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仁次郎肝膽俱裂的哀嚎聲中,趙衡帶著小幼薇,頭也不回的離開。

半個時辰後,京都城門下,韓貂寺按時趕了回來。

“殿下,文仁次郎連同其黨羽,已經被全部處理乾淨,屬下已經仔細檢查過了,絕不會遺漏任何蛛絲馬跡。”

韓貂寺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彙報。

趙衡點了點頭,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當即讓韓貂寺帶小幼薇先行回宮。

“殿下,這麼晚了,您要去哪?”

小幼薇見趙衡不回去,一臉擔憂地詢問。

趙衡輕聲安慰:“放心吧,我只不過是去收尾而已,另外打探打探佳慧蚊子的下落。”

得知佳慧文子失蹤了,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小幼薇也擔憂不已。

與韓貂寺和幼薇分別後,趙衡直奔醉仙樓而去。

夜越深,醉仙樓就越熱鬧,此時樓裡樓外火光通明,充斥著一片歡聲笑語。

得知趙衡突然造訪,柳紅趕緊迎了出來:“殿下,您怎麼來了?”

“就您一個人?”柳紅左右環顧,頓時一臉驚訝。

這大晚上的,萬一太子有個什麼閃失,那還得了?

這位太子爺,心也太大了!

趙衡不以為意道:“敢刺殺本太子的人,都已經去陰間排隊了,用不著擔心。”

見趙衡如此有自信,柳紅也就不再糾結,好奇問道:“殿下這麼晚造訪醉仙樓,莫不是來視察生意的?”

說到這,柳紅頓時興奮起來:“按照殿下的安排,醉仙樓的生意果然好到不行,每日流水大漲,現在最多時,每天能入賬五千兩銀子呢!”

醉仙樓生意紅火,柳紅自然比誰都高興,而這一切,皆是拜趙衡所賜。

趙衡聞言,掃了一圈人頭攢動的大堂,表情甚是滿意。

“日入五千兩,一年下來就是一百多萬兩銀子,除去分紅和成本,本太子實際入賬也就幾十萬兩,嘖嘖,有點不夠花啊!”

畢竟自己現在不僅要維持東宮的運轉,投入火槍的製造,還要養活整個太子衛,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

區區幾十萬兩銀子,夠幹什麼?

柳紅一臉敬佩:“不愧是太子殿下,連幾十萬兩銀子都不放在眼裡了?”

面對柳紅的調侃,趙衡也不在意,無奈嘆了口氣:“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別看本太子現在風風光光,這可都是拿錢砸出來的。”

“醉仙樓的商業潛力,遠不止於此,等人滿為患時,就直接開設分店,最好把店面開滿京畿各縣。”

“但是不要往下級州縣發展,畢竟勾欄生意太發達可不是什麼好事。”

趙衡一本正經地規劃著醉仙樓的下一步發展計劃,而且除了醉仙樓之外,還需扶持其他支柱產業才行。

不過眼下,還必須先找到佳慧文子,萬一那丫頭有個什麼閃失,趙衡心裡還是會有點愧疚的。

“對了,簫玉兒呢?”

這小妞能跟宇文墨走得這麼近,肯定有自己的特殊人脈渠道,想辦法讓她幫忙一起找佳慧文子,必定事半功倍。

柳紅掩嘴偷笑,抬手指了指二樓:“玉兒姑娘向來是賣藝不賣身,晚上便在樓上歇息,除非有貴客臨門,否則恕不接待。”

確定簫玉兒沒睡,趙衡也鬆了口氣,免得白跑一趟。

不過柳紅的怪笑,倒是令趙衡頗為疑惑:“本太子臉上是有蒼蠅還咋地?有什麼好笑的?”

柳紅露出一個成年人都懂的玩味表情:“殿下與蕭姑娘這般投緣,又半夜獨自一人前來拜訪……呵呵,奴家懂得!”

你懂你妹啊?

老子今夜來找簫玉兒,乃是辦正事,你想哪去了?

他懶得理會柳紅,直奔二樓而去。

而同一時間,夜幕下的京都,卻是暗潮洶湧!

白家僕人大汗淋漓的跑進大堂,說話聲音帶著顫抖。

“主人,出大事了!”

“剛得到的訊息,扶桑人狗急跳牆,夜襲東宮!”

白家僕人雙腿一軟,直接癱跪在地上,並非為了行禮,而是單純嚇的。

畢竟大炎京都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這種大事了。

白敬齋猛地站起身,眼神閃過一抹驚訝:“東宮遇襲?難道趙衡死了?”

僕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驚恐道:“根據可靠訊息,事發時,趙衡正在明月坊,扶桑忍者遭到埋伏,大敗而逃。”

“巡城司的人親眼看到扶桑忍者向老榆樹林方向逃竄,趙衡緊隨其後,但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只有趙衡回來了,卻不見扶桑王子!”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指向趙衡宰了文仁次郎,但傻子都知道,那個小日子已經凶多吉少。

白敬齋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不見。

他還以為,文仁次郎會一鳴驚人,直接幹掉趙衡,白家也好坐收漁翁之利,事實證明,這個扶桑廢物,根本就靠不住。

就在這時,一陣粗重的嗓音傳了過來,正是白元虎。

“爺爺!不如孫兒現在立刻帶人,前往老榆樹林,只要能夠找到確切證據,就可以將趙衡置於死地。”

白元虎急不可耐,畢竟他在御武大賽上令白家蒙羞,做夢都想找回場子。

白敬齋卻一抬手,直接回絕:“且不說你找不到證據,就算是找到了,也只不過是燙手山芋罷了。”

“扶桑人夜襲東宮,罪該萬死,白家若是因此事威脅趙衡,豈不是成了扶桑的幫兇?”

說到底,還是扶桑人太廢物!

但凡扶桑有北狄的一半實力,白家都願意冒險火中取栗。

僕人鼓起勇氣,小聲問道:“主人,難道趙衡就不怕扶桑報復?”

白敬齋輕哼一聲,鄙夷道:“報復?怎麼報復?扶桑唯一的手段,就是派海盜襲擾東海,趙衡在御武大賽獻上龍舟,就是為了防範扶桑。”

一旁的白元虎,突然意識到什麼,眉頭緊鎖:“趙衡難道是在藉助此事,敲打我們白家?”

白敬齋微微擺手,示意不必多慮:“白家與他唯一的衝突,就是爭奪駙馬,除此之外,老夫沒有露出任何把柄,趙衡豈能懷疑到白家頭上?”

“除非他能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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