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的心腹劉易陽,結結巴巴道:“回……回殿下,我等此次返京,乃是為了述職。”

“好!”

趙衡等的就是這句話,直接乾淨利落的輕喝一聲,不給劉易陽等人半點反悔餘地。

“既然是述職,那麼在陛下召見爾等之前,同樣不準離京。”

你們特麼的不是回來耀武揚威,打算玩功高蓋主那一套嗎?

沒問題,老子陪你們玩到底,看看誰先認慫!

劉易陽等人直接傻眼。

趙乾眼睛驟然睜大。

“該死的趙衡,手段竟如此歹毒!”

“本皇子的所有隨從,全部被軟禁在京都?那南疆豈不是群龍無首?萬一趙衡這廝在父皇耳邊吹風,父皇派人接手南疆,自己所有的功績豈不成了黃粱一夢?”

趙乾不由一陣咬牙切齒,在心裡破口大罵,態度卻更加恭敬了。

哪怕再恨趙衡,也絕對不能展現出絲毫不敬,免得這廝抓住把柄,去給父皇上眼藥……

感受到趙衡的深邃目光,趙乾後背突然一涼!

“這個混蛋,必定處處給本皇子穿小鞋,逼著本皇子犯錯!”

趙乾不由吞了下口水,連忙放低姿態,藏起捅死趙衡的恨意,擺出一副忠心耿耿的虛偽架勢。

“王兄,看見了嗎,南疆這群敗類,全都變成了霜打茄子,咱們這回算是徹底揚眉吐氣了!”

劉承激動無比的提醒了一句。

王旭吞了下口水,也不回應,而是直接單膝跪地,衝著趙衡抱拳行禮:“若是殿下不嫌棄,在下願誓死追隨!”

劉承見狀,心裡不由暗罵:“好你個王旭,動作也太快了!”

“苦活累活都我幹了,功勞卻被你搶走了?”

他哪敢遲疑,趕緊跟著跪地,為了壓王旭一頭,故意扯著嗓子大喊:“我劉承今日發誓,只要以後殿下有用得著的地方,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萬死不辭!”

其餘將門子弟面面相覷,心想還特麼愣著幹什麼?再不趕緊表態,黃花菜都涼了。

嘩啦啦……

瞬間全體單膝跪地,齊刷刷的抱拳。

“我等代表京畿派將門子弟,願誓死追隨太子殿下,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感受到眾人的炙熱目光,趙衡卻並未急著回應。

而是直接反問了一句:“本太子專心於外交諸事,暫時無心插手軍方,你們為我效力,恐怕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升遷機會,可要想清楚了。”

劉承沒有絲毫猶豫:“莫說建功立業,哪怕是去太子衛,給殿下當一個小小衛士,屬下都知足了!”

王旭不甘落後:“跟著太子有肉吃,飛黃騰達都是早晚的事情,何必糾結於眼前得失?”

“沒錯!跟著太子有肉吃!”

眾人紛紛大聲附和。

趙衡這才仰頭大笑起來:“好,既然如此,本太子又豈能虧待你們?”

“凡京畿派將門子弟,欠本太子的債務,一筆勾銷。”

反正這筆過億的債務,就是特麼的一筆爛賬,壓根就沒指望能收回來。

此時做個順水人情,倒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一筆勾銷?太好了!”

“哈哈,我爹一天打我八遍,想起來就揍我一頓,這回看我爹還怎麼說!”

“不僅能為殿下效力,還免去了債務?哈哈哈!我爹只怕做夢都要笑醒了。”

“殿下聖恩,我等感激不盡!”

眾子弟激動的滿臉通紅,更有甚者淚水湧動。

今天晚上,他們可是賺大發了!

趙衡嘴角上揚,心想你們或許會賺,但本太子永遠不虧。

“十三皇子……咱們好像給趙衡做了嫁衣,竟把整個京畿派子弟拱手讓給了他。”

劉易陽一臉呆滯的提醒。

趙乾默默擦著臉上的血,眼神陰冷到了極點。

“一時失利罷了,待到本皇子重振旗鼓,定百倍奉還!”

他暗暗打定主意。

既然暫時離不開京都,那就索性安下心來,全力對付這個混蛋!

不過在此之前,必須先把軸承產業搞到手!

南疆二十萬大軍自給自足,靠的是附近三個州的稅賦。

而趙衡手裡的軸承產業,堪比鹽糖!

不光利潤驚人,本身提升的五成載力,更是可以直接影響戰爭格局。

只要本皇子左手攥著南疆大軍,右手攥著軸承產業,兵錢充沛,便是大炎名副其實的王!

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無論誰當太子都毫無意義,只要自己跺一跺腳,誰敢阻攔自己繼承大統?

“啟稟十三皇子,北狄宇文皇子來了!”

就在這時,守心閣的侍女突然匆匆來報。

趙乾心頭不由一沉。

什麼北狄皇子,分明是個娘們!

別人不知道宇文墨的身份,本皇子豈會不知?

早在半年前,北狄就已經派使者前往南疆,美其名曰慕名拜訪,實則卻是拉攏。

甚至承諾,只要自己願意與北狄裡應外合,一舉擊潰大炎防線,無論是國君之位,還是宇文墨這個公主,都是自己的。

“想讓本皇子,給你們當傀儡?做夢!”

“國君之位也好,宇文墨也罷,本皇子靠自身實力就可以得到,我堂堂二十萬南疆大軍,豈會甘居人下?”

趙乾心裡暗暗鄙夷,根本不把北狄伸出的橄欖枝當回事。

只是有些奇怪,宇文墨這個時候跑到守心閣來幹什麼?

“該死!”

趙乾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狼狽模樣,一旦被宇文墨看見,不光軍威受損,恐怕還會打心眼裡瞧不起自己。

屆時傳入父皇耳中,聖怒之下,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不用回南疆了?

趙乾連忙衝侍女呵斥道:“瞎了你的眼?沒看見本皇子今夜不便見客,還不趕緊讓宇文皇子離開?”

不等侍女離開,趙衡的聲音已經傳來。

“這傢伙居然找到這裡來了?那就讓她進來吧。”

這個節骨眼上,宇文墨跑到守心閣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畢竟自己連續放了她兩次鴿子,這小妞肯定已經炸毛了。

趙衡不由一陣苦笑,看來今夜註定不太平啊。

“太子,剛才發生的事,乃是你我兄弟之間的私事,豈能讓外人看見?”

趙乾捂著高高腫起的鼻子,狼狽不堪的提醒。

趙衡咧嘴輕笑:“怕什麼?本太子一表人才,還怕被人看?”

什麼?

趙乾差點氣的吐血。

你倒是衣冠楚楚了,老子可是渾身腳印,外帶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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