不傻,只是有人算計我們張家,無論我做任何事,都有破壞者,否則張家何至於此?”

“真有意思,自己愚蠢還怪別人使袢子,如你所言,這世界上所有不成功的人,都要怪別人破壞,怪別人不給自己一條平坦大道嗎?”

崔瑩瑩突然開口,一臉嘲諷。

老乞丐怒視崔瑩瑩:“我有說錯?這些年來,無論我做出多大努力,付出多大代價,但任何事,到了關鍵一步,都會被人反悔,遇到麻煩,如此行徑,豈能正常?”

崔瑩瑩微笑:“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與蠢人何須爭辯?一葉障目,愚蠢至極。

老乞丐被噎的不行。

就在這時,張盼兒突然道:“你懷中的這個碗,並不是我張家祖傳,真碗你放在哪裡了?”

這話一出。

崔瑩瑩面色微變。

老乞丐則哈哈大笑:果然是我姐,不是我姐,看不出這個真假,哈哈哈哈哈,痛快,通快,算計了我幾十年,可是你們誰能想到,我也早有察覺,並且一直在溜你們玩,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很暢快。

下一刻,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從老乞丐的懷中搶過了那個碗,仔細打量片刻,猛然摔在地上,破碎成渣。

隨之它怒視老乞丐;“不可能,那碗的運道明明還在你身上,怎麼會是假的?”

老乞丐看向黑影,咧嘴一笑:“吳道長,你總算露出真容了。”

黑影是個老道士打扮,但身上妖氣明顯,顯然非人。

吳道長氣急敗壞,怒視老乞丐:“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

老乞丐嘲諷道:“吳道長不是能掐會算嗎?你算呀。”

“你!”

老乞丐卻是完全不慫它,又看向張盼兒,咧嘴笑道:“姐,我對不起你,是我鬼迷心竅,狼心狗肺,豬狗不如,但我還是證明了我自己,這麼多年來,我做什麼都不順,但我還是做成了一單大買賣。”

說著,老乞丐從懷中又掏出一塊碎片,卻是一個碗角瓷片。

“這個碗,張家開始落敗的時候,就有人想要購買,我當時就知道,針對張家的幕後之人,為的就是我們的傳家寶碗,而且謀劃多年,肯定是不會輕易罷休。”

“但既然他們沒有硬搶,我就知道,搶了是沒有用的,那麼,我就做出了一個決定。這寶碗,我估計保不住的。所以當初還未徹底落敗,我就把寶碗送人了,這十多年,我就是靠著這一塊掰下來的碎瓷,溜著他們所有人玩,給我吃,給我喝,不敢讓我死,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

聽到這話,在場之人,除了陳清河,其他都是面色大變。

即便是張盼兒,也是眼神一凝。

而吳道長更是表情都扭曲了。

那是氣的。

崔瑩瑩也是吃驚,不停打量老乞丐,彷彿第一次認識這小子一樣。

“你找死!”吳道長咬牙切齒,猛然一拳了過去。

然而這一拳還沒有打中老乞丐。

吳道長的拳就被抓住了。

是陳清河出手阻攔。

祂笑眯眯地看著吳道長:“怎麼?當著本神的面行兇,你是不是太無法無天了?”

吳道長冷冷看向陳清河:“鄱陽湖君?好不容易成了神,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未來鄱陽湖生出災禍,悔之晚矣。”

哎喲,威脅我!

陳清河一臉吃驚,還有害怕,然後祂怯怯問道:“你到底是誰?”

吳道長冷笑:“萬妖窟千足真君。”

陳清河故作恍然:“原來是條蜈蚣精,說來,你這名號有點耳熟,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百目真君的大佬?啊,就是被容嬤嬤扎死的那一隻。”

吳道長表情一僵,眼中浮現憤怒:“你敢羞辱於我。”

說完,它直接爆發力量,把陳清河推開。

陳清河本以為它要開大招,沒想到這貨卻是一轉身,往地上一轉,砰的一股白煙升騰,就消失不見了。

陳清河一眯眼,就要以水運追擊。

下一刻,一道聲音就在陳清河心中響起。

“阿彌陀佛,湖君且慢。”

嗯?

陳清河環視一圈,道:“敢問是哪位佛門高僧?”

“貧僧圓圓,為佛門護法金剛。”

“哦,金剛兄,為何要阻止本神抓捕妖邪?”陳清河直接問。

“此妖與佛門有緣,還有一場命定的劫數在,湖君高抬貴手,感激不盡。”

陳清河笑了:“真有意思,別人叫我住手,都會給點好處,佛門就一句感激不盡?你這不是白嫖我嗎?”

“阿彌陀佛,貧僧身無長物,有心無力。”

“我要你長物幹什麼?本湖君也不是殘缺的人。”

圓圓:“……”

“一句話,十萬善功,願意我就不管了,不願意,我立馬上天,請陛下發兵十萬,討伐千足真君,三天之內幹不死祂,算我輸。”陳清河果斷開口。

圓圓正要開口,突然耳中傳來聲音,片刻後一臉苦澀:“貧僧答應了。”

陳清河笑道:“果然是我佛慈悲,功德無量,功德無量哈。”

說完,陳清河走到張盼兒身邊,道:“你們繼續,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張盼兒嘆息道:“還能怎麼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多金,我這一次來,不是來找你報仇,張家嫡系,到你這算是絕後了。我也不計較你對我做的事,以後張家旁系能否再起富貴,那是張家的命。”

“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度過餘生,也算是我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

“父母的期望?呵呵,哈哈哈哈,姐,我知道我不該殺你,但如今我這個樣子,你如何算是對得起父母期望?”

“我說了,我投資成功,我還沒有失敗,我們還有希望,你要是不想父母失望,那你就幫我,幫我最後一把。”

老乞丐拿起手中瓷片,表情瘋狂。

張盼兒平靜問道:“你要我怎麼幫你?”

老乞丐道:“當初我把寶碗送人,有過約定,以瓷片為證,但凡契合寶碗,他若發達,就分我一半的富貴。”

“這十幾年,我雖然沒有離開泉州,但我也聽說了他的名字,哈哈哈哈,他如今正在打天下,在打天下啊!若是他成了帝王,我張家,就能得到一半的天下,那是真正破天的富貴”

老乞丐放聲大笑,歡喜至極。

然而下一刻,老乞丐的笑聲戛然而止。

因為張盼兒凝聚一片靈光,斬了他的首級。

“那就如你所願,你做的買賣,這富貴歸你,下輩子你去繼承吧,也算是寶碗有始有終。”

這話說出去後。

站立不倒,無頭老乞丐手中死死抓住的碎片,瞬間破碎,化為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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