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洐當場被氣笑了:“太子殿下還真是大言不慚啊,那按照你的意思,豈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稱之為棟樑之才?”

面對趙洐的諷刺,趙衡卻聳了聳肩,彷彿理所當然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這傢伙居然承認了?他到底是有多猖狂啊!

各種指責聲,瞬間從四面八方襲來。

“天大的笑話,國之肱骨,棟樑之才,乃是萬中無一!到了太子嘴裡,彷彿成了爛大街的白菜?”

“哼!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成為棟樑之才,那我寒窗苦讀二十年,豈不是成了笑話?”

“這廝分明是在耍我們!”

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朝臣,全都被激怒了。

在趙洐的暗示下,趙杞直接大聲呵斥道:“太子欺君罔上,請陛下嚴懲!”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為趙衡是在扯淡,戲弄全場之際。

趙衡卻突然衝趙杞反問道:“不知本太子在音律方面的造詣如何?”

剛才還怒不可遏的趙洐,瞬間熄火了。

整個京都,誰不知道趙衡的音律實力有多強?

連扶桑的泉韻仙人都被趙衡一曲震得精神失常。

就算是稱趙衡為當今音律第一人,也絲毫不為過。

倘若趙衡毫無保留地教導韓玉娘,那麼韓玉娘就算成不了天下第一,也必然是其中翹楚!

見趙杞不吭聲,趙衡不由一陣冷笑:“你特麼啞巴了?本太子問你話呢!”

“這……”

趙杞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該如何回答。

趙衡見狀,也懶得再浪費口舌,直接掃視在場眾人,自信非凡地質問。

“本太子作為韓玉孃的老師,誰若是不服氣,覺得韓玉娘成不了天下第一,那就出來比一比?”

“不然,都特麼給本太子把嘴閉上!”

這傢伙何等的狂妄?可偏偏……他有狂妄的資本。

連泉韻仙人都不是一合之敵,就算他們把整個宮廷樂坊全都叫來,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趙衡直接衝文王一挑眉:“老王爺,韓玉娘乃是小侄的學生,內定個天下第一,不過分吧?”

文王臉色陰晴不定,他雖然對這孽障深惡痛絕,但不可否認,這廝在音律方面的造詣。

文王無力反駁,索性一甩袖子,故作冷嘲熱諷道:“你若是真有心培養學生,何不教導眾公主郡主?哪怕是教導宮廷舞姬,都好過教這個賤婢。”

“身為太子,連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都不懂?”

眾人聞言,頓時來了精神,紛紛附和道。

“就是,你若真想教,何不教給族人?居然教一個外人。”

“教外人也就算了,最起碼教一個名流貴族。”

面對眾人酸溜溜地指責,趙衡笑了:“本事是我自己的,我想教誰就教誰,你們管得著嗎?”

趙衡一句話,直接把眾人嗆得面紅耳赤,卻又無可奈何。

元武帝見狀,不由暗暗鬆了口氣:“也就是說,諸位承認,韓玉娘將是未來的天下第一舞姬?”

這要是承認了,豈不是讓趙衡金蟬脫殼,今日圍剿太子的計劃,全部功虧一簣?

趙杞第一時間出言駁斥:“臣絕不承認,除非韓玉娘現在的歌舞實力,足以跟宮廷舞姬相提並論,否則就是趙衡的一廂情願。”

“畢竟名師未必出高徒,若韓玉娘天資愚鈍,就算是太子親自傳授,也只不過是一介庸才罷了。”

這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文王暗暗點了下頭,心想這個趙杞,反應倒是快,也不枉雲景王提拔他出任內務府總管。

白敬齋對於趙杞的表現,也相當滿意。

元武帝雖然有意偏袒趙衡,但眾怒難犯,他只能保持中立,勉強點了點頭!

“說得有道理,韓玉娘,你便現場來一段歌舞,只要能達到宮廷舞姬的水平即可。”

聞言,韓玉娘臉色不由一白。

論歌舞實力,就算是與教坊司的姐妹們相比,自己都不算出眾。

又如何與宮廷舞姬相比?

她下意識看向趙衡,卻見趙衡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不必擔心,只管展示即可。

韓玉娘不知道自己拿什麼贏,但是為了太子殿下,哪怕是下一秒就被推出去砍了,自己也無怨無悔!

趙櫻櫻看著韓玉娘緩緩起身,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

只要韓玉娘一舞,必定露餡!

到那時,不光韓玉娘和教坊司罪女都得死,趙衡欺君罔上的罪名也就坐實了。

而趙杞已經滿臉獰笑,衝著趙洐和文王使了個眼色,表示已經穩操勝券。

文王也注意到了韓玉娘身姿扭捏,連站都站不穩,何談起舞?

“呵呵,趙衡這個小雜種,今日必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

而就在這時,惠文館卻響起一陣慘叫。

眾人一愣,只見剛剛擺開架勢,準備起舞的韓玉娘,直接跌坐在地上,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元武帝眉頭一皺:“韓玉娘,你怎麼了?”

“來人吶,去看看她到底怎麼回事!”

在元武帝的命令下,太監趕緊上前檢視,結果一碰到韓玉孃的胳膊,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這衣服怎麼溼了?等等。血?”

太監臉色劇變,趕緊跪倒在地,衝著元武帝稟報道:“啟……啟稟陛下,韓玉娘身上滲血,似乎是有重傷在身。”

聞言,元武帝瞬間臉色陰沉下去,他早就注意到了韓玉娘不對勁,此時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當即命令侍女,將韓玉娘帶到偏廳進行查驗,不多時侍女便跑了回來。

“啟稟陛下,韓玉娘除了臉蛋,渾身上下全都是傷口,足有上百處之多。”

“最嚴重的傷口,即便是塗抹了創傷藥,仍舊在化膿,慘不忍睹!”

隨著侍女的稟報聲迴盪在惠文館。

整個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包括文王都大氣不敢出一下。

畢竟教坊司,乃是先祖皇帝所設立,為的就是彰顯仁慈形象,哪怕官員犯了罪,也罪不及家人,以此來籠絡天下人心。

到了元武帝,更加註重仁德形象的建設,直接把罪臣之女的待遇,提到了宮廷侍女級別。

結果,韓玉娘居然被虐待得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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