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就不能認為,我是真心做好事?”

陳清河一臉無奈。

花信女子笑了:“三十年,我在這裡整整三十年了,我見過的醜陋之事太多太多。弟弟為嫂殺兄,老父為媳坑子,官員欺壓貪汙,商家以次充好,就連平日來笑呵呵,以和為貴,與人為善的老夫妻,貴人借宿,露了銀白,也會暗起殺心。”

“現在你告訴我,你是好心幫忙?”

陳清河道:“你所見,都是人性的顯化,是少了約束的體現,人性向下,人心向上,失去了人心的約束,人性如同獸性,殘忍而黑暗,而人心,是需要健全的社會制度,完善的律法規矩來約束,這是大多數罪惡出現的本質。”

“但不管如何,這個世道總歸是好人居多,否則,人道不可能建造一個王朝,只會不斷的混亂,不斷的殺戮,最終走向覆滅。”

說到這裡,陳清河微笑道:“就如我相信,你是一個願意公平交易,而不是那種肆無忌憚的妖邪一樣,你為何不相信,我是個好人呢?”

花信女子沉默了。

陳清河繼續道:“你可以考慮,不過你也可以放心,你不答應,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畢竟在我的認知裡,這樣的你不算妖邪,而是有資格在這世間存在的生靈。”

花信女子眼神閃爍:“你認為我是生靈?”

陳清河點頭;“遵守規矩,愛護天地,守住良知的,都是生靈。”

花信女子笑了:“就憑這句話,我相信你了。”

“那麼現在,你可以不要錢,告訴我名字了嗎?”陳清河笑問。

花信女子也笑:“你都承認我是要錢不要命的妖邪了,為什麼你就覺得,你是好人,就可以不給錢?想白嫖啊?”

陳清河臉黑,沒好氣地道:“那我就只能叫你大尾巴了。”

花信女子嫵媚一笑:“你喜歡我的尾巴嗎?要不要摸一下?”

說著,它還把尾巴翹起來,來回搖擺。

陳清河猶豫了一下,問道:“多少錢摸一下?”

花信女子道:“十兩銀子。”

陳清河豎起大拇指:“你真會做生意。”

花信女子道:“這可是我的私密部位,貴點也是應該的,你要是加錢,還可以往裡面摸哦。”

陳清河二話不說,駕馭水氣就要走。

花信女子連忙道:“你急什麼,我們先去拿些東西再去。”

陳清河愕然。

這時候花信女子轉身,已經化作一隻淡黃色的狐狸,往山下跑去。

陳清河略作停頓,跟在後面。

他很好奇,這個狐狸要去做什麼,也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如它所言行事,值不得的自己全力幫它。

從山上下來。

一路來到一個破舊的茅草屋前。

茅草屋,炊煙裊裊,似乎在做飯。

花信女子到來後,又恢復了女人形象。

它大聲道:“吖吖。”

很快,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從屋內跑出來,看到花信女子,眼睛一亮,上前就甜甜地喊道:“漂亮姐姐。”

花信女子滿意一笑:“真乖,我要的東西做好沒?”

小丫頭點頭:“我去給你拿。”

說完,她又風風火火的跑進了屋內。

陳清河這時候靠近過來,疑惑地看著花信女子。

花信女子道:“這裡住著一對老人和孫女,以前是逃荒的,被我遇到了,正好我需要人手幫忙,就在這裡給他們蓋了房子,幫我做事,比如現在做飯,就是給那幾個仙師吃的,這些飯都是花錢買的,我都記賬了,回頭要錢的時候,你可不能少要。”

陳清河哭笑不得:“少不了你的。”

花信女子道:“可別看不起我,我這也是賺的血汗錢,清清白白的。”

陳清河懶得說了。

一個妖邪,把錢算到了這個份上,簡直比人還精明。

這女人說不得生前就是個做生意的,最少也是商家出身。

很快,小丫頭又跑出來,手裡拿著一對獸皮縫製的綁腿一樣的東西。

花信女子接過,檢查了一下,露出滿意的表情:“吖吖你的手藝見長啊。”

小丫頭有些害羞:“一般般。”

“好就是好,不用謙虛,憑本事吃飯,誰能說你?吶,這是你的工錢。”花信女子說完,掏出十來個銅錢,遞給了小丫頭。

小丫頭也沒客套,接過來後,感激道謝。

陳清河看的好奇。

這啥玩意?

花信女子直接為他解惑:“這是兔皮護膝皮套,是山裡一個老仙師需要的,他老寒腿,山中露大氣寒,總說受不了,就從我這裡訂了這玩意。”

陳清河問道:“這東西多少錢?”

花信女子得意道:“兔子是我抓的,兔肉加餐了,製作工錢十五個銅板,賣給老仙師,最少二兩銀子。”

陳清河嘆息:“那每頓飯,是不是也很貴?”

花信女子道:“肯定啊,而且我這還有加餐服務,可以要求吃什麼,我為他們購買,製作,稍微加點錢就行。”

陳清河道:“那你就不怕,他們其實沒錢給你?只想白吃?”

花信女子道:“你當我傻啊?我都問過來歷了,有家底的才有資格接受加餐服務,沒錢的,餓不死就行。”

陳清河:“……”

“大仙來了,還有最後一個菜,老婆子快做好了,大仙要不要喝碗茶水?”一個老頭走出來,看到花信女子,急忙上前,諂媚地詢問。

花信女子道:“不用,不過程老頭,我先前交給你的那些野山茶,你到底找沒找到買主?再放下去就要長黴了。”

老頭急忙道:“已經有眉目了,明兒我就再去問問。”

花信女子哼道:“你什麼心思,我清楚的很,有錢大家賺,我沒意見,但野山茶什麼價格,我心裡門清,要是我虧多了,就從你這裡補回來。”

老頭面色一變,急忙表示不會。

陳清河只是看著,笑而不語。

他也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

看的出來,這老頭很敬畏花信女子,但似乎也是接觸久了,知道了花信女子的品性,所以似乎私下裡有些什麼小心思。

不過讓陳清河意外的是。

花信女子知道這老頭有侵佔利益的意思,卻沒有做什麼,僅僅是語言敲打一句。

顯然,在生意這件事上,它是真的行家。

而且,它是真的以交易的規則來約束自己,而不是強搶豪奪。

這樣的妖邪,真送去轉世投胎,似乎過於浪費妖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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