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講究一個鐵證如山,就如風頌之前所說的,“猜測”“推理”其實都不能作為法律面前的證據,風頌用風水解釋的東西當然也不能作為法律上的證據。

柏飛根本有恃無恐。

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事前諮詢過各種律師和法務,確保自己並沒有“犯罪”。

說他殺人,他是用刀還是用木棍?

說他把屍體砌入牆裡,那屍體可是他岳父,是他岳母同意帶回來砌的,他就說家裡有這個風水講究有這個習俗,能怎麼樣?

他沒有虐待屍體。

更沒有分屍。

相比於把屍體送進火葬場內焚燒,他覺得把屍體帶回家“日日夜夜”看著自己在乎的女兒,不也是一種“幸福”的事情麼?

柏飛高高揚起下顎,“你可以說你的猜測,但是我可以以造謠罪起訴你,風頌,風道長,萬事都有個證據,我是謀財,還是害命了?”

唐佳諮見事情發生到這種程度,也很緊張。

“我媽身體不好,這件事,要麼算了吧。風道長你過來看風水,我們封個大紅包給你。”

說到底,風頌也明白,唐佳諮是向著她父母的,豪門家裡的醜事多了去了,也不見每個都報警,不是什麼大事一般都大化小,小化無。

風頌來這裡,本質上還是為了觀察阮希佈下的風水陣。

現在看,利用人心醜惡以屍體為佐料佈置出的風水,果然只能是噁心而糟糕的東西。

牧春雨咳嗽的臉色蒼白,唐佳諮急急忙忙地半摟著牧春雨對柏飛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幫忙啊,我媽身體要不行了!”

牧春雨軟軟的依靠在唐佳諮懷裡,她明明是母親,偏偏看起來嬌弱柔軟,貌似完全都要靠自己的女兒保護,柏飛聽到唐佳諮的話,也去扶牧春雨。

柏飛的手還沒有碰到牧春雨,柏飛的母親突然尖叫一聲,衝過去把柏飛的手開啟,更是瘋了一樣把牧春雨拽到地上,接著開始瘋狂地扯牧春雨的頭髮。

牧春雨捂著頭髮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你幹什麼?!救我——快救我!——!”

柏飛將自己的母親拉起來,揚手就恩狠狠地給了她媽一個巴掌,接著他彎下腰去將牧春雨扶了起來,牧春雨瑟瑟發抖。

柏飛的母親更是氣的雙眼通紅,她指著牧春雨破口大罵。

“你個狐狸精!你怎麼才能放過我兒子?!我們家不要你的臭錢!不要了!你放過我兒子,讓我兒子做個人行不行?!他這麼年輕,不能被你繼續耽誤下去了!”

他們都認為柏飛的母親是發瘋了。

只有風頌在低頭嗑瓜子玩,有些話,她點到而止就行了。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怎麼辦?

有句話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林風凌捧著滿手的瓜子仁挪到風頌身邊,低聲問,“小爹,我直接找最強法務部過來,沒有證據,也給他做出證據來!”

風頌被逗笑了。

“違法的事情咱們可不幹啊。”

“有些事情挺離譜的,放在陌生人身上那就是妥妥的人身侵犯,但是隻要有‘夫妻’關係在,一切都變得合理了。”

“比如說,你爸被一個別家公司的人氣死了,那對方是要賠償的。但如果被老婆或者兒子氣死了,那就只能說他命不好活該。”

林風凌也沒少氣他爸,同樣,他爸也一直想整死他,聽到這種話,林風凌扯了扯唇角笑了笑。

“嗯,是啊。人嘛,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

唐佳諮看到她婆婆就心煩,她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們家和你們家是合資的,我媽也是給了你們家不少幫助,現在,你見你兒子要把你丟出去,就來讓我們家和你們家撇清關係,又說錢是臭錢了?惡不噁心啊。”

柏飛的母親看向唐佳諮,她的一雙混沌的老眼裡都是淚水,她明顯有苦說不出,這時,站在門外的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柏飛的父親走了進來。

柏飛的父親臉上有一道刀疤,整個人看起來很陰沉。

風頌一看,就知道對方絕對有家暴傾向,而且酗酒好色,更是愛賭博,簡直是人間最糟糕的東西都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柏飛的父親進來後,抬起手就要扯起自己妻子的頭髮。

“老子叫你多話——”

他的動作還沒有進行,風頌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柏飛的父親五大三粗,一看到有人敢攔住他,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柏飛的父親鬆開抓著他老婆的手,一巴掌往風頌臉上呼去。

“老子給你臉了!不男不女地還在這裡給老子咋呼!”

柏飛的父親話音剛落,手指間還沒有碰到風頌,風頌抬起腳,一腳將他踹到牆邊,柏飛的母親愣了一下,而後趕忙跌跌撞撞去扶自己的丈夫。

這讓風頌看著覺得好氣又好笑。

很多人吧,你覺得她可悲,可是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

就像被馴養的狗,一起以取悅照顧別人為己任。

柏飛的母親剛剛扶住自己丈夫的手,柏飛的父親就把他打到一邊,這個醜陋兇惡的男人厭惡地大聲說道。

“滾!給老子滾!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在這裡胡咧咧!他們叫咱們走,咱們就走就行了!哪兒那麼多事,柏飛能有什麼事,他這麼有錢,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柏飛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眉梢稍微舒展了一點。

“嗯。爸,你帶著媽離開吧,媽現在越說越奇怪了,我給你錢,你帶她去看看病。”

聽到“錢”,柏飛的父親眼睛明顯亮了起來,他又下意識看了一眼唐佳諮,從善如流地說道,“不了不了,你老子我有的是錢!你的錢還不都是老子給的!”

唐佳諮說過,柏飛家也很有錢,他們家裡是一起開辦公司,在她父親死後,兩家人的公司才變成一家的。

可是看這個樣子,一個家暴酗酒的男人,只會打老婆,怎麼會給自己妻子治病呢?

兒子也不幫媽,還給了媽一巴掌。

林風凌看到這裡都忍不住評價道。

“這兒子養的,還不如養條狗。不像我,我做兒子的,就做小爹的舔狗,肯定把小爹照顧的好好的,不可能讓小爹磕了碰了心裡難過!”

風頌瞥了林風凌一眼。

年紀輕輕,做父親的舔狗?

“沒出息,做什麼別做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而且哪有做自己爸爸的舔狗的?!”

風頌語重心長地說。

“你要是舔狗,那你就是狗。你是狗兒子,那你爸也肯定和你一個品種,等於,你是狗,我也就是狗了!以後,別罵的血統知道不?”

林風凌桃花眸帶笑,沒吭聲。

他小爹那是神仙,是下凡的神仙給他碰上了。

他呢,要做舔狗就要做到二郎神養的哮天犬那水平,舔到最後,搞不好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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