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內。

白髮老道看著光幕內袁度的自言自語,高舉令牌的樣子,心中不屑一顧。

而他身側滿是傷痕的小吼,見到面前光幕中袁度的影子,獸目中充斥著憤怒之色。

見此!

它不由的輕叫了幾聲,獸臉上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顯然。

小吼心中恨極了。

這是它第一次遭受到如此重創,而且還沒有撕裂敵人。

這是恥辱,是獸生之中最大的恥辱!

即使小吼身為異獸,也如常人一般,很難忘記第一次傷害。

就在一人,一獸看著眼前的光幕之時。

遠在越國境內的本體,對於此幕也很是好奇。

連綿不絕的群山中,一座山頂懸崖洞府中。

密室內···

黝黑的樹林中,層層疊疊的樹葉上,灑落著點點天地精華,而林間的小路經過莽龍衝撞,更為整光滑。

而後一場洪水,淹沒了整條小路。

興奮之中的莽龍來回碾壓,忽然之間停了下來,退出了此間林道。

好似到了閒者時間。

“怎麼了?”

慕容綰綰媚眼如絲的望著上方溫潤的臉龐,語氣略有些不滿。

手中的聖峰一鬆,而後翻身到一側,側身望著絕美的面孔,輕笑了一聲道:

“剛才小吼差點被人給殺了!”

“好在,我在那裡留了一道暗手,關鍵之時,小吼聯通的傀儡化身,激發了之前布在峽谷中的陣法。”

“不然,你再次見到小吼時,那就不是小吼了,而是死吼了!”

聽聞此言。

慕容綰綰也知道,夫君為什麼停了下來了,心中些許不滿,也就消散一空了。

隨即,她連忙問道:

“是誰,下的殺手啊?”

“難道是師姐去而復返不成?”

“不過,以她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抗衡小吼啊?”

慕容綰綰眸中帶著些許困惑,看向了程不爭。

見此。

程不爭捏了捏,輕笑了一聲道:

“那倒是不是,是一位男修。”

“不過,此人被我困在了陣法中,是生是死,在我一念之間。”

瞬間。

慕容綰綰好似想到了什麼,而後感覺到了異樣,玉手拍在作怪的大手上。

她秀眉輕蹙,喃喃道了一句:

“難道是他不成?”

隨即,慕容綰綰看向程不爭又接著道:

“夫君,你讓妾身看看是誰?”

聞言。

程不爭應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右手一揮。

靈氣席捲,翻滾。

稀薄的靈氣,在程不爭浩瀚的神念下,很快聚成一團,漂浮在空中,而後以極其精微的控制。

勾勒出一副由靈氣組成的畫像,靜靜的浮現在空中。

慕容綰綰見到此副畫像,也知道了大致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

這是那位師姐弄出的傑作。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師姐的下限有多低?

以往她心中還有所保留!

看來師姐真是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做!

旋即。

慕容綰綰將心中猜測,細細的講述了一遍,以及之前那位師姐的為人。

這時。

程不爭也明白了此間因果。

最關鍵的是,那位袁度要不要藉此除掉呢?

從本心上來講,他心中傾向藉此除掉對媳婦不軌的修士。

但從穩健行事來講,直接斬殺有很大的風險遺患。

除非,連帶著那位中年美婦一起斬殺掉,以及不知存不存的另外知情人。

不然。

自家媳婦一但回到青木宗,必然需要面對那位中年美婦的脅迫,或許還有其他知情人的威脅。

至於,他自身倒是無需擔心。

只要媳婦不說,誰也不知道是他下的手?

不對!

有破綻!

小吼是他暴露的唯二破綻。

之前,在白雲門中小吼的大名,在低階弟子中廣為流傳。

畢竟,它不知搗亂了多少野鴛鴦的好事。

何況!

小吼是異獸,平常很難一見。

就是在無盡之海中,也很稀有,即使他修煉到如今,也沒見到第二頭,其稀有程度可見一二。

正因為如此。

只要那位中年美婦仔細打聽,有極大的就能打聽到。

或許,她現在沒有想到,但事後只要細細琢磨,定能想到此處關鍵。

雖然程不爭不怕暴露身份,畢竟他不怕青木宗知道,除非那位真君出動,但他常年在仙城中,也不可能在仙城中對他出手。

但自家媳婦就慘了,以青木宗老祖與自家老祖的複雜關係,媳婦能有什麼好日子過,說不定直接被其打殺也不無可能。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兩家宗門老祖的恩怨。

除非,媳婦就此直接脫離宗門。

瞬間。

程不爭後悔了!

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將那位美婦給殺了,搞得現在很被動,左右都不是。

一時間。

程不爭眼眸中,陰晴不定。

一道道念頭,在他心頭浮現。

慕容綰綰顯然沒有想的如此之多,她看著夫君星眸中陰晴不定的神色,開口道:

“夫君,你無需為妾身擔憂,那師姐奈何不了我!”

“只要妾身先回宗門,到時候夫君在動手,師門也懷疑不到妾身這裡。”

聞言。

程不爭搖了搖頭,開口道:

“這只是其一,還有一點就是我白雲門修士的身份。”

“小吼露面了,就是破綻,根本無法隱藏。”

旋即。

程不爭將心中的擔憂,一一道來。

話落。

程不爭希冀的看著媳婦,不過美眸之中的猶豫之色,很塊就消失了,只剩下滿是歉意的神色。

見此。

程不爭知道,自家媳婦不太可能借此脫離門派。

不過,程不爭還想補救一翻,接著開口道:

“綰兒,你也不用擔心魂燈追蹤,夫君這裡有一門神通足可解決此隱患。”

聞言。

慕容綰綰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輕聲道:

“對不起!”

“師尊培養了妾身這麼多年,我若是就這麼走了,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除非哪天妾身感覺報答足夠了,亦或者晉升元嬰境能幫助師尊鎮守宗門,妾身才會安心。”

“夫君,妾身讓你失望了!”

說到最後,慕容綰綰的聲音越來越低。

對此。

程不爭並沒有感到意外,他早就清楚自家媳婦的為人。

若是見利眼開之修,怎麼可能放著諸多神通不修行,只為了守住秘密呢?

所以,程不爭既有意外,心中也有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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