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

這話一出。

陳清河揚眉。

冥河老祖懵圈。

其他大佬,默默地又變出瓜子花生,糕點美酒。

陳清河笑道;“那真是巧啊,我和你這一脈,緣分還挺厚實的。”

黑袍鬍子哥欲哭無淚。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見到這黑心魚躺在地上,倒是不敢亂來,但嘴忍不住啊。

總覺得不說祂幾句,自己心裡就忍不了。

哪怕是現在。

黑袍鬍子哥也只是害怕,而沒有後悔。

“湖君大人,是小人嘴賤,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黑袍鬍子哥可憐巴巴地說。

陳清河道:“這沒什麼,我能理解,有靈眾生,誰的親人出了事,背後不念叨幾句的,但是你當著面,就有點過分了。”

黑袍鬍子哥一臉絕望。

完了,黑心魚不想善罷甘休。

陳清河蹲下來,捏住黑袍鬍子哥的下巴,把祂的頭抬起來,笑眯眯地道:“鬍子哥哥,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其實,放了我也可以的。”

“那我不是很吃虧?”

“那湖君大人,可以不殺我嗎?”

“看你嚇的,我是那種魚嗎?不存在的。再說了,我現在虛弱無力,你想殺我,其實更容易啊。”

黑袍鬍子哥還真的心中浮現了一些念頭。

而且比剛才更加強烈。

但祂硬生生的壓下去了。

且不說主人那邊沒法交代,實際上,祂感覺自己被好幾道恐怖的目光注視著,但凡祂真的做出殺魚的動作,估計先死的必然是自己。

“湖君大人開玩笑了,小人不敢。”

“那怎麼辦呢?有了,你有什麼能耐說一說,要比會的哦,可別騙我。”

黑袍鬍子哥看陳清河沒有殺祂的意思,心裡鬆了一口氣,果斷道;“湖君大人,小人打架還行。”

“還有呢?”

“小人乃是蛟蟒之身,有吞噬山嶽之能。”

“哦?你這吞噬,什麼都能吞嗎?吃下去後能消化不?”

“應該……吧。”

陳清河滿意笑了,伸手就要攙扶黑袍鬍子哥起來。

祂不敢。

陳清河道:“起來說話,我蹲著也累。”

黑袍鬍子哥這才麻溜爬起來,眼巴巴看著陳清河。

陳清河道:“我給你兩個選擇。”

黑袍鬍子哥急忙擠出諂媚的笑容:“您說。”

“第一,等我兄弟無天佛祖出世,你挑戰祂,立生死狀,不死不休。”

黑袍鬍子哥腿一軟,差點又跪下去。

“湖君大人,給條活路。”祂面色發白,語氣都顫抖了。

陳清河道:“別急嘛,還有第二個選擇。”

“我選第二個。”黑袍鬍子哥急忙做出選擇。

“我還沒說呢,你急什麼。”

“第一個絕對不合適,我就選第二個。”

“不後悔?”

“不後悔。”

“那你以無天佛祖的名義發誓,如果你後悔了,無天佛祖遭雷劈。”

黑袍鬍子哥啞口,心中更是窩火。

不知道為什麼,近距離看著這張臉,是越看越討厭。

也就是知道輕重,更有恐怖的目光盯著。

否則就這樣的小黑魚,一拳一個,都不帶回頭看的。

強忍心中的悸動。

黑袍鬍子哥弱弱道:“要不,湖君大人先說一說?”

陳清河微笑:“第二個選擇,等無天佛祖出世後,我求他祂敕封你為煙神。”

黑袍鬍子哥一頭霧水。

什麼叫煙神?

陳清河解釋道:“所謂煙神,就是人族生火造飯,會有嫋嫋青煙,秋收之後,焚燒桔梗,肥沃田地,也有煙霧升騰,每當這時候,你要出現,淨化這些煙氣,避免煙霧汙染天地。”

黑袍鬍子哥驚喜道:“就這些?”

