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的“退!退!退!”是一種語言方面的攻擊,帶著神秘的東方力量,而風頌的這一張符咒就好像封印了大媽的腦仁,大媽怪叫一聲,推著擺攤車撒腿就跑!

風頌很貼心地在大媽身後提醒道,“別摘啊!有奇效!最好帶著睡!對腦子也好!”

大媽聽不到,大媽懷疑自己被詛咒了,腳步快如風,一會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風頌無奈地嘆了口氣,“大媽是準備回家驅鬼吧,太著急了,等我說完再走啊,對了,你們圍在這裡的人是不是也需要驅鬼服務?”

風頌環視著周圍的人,覺得這些人整天這麼閒,搞不好真的是家裡有點什麼閒鬼,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黃符。

“來來來,一個個來,道爺我今天可以開壇做法,免費給你們送點祛病的小玩意兒。”

一般情況下,路人肯定是會佔便宜的。

可剛被貼上符咒的大媽和中邪了似的飛奔而去,那個背影讓看者心驚聞著落淚,誰還敢靠近風頌。

人們都害怕神秘的“東方力量”,很快,圍在尤詩沂身邊的人就散開了,誰不明白道長好像動怒了,在這裡惹道長生氣,晚上都不知道來敲自家門的傢伙是人是鬼哦。

門口很快就空下一塊。

風頌把黃符塞進自己的衣服裡,嘆了口氣。

“你說說,上網拜什麼神什麼佛買什麼手串一買一堆,我這免費贈送的正兒八經茅山道術符咒還沒要?果然娛樂時代,不包裝不行麼?得起個牛逼哄哄的名字大家才信?”

風頌正嘆氣呢,她身後傳來了尤詩沂辨識度很高的很溫柔的聲音。

“這位小道長,謝謝你。”

聽到這個聲音,風頌的身體微不可查地愣怔了一下,她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而後又恢復了一貫的吊兒郎當囂張不羈。

“不謝。”

保鏢更是對風頌感謝地要命,要是在這裡讓尤影后受點什麼委屈,那他回去不死也要脫層皮,畢竟淮總的手段可是黑的嚇人。

“道長,您真是手段了得,這些人不聽我們的,就聽你的。”

風頌擺擺手,沒有回頭看他們兩個人,而是輕描淡寫地說。

“我做這些事情,只是手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沒事幹快點走吧,現在媒體的鼻子都敏銳的很,估計一會就有記者來了。”

說完,風頌抬腳就要走,好像她忘記了這個保鏢是過來找她的一樣。

風頌是故意忘的。

可是尤詩沂沒有故意“放過”風頌,她看著風頌的背影,眼眶悄然通紅,忍不住大聲說。

“小道長,我們不走,我就是來找你的。我有件事想要拜託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不礙事的,一點時間就好。”

風頌要走的腳步生生停住。

風頌知道,她應該拒絕的,她沒有任何理由去接受一個曾經拋棄了她的女人的任何話。

沒錯,尤詩沂就是她的母親。

是風頌的親生母親,是生下她就把她拋棄的親生母親。

風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風頌卜卦時第一個算的就是自己父母的身份,接著她結合現實的推理,推理出了自己的母親的身份。

只是她的父親怎麼也分析不到,只知道也在娛樂圈中。

“小道長,拜託了,可以讓我請你吃一頓飯麼?我在網上看過你的影片,才看你第一眼,我就覺得很親切,很想見見你。”

尤詩沂的話語溫柔無比,風頌聽到這裡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到眼眶有點發酸。

這是什麼感覺?

風頌不知道怎麼形容此時自己的內心,她只感覺到自己心底深處不讓自己拒絕這個女人,縱然她對自己如此殘忍……

可是風頌也想知道一個原因。

為什麼當年不要她?

為什麼獨自把她一個人丟下?

在她小時候想媽媽的時候,媽媽……也會想她麼?

