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

一艘木舟穿梭在雲層中。

木舟內。

一張臺桌上擺放四道菜餚,一壺靈茶,兩隻茶盞,臺桌左右兩側分別,盤坐著兩位修士。

坐在右側,身穿靈羅長袍,面容清瘦的修士,看了一眼對面的面容紅潤的中年修士道:

“公治師兄,師弟還沒有恭喜師兄,仙途更近一步。”

“以師兄的天資,八百年後必能晉升元嬰後期了,更是大有指望,踏入化神大道。”

“候師弟,說笑了!”

公治羊含笑的搖了搖頭道:

“或許,踏入元嬰後期還有可能,但想要晉升化神期,何其之難啊!”

“整個聯盟內,化神期老祖屈指可數,無一不是各大宗門的老祖。”

“道途的艱難,想來師弟也應該有數。”

“話雖如此。”

候玄道不可否置道:

“但師兄,你是宗門內最有希望晉升化神期的修士。”

“而師弟我,恐怕修煉到頭,或許只有可能踏入元嬰中期。”

候玄道幽幽一嘆,一邊添茶,一邊接著道:

“而且,老祖將此重任交付給你,可見門派的對師兄的看重。”

“如若,師兄將本門的重寶血玲瓏找回,老祖必定會賜下重賞,你們兩人或許也會更近一步。”

公治羊接著茶盞後,慢悠悠的開口道:

“雖然六國修士流傳出血煉門的傳聞,與本門叛徒的行為有些類似。”

“但不到最後,終究還是未知之數啊!”

“師兄!”

候玄道輕飲了一口靈茶道:

“雖然,你我兩人也尋找了叛徒一些年,但師弟有預感,那位叛徒很有可能便是血煉門的門主。”

“而且,師弟也聽說血煉門,這些年掠殺凡人,不計其數,而血煉門以前屠殺的大多的修士,凡人的凡血不過是作為補充罷了。”

“但這些年血煉門的跡象可不同於以往,殺戮的凡人不計其數,但修士的死傷卻不是很大,迥異與以往”

“只有血玲瓏有著能力,化凡血為靈血的能力。”

“巨量的靈血,配合上本門的《靈血化嬰秘術》,那位叛徒有極大的可能性,能突破元嬰期。”

“種種異常之處,叛徒有極大的可能性便是此人。”

聞言。

“師弟,你說不錯!”

公治羊頷首,平淡道:

“如若,他突破了元嬰期,那麻煩就大了。”

“雖然以前也有類似的血道修士,但這次的血煉門,門主嫌疑卻是更大!”

“如今之計,只能聯合此地的魔道宗門了,查探訊息了。”

“加緊尋找,那位血煉門,門主了。”

“哎~”

候玄道放下茶盞,幽幽道: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少傾。

公治羊品嚐著菜餚,而後放下筷子道:

“人海茫茫,多一份助力,也好的!”

“可惜,六國的仙道宗門,無法為我所用。”

“也不知道,那位叛徒怎麼消除魂燈印記的。”

“否則,也無需如此麻煩!”

“師兄!”候玄道念頭一轉,好似想到了什麼,接著開口道:

“聽說,散修聯盟的明香真君,也來了!”

“不知道,她來此有何目的!會不會和我們的目的有所衝突啊!”

“真是多事之秋啊!”公治羊幽幽一嘆,隨即看向候玄道,平緩道:

“放心!”

“老夫相信明香真君,應該知道血玲瓏,對我派血煞宗的重要性。”

“她萬萬不敢,打這件寶物的注意。”

“否則,我派化神期老祖,會親自到鎮海盟,去討個公道的!”

忽然。

公治羊感應到了什麼,取出懷裡的一塊玉符。

只見,那塊玉符此時正散發著血色光暈。

見此。

公治羊平靜道:

“師弟,為兄有事先走一步。”

“有血煉門的蹤跡,師弟可用玉符與為兄聯絡。”

候玄道見到了那塊血色玉符,好似明白了什麼,微笑道:

“恭喜師兄了!”

“行了,我先走了!”

隨即,公治羊化為一道靈光,穿梭在雲層中,向遠處飛去。

於此同時。

在一處荒涼的山嶽,半山腰處。

程不爭在查探到江富貴的瞬間,心不由提了起來。

要知道,一但讓許石發現了江富貴的蹤跡,他的計劃就白費了。

這可關乎到門派的重獎‘破金丹’,的歸屬,而條件只是血煉門餘孽的老巢位置。

見此。

程不爭只能祈禱,許石不會發現江富貴的蹤影。

此時。

江富貴也面露緊張之色,原本跟蹤的不過是一位練氣期修士,他確實有自信能不被發現。

但又來了一位築基期修士,這讓他心裡吃不準了。

而且,江富貴也不敢動用玉符,一但激發玉符,他必定被發現。

此時,他進退不得。

就在這時。

許石與那位練氣期弟子交談完畢。

隨即,一股龐大的神識蔓延開來。

見此。

“好的不靈,壞的靈!”

程不爭心裡暗自嘀咕道。

那股神識從程不爭身前的靈光掃過,沒有引起一絲波瀾。

少傾。

“閣下出來吧!”

許石目光緊緊的盯住江富貴所在的方向道。

程不爭在許石開口的一剎那,便知道了江富貴必定暴露了。

此時,他只希望江富貴趕緊跑,或者將許石殺退,自己好繼續暗自跟上去。

江富貴見許石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所在位置。

見此。

他也清楚,再也沒有繼續隱藏下去必要了。

在隱藏下去,那不過是白費功夫罷了。

靈光一閃,江富貴身披著一件披風般的法器,顯露出身形來。

“道友,在下乃是白雲門的修士,不知道友是哪家宗門的修士?”

江富貴一邊威懾著許石,一邊暗自激發玉符。

此時的情況,已經超脫了他的掌控,即使被師叔當成殺雞儆猴的那隻雞,他也認了。

畢竟,與自身小命相比,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何況,他才晉升築基期,他可不想剛剛晉升,屍骨就埋葬此處。

所以,江富貴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原來是白雲門的師兄啊!”

“青木宗許大有,見過師兄,不知師兄來此有何指教?”

聞言。

江富貴並沒有相信。

那位練氣期的弟子,在府城中所做的一切,明顯不符合一位仙道修士的做派。

如若是魔門修士,或許他還能相信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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