陳清河道:“對,就這些,這個工作,你若是能做好了,我絕對不計較你欺負我的事兒。”

黑袍鬍子哥果斷道:“湖君大人放心,這個我可以發誓,保證萬無一失。”

陳清河微笑;“不要高興太早,上崗了,就不能三心二意哦,要是犯了錯,也是要受罰的,當然,如果能持之以恆,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會有苦勞,以後就算出現了大變故,我也會保你。”

黑袍鬍子哥道:“湖君大人放心,絕對不會有問題。”

“那就行了,以後就是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陳清河立馬露出開懷的笑容,伸手摟住了黑袍鬍子哥的肩膀。

黑袍鬍子哥乾笑,想掙脫,也不敢,只能硬著頭皮道:“小人黑絕,屬於魔窟黑袍護法麾下小將。”

“喲,我就說兄弟你看著這麼威武帥氣,一表人才,絕對不是小角色,看來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陳清河滿意一笑。

說完,陳清河道:“黑袍護法來了?”

黑絕點頭:“護法大人在密室外,為主上護法。”

“很好,黑袍護法對我兄弟無天的忠心,讓我十分敬佩,嗯,我想問問,祂還帶了那些弟兄過來,和你差不多的,有特殊本事的。”陳清河期待地問。

黑絕一臉古怪。

這啥意思,你這是想給我們這幫兄弟們都安排安排嗎?

“這,就來了三個,除了我,還有贏妖和白象。”

“哦?那贏妖白象,都有什麼本事?”

“贏妖是我魔窟軍師,足智多謀,如今主上需要謀劃,都是贏妖安排主持,至於白象,那是普賢菩薩坐騎,但祂不甘此命,拜倒主上門下。”

陳清河一臉失望。

都什麼啊。

不是陰謀,就是打架,有意思嗎?

算了,回頭慢慢了解,總能發現這些妖魔鬼怪的閃光點,然後就給祂安排一條救贖之路,實在不知悔改,那就不管了,尊重祂的命運。

“好了,那你先回去吧,好好給我兄弟護法,不要再鬧么蛾子。”

“謝湖君。”黑絕如蒙大赦,道謝之後,加快腳步,很快遠去。

陳清河吐出一口氣,又倒在了地上。

撐了這麼久,駕馭水運的氣力都沒了。

哎,劫氣真難受。

然後在心中,陳清河笑眯眯地道:“冥河老祖在嗎?”

無有回應。

陳清河繼續道:“老祖,不至於,這事兒跟你也沒關係,就是和那個雙頭黑蛟有關係,你不至於沉默哈,淡定,放鬆。”

“別叫了,祂自己碎了自己的念頭,聽不到你的話。”鎮元子小聲提醒。

陳清河:“……這就跑了?”

這時候。

離開陳清河的黑絕。

來到了密室這邊。

一大群妖族戒備四方。

那黑袍護法原本盤坐,看到黑絕,直接問道:“那鄱陽湖君呢?”

“在石山那邊躺著。”黑絕低頭回答。

黑袍護法點頭,然後突然發現什麼,瞪大眼睛看著黑絕:“你身上,怎麼有劫氣?”

“啊?什麼劫氣?”黑絕嚇了一跳。

黑袍護法凝視祂片刻,沉聲道:“說,剛才你出了什麼事?”

黑絕心臟一跳,不敢隱瞞了,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然後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護法大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迷心竅一樣,就想說幾句,但我真沒有動殺心。”

黑袍護法冷哼:“蠢貨,我讓你去確定湖君似乎還在,誰讓你靠近祂了?你不知道這黑心魚吞了一波劫氣嗎?現在的祂,就是禍亂本源,但凡心思不正之輩,靠近祂,都會引動劫氣,生出陰暗心思。”

黑絕頓時想哭。

原來不是我的錯啊,是那黑心魚故意坑人。

果然是個毒瘤,大大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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