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不下這口氣,追著陸寬狂揍。

陸寬不敢停下來,只要停下來,那就只能捱揍了。

一個跑,一個追,兩人在天台上面不停地轉圈圈。

最後,我停手了。

陸寬雙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說:“蘇荒,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你就是一個書呆子,什麼都不懂,偏偏碰到的全都是好人。”

我也很累,這一圈跑下來,大汗淋漓

“所以你嫉妒我?”

我心裡在想,你丫的再惹我試試。

“不錯,我就是嫉妒你!你不就是長得比我帥一點嗎?讀書成績比我好一點嗎?憑什麼看不起我?”

“我沒有看不起你!”

我納了悶了,什麼時候看不起他了?

“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窩囊廢,什麼都不配擁有,但凡我有一點出息,你都不會跟我交朋友了,是不是?”

我……

也許,我就是這樣想的。

我不知道這叫【看不起】,細想一下,這就是【看不起】的意思。

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我其實是【看不起】陸寬的,跟白雪梅在一起的時候,我也認為,陸寬配不上白雪梅,而我配得上。這就是看不起陸寬啊。

“你丫的憑什麼看不起我?你不也是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班裡混得比你好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我大致上明白了陸寬的心理。

因為我看不起陸寬,所以陸寬要勾搭徐菁菁,這是對我的報復……

這麼做,直接毀掉了兩個家庭。

我跟徐菁菁是不可能的了。

這件事情,對我的傷害也是極大的。

交友不慎啊。

我真的沒有想到,陸寬是一個內外反差如此之大的人。

我也有責任,跟別人交往的時候,沒有顧及到對方的感受。要是我再真誠一點,陸寬也不至於這樣對我。

停停停。

不管什麼理由,陸寬敢勾引我老婆,就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陸寬自己也說了,找到姦夫,【非踩爛老二不可】,我沒有這麼殘暴,但是呢,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我抄起一塊板磚,就要砸向陸寬的腦袋!

“住手!”

兩名保安衝了上來,想要制止我。

我直接飛出板磚,沒有擊中,只是擦了一下邊。

一時之間,鮮血直流。

陸寬【哎喲】了一聲。

我一點都不覺得解氣。一想到徐菁菁被陸寬睡了,我恨不得立刻要了他的狗命。

“先生,你怎麼樣?需要叫救護車嗎?”

“不用。”

“需要報警嗎?”

“不用。”

陸寬這樣說,我有點意外。

他應該報警抓我才對。

故意傷人,我得進去一段時間了。

社會崇尚和平,反對暴力。

到處都貼著標語,打輸住院,打贏坐牢。

陸寬要是報警的話,我就麻煩大了。

不但要丟了工作,而且得賠錢。

“我睡了人家老婆,挨一磚也是應該的。”

陸寬頻血的臉,看上去十分猙獰。

兩位保安一聽陸寬的話,對了一下眼神,均想這事還是不要摻和了。

“蘇荒,你等著,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你欠我的,我要連本帶利一起要回來!”

“我欠你什麼?”

陸寬明顯是瘋狗一條。

我唯一對不起陸寬的地方,就是跟白雪梅偷吃。問題是,陸寬和徐菁菁出軌在先。

再說啦,陸寬自己慫恿白雪梅跟我在一起的。

現在好了,倒成了我欠他的了。

“你欠我……一百萬。”

陸寬頭一昂,神情詭異。

“你怎麼不說,我欠你一個億?”

“不跟你開玩笑,你必須給我一百萬,不然,我要你在榕城消失。”

陸寬放出狠話。

我先是生氣,碰到這樣一條瘋狗,誰不生氣?

不過很快又笑了。

這真是一個很爛的笑話。

空口白牙,上下牙齒碰撞幾下,說我欠他一百萬。

要是掙錢這麼容易,世間還有窮人嗎?

“我等著。”

我懶得理他,大步離去。

陸寬兇狠的模樣,牢牢印在了我的腦海裡。

……

我沒有立刻回家,而是把白雪梅叫了出來。

“難得啊,認識這麼久,你第一次主動約我出來。”

白雪梅身穿白色的雪紡連衣裙,風情萬種,儀態萬方,拿著一個LV限量版的包,氣質這一塊,拿捏得死死的。

我們約在了【友悅茶餐廳】見面,正是飯點,人很多。這樣也好,免得獨處,容易引發邪念。

不過白雪梅是什麼人,人家不可能陪我在一個嘈雜的環境中吃飯,非要安排一個包間,沒辦法,只好聽她的。

點好了酒菜,包間的門一關上,四周立刻安靜下來了。

“這裡隔音效果很好,不管叫多大聲,外面都聽不見的。”

白雪梅面帶微笑,淡淡地說。

【友悅茶餐廳】,本來就是白雪梅的閨蜜開的。

三個月前,我們在這裡發生了一點小事故。

只是換了一個包間。

咳咳……

我把在天台上發生的事情,跟白雪梅說了。

“你瘋了吧,拿磚頭打他。要坐牢的。”

白雪梅適時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隨她去了。

白雪梅很老道地用腳,蹭了一下我大腿的內側,說:“要是你進去了,我怎麼辦?”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像她這樣的人,不可能為哪個男人守身如玉的。

就算我沒有進去,白雪梅一樣跟別的男人玩。

“你說有沒有可能,陸寬本身就是個有錢人?”

“不可能。他沒有工作,每個月的開銷,都是我給他的。”

“給多少?”

“五千。”

這一給,就給了六年。

“看來他有點私房錢。”

“就算有,也不多。”

“我怎麼感覺,他根本就是一個富家公子。”

想起陸寬說的狠話,我有點恍惚。

他說要我在榕城消失。

就好像,整個榕城是他家的。

這話一聽就是在吹牛。

問題在於,陸寬說話的表情,看上去竟像是真的。

“有沒有可能,陸寬突然變得有錢了?”

“好啦,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陸寬就是陸寬,還是以前那個陸寬,窮吊絲一個,不可能有錢——要是三十萬也算有錢的話,那他的確是個有錢人。”

白雪梅開始笑話我了。

一定是電視劇看多了,不然怎麼老是胡思亂想呢。

陸續上菜。

很快上齊。

白雪梅脈脈含情地看著我,說:“親愛的,咱們說點開心的,把煩心事情都拋到腦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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