“恨”,“無所謂”,“不在乎”這些詞在風頌的心中默唸了千百遍默唸了許多年,但是再遇到自己的母親,第一次親耳聽到她的聲音時,風頌發現自己無法拒絕。

她好像……也想見見媽媽。

就見一下,沒事吧。

尤詩沂不可能認出她的,畢竟尤詩沂當年拋棄的是一個女孩,而她是一個男人。

認不出來,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就短短的幾秒鐘時間,風頌在內心裡想了很多很多事情,等到尤詩沂忐忑地覺得風頌會拒絕她時,風頌回過頭。

“好啊。吃什麼?”

尤詩沂鬆了口氣,她悄悄地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風頌這才發現,尤詩沂哭了。

為什麼哭?

因為發現她像自己的孩子?

因為對曾經拋棄過自己的愧疚?

還是……

風頌的腦子裡一瞬間亂成一團麻,她本來就不是喜歡沉溺於感情的人,她知道感情只能讓人變得脆弱,而且她本身就是有弱點的人,所以不能太感性。

可是此時,她的腦子裡再次嗡嗡的,裝滿了可以稱為“感情”的東西。

曾經她是理智的舵手,在海上征服各種驚濤駭浪,而此時生活變成了大海她在海上漂浮手裡拿著船槳卻仍舊感覺到到迷茫。

風頌上了車,尤詩沂面對風頌明顯也有點緊張,她不止一次地斂自己的頭髮,很明顯想要把自己最好的狀態留給風頌。

可惜內心的焦慮和忐忑讓尤詩沂的手不自覺在發抖,斂到耳邊的頭髮斂了好幾次都收不好,頭髮滑落在耳邊顯得尤詩沂有幾分憔悴。

“小道長,你喜歡吃什麼菜?”

風頌蹙起眉頭,壓抑著心裡那種對親情的渴望,簡單地說。

“隨便。”

尤詩沂明白了,她吩咐司機,“去隨便。先預訂三個位置,要最好的包間。”

風頌這才知道,還真有餐廳叫隨便啊。

餐廳名字叫隨便,做飯還是很不隨便的,風頌剛落座就看到一行七八個服務員排著隊進來,他們一行人手裡都端著裝滿了菜餚的托盤。

包間內一股飯菜的香氣,勾的風頌肚子不受控制地呱呱叫。

風頌覺得有點丟人,順手畫了個符貼在肚子上,低聲道,“讓你叫!”

尤詩沂看著風頌可愛的小動作,臉上不由地帶上了笑意,她示意風頌落座後也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墨鏡和口罩。

尤詩沂現在四十出頭,風韻猶存,手白皙細嫩一點繭也沒有,一看平時就保養的很好,臉上看不出一點歲月的滄桑。

最美麗的還是尤詩沂的眼睛,她和風頌一樣眼睛單純漂亮,可是隨便一個波光流轉就如同妖精般勾人。

尤詩沂親自給風頌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溫聲說。

“這裡的飯不錯,你嚐嚐試試?”

風頌也確實餓了,餓的內心那些莫名其妙的感情也消失了,就剩下吃飯的原始慾望,那個淹沒理智的被飢餓完全覆蓋了。

風頌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夾起肉送入口中。

“好吃,謝謝。你們也吃,你們也吃。”

風頌招呼著,手裡的動作沒停,尤詩沂沒吃飯,溫柔地看著風頌,等到尤詩沂感覺風頌快吃飽時才溫聲說。

“小道長,我一見你就覺得親切。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

風頌吃的開心,“嗯,你說過,在網上見過啊。”

尤詩沂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不是,是你在網上出名之前,就見過你。”

風頌一塊扣肉下肚,眯起眼睛心情愉悅地說。

“那可能是我給你託過夢吧。”

要是她當年死了,可不是得給她託夢。

尤詩沂蹙起眉頭,不過很快她就把這種不耐煩壓抑下去,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可能是吧……反正我見你就覺得很親切。你可能知道我,我叫尤詩沂,當年是一名演員。”

“我覺得你特別有演戲的天賦,而且又和你有緣,所以……想認你做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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